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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流放,世子搬空侯府求下嫁

第2章 竟然還敢回來!

  “原來定給您的婚事現(xiàn)在給了知暖小姐,咱們已經(jīng)指望不上那邊了。不過夫人還是很心疼您呢,以您的外貌完全可以嫁給一家高門大戶,以后吃穿都不用愁?!?p>  淚水濕潤了蔣知煦的手指,讓她受傷的手隱隱作痛。

  在星茗心里,這位女子將來也得依靠男人生活,最好能找到個好人家,下半輩子有個著落。

  可是她忘了,現(xiàn)在的身份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從蔣家大房的二小姐變成了二房里犯人之女。

  而且,京城里的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已經(jīng)不再把她當(dāng)作理想的人選。

  至于從前的未婚夫魏大人……

  雖然他出身貧寒,但少年時期就聲名遠(yuǎn)播,還是連中三元的狀元。

  現(xiàn)在還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位居高位,更不會考慮娶她為妻。

  就像當(dāng)初是他親自下令將她流放一樣,他做事向來冷酷無情。

  雪花透過車窗飄進來,知煦閉上眼睛,眼前浮現(xiàn)起三年前的那場大雪。

  那天她的青梅竹馬,也就是前任未婚夫,坐在高堂上。

  而她在堂下跪著聽他對她作出最后的判決。

  那天的大雪和今天的一樣冷。

  她輕輕地?fù)崦艘幌滦擒哪X袋,知道這是她為自己操的心,也不去多解釋了自己沒想結(jié)婚的事,而是答應(yīng)了一聲。

  “好吧。”

  要不然的話,這小姑娘肯定又要掉眼淚了。

  車簾之外,裴黎辰微微抬了抬頭。

  這真會攀附權(quán)貴呀。

  那滿是厭惡的眼神下,嘴角露出了嘲笑,重重地拉了拉韁繩,把馬車離得更遠(yuǎn)了一些。

  回京的路上遙不可及,足足要走將近兩個月。

  但這途中,裴黎辰變得越來越冷漠。

  除了偶爾幾個健談些的護衛(wèi)還會說話外,他自己幾乎是一句話都不說。

  甚至當(dāng)她叫表哥喊得多一些時,他身上的冷漠就仿佛冰天雪地更加冰冷了。

  蔣知煦也不想自討苦吃,不去惹這位冰雕般的人物。

  最終他們兩人一路平安回到了京城。

  重新站在闊別三年的家門口,看到熟悉的蔣府大門,蔣知煦有片刻迷茫。

  匾額上,“蔣府”兩個字依舊那么張揚。

  唯一變了的就是她。

  門口守衛(wèi)換成了新人,不認(rèn)識她,還需要通稟才讓她進去。

  所以她只能夠在外面等候。

  這時有些過去的仆人們注意到了她,開始悄悄議論:

  “她竟然還敢回來!”

  “她是誰呀?”

  “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那個讓咱們小姐十多年不得安寧的二房家女兒,就是因為她我們小姐才身體不好,還記得當(dāng)年推安王府郡主下水后反咬一口嫁禍我們小姐嗎?后來被流放到外地的那個?!?p>  “對啊,原來真的是她!這樣壞心眼的人都被放出來了?難道還想回到我們蔣府享受榮華富貴不成?”

  這些談話毫不避諱就在她們面前進行。

  星茗氣得眼圈都紅了。

  “事情根本不是那樣,我家小姐只是代……”

  “星茗。”

  蔣知煦打斷了她,不讓星茗說完。

  一位婦人急忙迎了出來。

  看到知煦,她神情復(fù)雜卻又露出一絲高興:“小姐,夫人一路上都惦記著您呢,快進屋暖和吧,外面這么冷?!?p>  蔣知煦輕輕點點頭,在劉婆子的帶領(lǐng)下走向熟悉的小院。

  走近母親所在的院子,她的腳步不自覺加快。

  還沒走進屋里,就聽到幾聲咳嗽的聲音傳來。

  “陸公子,這樁婚事,您真的愿意接受嗎?”

  停下腳步的時候,整個房間的人都轉(zhuǎn)向了蔣知煦。

  她首先看向蔣夫人,曾今的母親,然后是坐在旁邊的妹妹蔣知暖,最后……

  客座上坐著的男人也出現(xiàn)在視線中。

  四目相對間,她察覺到那個男人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幾秒。

  很快,她徑直走了上去,對蔣夫人施禮:“夫人……”

  蔣夫人見到她那一刻,激動得站了起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知煦,你……受苦了!”

  她急忙走上前,想扶著蔣知煦。

  但旁邊的蔣知暖盯著她們看,蔣知煦不動聲色地側(cè)了一步,輕輕地將她扶著坐下:“夫人,我吃得苦不算什么。”

  早在蔣家二房出事之前,兩房已經(jīng)分開了。

  現(xiàn)在,真的二小姐回來了,她不能稱呼她為母親。

  也沒有資格叫大伯母。

  蔣夫人看到了她的手,那雙手以前如同玉雪般的細(xì)嫩,現(xiàn)在卻滿是凍瘡與繭子,心疼都表現(xiàn)在臉上。

  “傻孩子,什么夫人不夫人的,直接叫娘吧,知煦,娘永遠(yuǎn)都是你的……”

  這時,蔣知暖咳嗽了兩下,打斷了她的話。

  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回家時就已經(jīng)帶著咳病。

  蔣夫人立刻擔(dān)心起來:“知暖,這幾天是不是止咳藥膏用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蔣知暖,只見她一臉平靜地說:“娘,我一直按你說的在吃,可能這兩天又感冒了吧?!?p>  蔣夫人眉頭緊鎖:“可得當(dāng)心些,不能再讓你受罪了……”

  說完,再看蔣知煦時,原來想說的話忽然說不出了。

  蔣知煦在西漠的日子雖苦,但也只有三年,而蔣知暖卻足足過了十三年。

  這話說出口也不合適。

  尷尬之下,她遲疑了一會兒:“知暖,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你妹妹也自由了,但現(xiàn)在還沒地方去……”

  蔣知暖立即說道:“娘,雖然知煦并不是您親女兒,但畢竟也是二叔的孩子。兩家雖早已分開,但現(xiàn)在二叔二嬸都已經(jīng)去世了,這里當(dāng)然是她的家?!?p>  聽了這話,蔣夫人更加感動:“知暖,你真是個好孩子啊,娘對不住你啊……”

  蔣知暖微微搖了搖頭,看向蔣知煦說:“知煦妹妹,就拿這當(dāng)自己家一樣,別覺得有什么不自在?!?p>  星茗站在蔣知煦的身后,心中很是難過。

  這兒本來就是小姐家。

  雖然夫人心里覺得對不起蔣知暖,讓她代替小姐在西漠受了十三年的罪,但畢竟沒有戴過腳鐐。

  小姐在這三年里,卻真的在礦場當(dāng)了三年勞工,受過的苦遠(yuǎn)遠(yuǎn)超過一般流放之人的。

  更何況,當(dāng)初換嬰兒的事情是二夫人干的。

  那時候小姐只是個小嬰兒,她怎么可能反抗呢。

  蔣知煦看了一眼蔣知暖,面無表情,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又能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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