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找死的是你
“夠了夠了,娘,要是把這女人給打死了,誰給我們干活啊?”
“哎老二說得對,孩他娘,趕緊別打了?!?p> “呸!這賤人賤命長著呢,打了這么多年都沒事,咋可能這次就打死了!別攔著我!”
“娘……人好像死了……”
幾人的對話間,讓趙念念本就昏沉的腦袋,更加沉痛。
身上也好疼。
不對,她不是死了?
突然,一股不屬于自己的記憶進入腦海。
趙念念只覺得五臟六腑甚至連同著筋脈都是疼的,她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看向四周。
原主也叫趙念念,今年十八歲,是桂花村趙木匠的小閨女。
在其十四歲情竇初開的時候,在鎮(zhèn)上遇到來自劉家村的寒門子弟‘劉永良’,在后者花言巧語哄騙下,戀愛腦發(fā)作,竟然不要一分彩禮就要嫁到劉家。
最后還是趙家父母心疼閨女,給了她價值十兩銀子的嫁妝和一只祖?zhèn)麒C子。
可還沒等洞房花燭,劉永良就失蹤不見,有人說是喝多了跌入河中喪生了。
當天,喜事變喪事,原主直接成了寡婦,還被傳成克夫命。
所以三年來,她任勞任怨,不管臟活累活,她什么都干。
吃不飽穿不暖,甚至出門都會被村里人嫌棄,隨意折辱。
今天是因為原主三天沒吃飯,餓得挑不動水。
想稍微休息一下,卻被婆婆認為是偷懶,遭到一頓踹,肝臟破裂直接死亡。
隨后她就借尸還魂,甚至還讓原主的致命傷自動愈合……
“哎喲!嚇老子一跳!”
劉婆子直接抬腿怒罵,“小賤人,你敢裝死!”
趙念念只看到一只腳朝自己的臉踢來。
她立刻躺在地上一個后空翻,直接拉開距離。
如果接了這一腳,鼻青臉腫是輕的,最怕毀容!
她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愣神。
趙念念靠在柴火堆旁邊,打量著他們。
一位滿臉怒氣,顴骨突出,面帶惡相,且還有一口黃牙的三十多歲婦人是原主的惡婆婆‘劉黃金花’,村里人都稱這人為‘黃婆子’。
身邊站著的是原主小叔子,皮膚黝黑,尖嘴猴腮,身材偏瘦,和原主差不多高。
還有一個是坐在樹下的凳子上搖著葵扇納涼的老男人,四十多歲,原主的‘和稀泥’公爹,村里人都叫他‘劉老頭’。
“嘿喲,你這個小浪蹄子,還敢躲開,找打!”
黃婆子詫異之后,挽著袖子就惡狠狠地朝趙念念走去。
趙念念下意識往后退一步。
現(xiàn)在還沒完全適應,肯定打不過,如果有武器的還能拼上一拼……
就在這時她摸到一把柴刀,拎起來就指著劉婆子,“別過來,來了你就死定了?!?p> 原本以為母子兩人會害怕,不料在短暫的錯愕后竟然哈哈大笑,甚至劉婆子準備直接上手。
是的。
她想起來了。
原主以前也曾被逼迫得崩潰過,也拿過刀子可是卻手抖不敢反抗,最后遭到了更嚴重的暴虐。
搞笑!
她可不是懦夫。
“之前挨的打我看你是都忘記了,你是記吃不記打,對不對!”
黃婆子冷哼一聲,下一秒就看到趙念念揮舞過來的柴刀。
“?。。 ?p> 一聲殺豬一般的叫聲直接響起。
左鄰右舍聞聲出動。
這個叫聲不是趙念念的!
大家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黃婆子的胳膊正在滴血,上面是一道很深的口子。
趙念念的手中則緊緊握著那帶血的柴刀,眼神冰冷,和往日截然兩樣。
“這是趙念念那個寡婦嗎?她怎么敢真的動手的?不怕死?。俊?p> “整天被黃金花那瘋婆子打,要是換做我,我早就反抗了!”
“反抗啥呀,要不是趙念念這女人命里克夫,至于喜事變喪事嗎?當初沒將趙念念浸豬籠,已經算是劉家人仁慈了!”
“嘖,要是知道會被虐打三年,還不如當初浸豬籠來得痛快呢……”
圍觀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卻沒人愿意上前幫忙。
趙念念冷漠地掃了村民一眼。
這些人,不少是落井下石之輩,也有傷害過原主的……
等她緩過來,一個一個去解決。
“啊啊啊,我的胳膊……”
黃婆子從呆滯中回過神,胳膊的疼痛讓她一下子失去戰(zhàn)力,疼得吱呀亂叫。
“娘!”小叔子也反應過來,沖向趙念念,“你敢傷老子親娘,看老子不把你給打爛!”
趙念念直接抓起一把柴火,本想一股腦的丟過去。
可因為原主力氣小,每次都只能將柴火劈下來一點,逼得她只能一根一根丟過去。
“賤人!你別讓我抓住你!”
小叔子一邊阻擋一邊罵罵咧咧。
趙念念看著小叔子近在咫尺,拎起來刀就劈了下去。
小叔子的背心褂子被劃開一道口子,他的胸口出現(xiàn)一道血痕。
“不要命就動手,我們一起死!”趙念念冷眸一瞪,眼里的血絲紅得嚇人,再配上那滿是血跡的臉,宛如地獄來的修羅。
好冷!
小叔子心臟一哆嗦,打了一個寒顫。
趙念念的眼神,好可怕,他都察覺不到身上傷痛的疼了。
要是真的硬碰硬,她真的會把他給砍了的!
“愣著做什么?老三,趕緊將這下賤玩意給抓起來!”黃婆子喊道。
這一聲大吼,讓小叔子緩過來神,“你這個害死我二哥的賤人,死期——”
話音未落,趙念念的刀就已經在他的脖子上了。
小叔子一下子就嚇得癱軟再地。
害怕道,,“你,你別沖動……”
趙念念冷嗤,俯身將刀再次抵了上去。
小叔子怕鋒利的柴刀傷到自己,小心翼翼的移動。
頓時,吵鬧的人群安靜下來,噤若寒蟬,沒人敢說話。
村民都紛紛后退一步,生怕波及到。
“你,你要干嘛?”黃婆子捂著還在滴血的胳膊,眼里出現(xiàn)恐懼。
就連看戲的劉老頭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勸道:“老二媳婦,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
“我呸!”
趙念念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將小叔子的身體扶了起來,手中的刀仍舊穩(wěn)穩(wěn)架在后者脖子前。
“現(xiàn)在,給你們兩條路,第一,將我當初帶來劉家的嫁妝,還有我娘給我的鐲子還給我,第二,如若不給,那你們最后的種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