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滿門抄斬
蕭容淵咳嗽不已,蒼白的面色咳得染上了紅暈,格外的勾人。
這藥絕對沒問題,可是蕭容淵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跟他的身體有關(guān)。
剛剛她想替蕭容淵把脈,卻不曾想被他阻止了。
這倒讓安云昭有幾分好奇。
從面目觀看他確實活不長,且種種跡象表明他荒淫無度。
難道蕭容淵的病情有隱情?
她從之前無所謂不在意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想要探究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無嗣又短命?
聽上去更像是中毒。
若是他能替家人翻案,救他也不是不可以。
安云昭對蕭容淵態(tài)度有了轉(zhuǎn)變,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安云昭腦海又浮現(xiàn)了國師,他的病情也恐怕不易再拖。
等這事了她要立刻尋藥,這皇上和國師辦事的態(tài)度都是一樣拖拉!
密報必須得趕緊要到手!
遲則生變,畢竟這宮里的破事多!
夏傾瑤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之后,迫不及待地指著安云昭。
“來人,安云昭謀害皇上性命,給本宮抓起來送到大理寺處斬!”
安云昭忍不住在心里白了她一眼。
“娘娘以何名義抓奴婢?”
“謀害皇上滿門抄斬!”
“這藥可是云霞給的。”
云霞此時大腦一片空白,難道安云昭是故意利用自己?
她的心緊張撲通撲通的狂跳,可是下意識的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夏傾瑤再次看向云霞,哪里還有剛剛那份信誓旦旦的誠意。
“云霞勾結(jié)安云昭致皇上于死地,打入死牢!”
云霞心再次涼了半截,夏傾瑤這翻臉比翻書還快,著實讓她有些吃不消。
“住,咳咳咳咳,住手!”
蕭容淵將淤血咳嗽出來,氣息順暢了不少,面色也不似之前那般的蒼白。
蕭容淵一把抓住安云昭的手,“朕無事,誰敢動她!”
蕭容淵冷掃到夏傾瑤身上,目光犀利。
夏傾瑤渾身微顫一下:“臣妾只是擔心皇上的安危?!?p> “夠了!回去禁足?!?p> 夏傾瑤一臉不可置信看著蕭容淵:“臣妾做錯什么了?”
“越權(quán),這個理由夠不夠?”
夏傾瑤只能不甘心,恨恨刮了安云昭一眼才離開。
云霞在安云昭示意的眼神下跟上夏傾瑤。
安云昭想趁機把脈,卻被蕭容淵抓得緊無法掙脫:“皇上當真無事?”
按道理說,服下此藥應(yīng)該不會是如此癥狀。
安云昭見他面色好轉(zhuǎn),反而眉目凝重。
她有意診斷,可偏偏蕭容淵似有意阻止她診脈。
這讓安云昭疑心更加重了,隱隱有些怒意。
別人求她,她都不帶看得。
可偏偏這個狗男人竟然敢阻止她看??!
“朕的身體,朕清楚,你給的藥確實不錯?!?p> 安云昭盯了蕭容淵好半天,見他面色沒有不適,比之前病態(tài)好了許多。
便也懶得再糾纏。
若真有事,她要讓這狗男來求著她醫(yī)治。
讓他后悔現(xiàn)在拒絕她!
回到御書房沒有片刻。
太子蕭民安便闖了進來指著安云昭道:“將這個謀害皇室子嗣的兇手拿下!”
蕭容淵將批閱奏章的筆,放下,笑容裹著冷意:“朕的皇兒出息了,敢在朕的面前拿下朕的人?”
“父皇!清兒胎兒不穩(wěn)隨時流產(chǎn),清兒之前就經(jīng)受她的折磨導致。”
“她帶去人的全部可以指證她,證據(jù)便是這腰帶在兒臣手上!”
“父皇此惡毒之人不可不殺!那可是皇嗣!”
蕭民安一手拿著證據(jù),一手指向安云昭,滿臉的義正詞嚴,怒氣沖天。
蕭容淵收斂臉上的笑意,眼神犀利無比,氣場爆棚。
“你記住朕承認他便可為皇嗣,朕不承認,他便什么也不是。”
蕭民安目赤怒紅,身形微震,腳步踉蹌。
卻又死死的抿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蕭容淵大手一揮:“退下!”
蕭民安看了一眼安云昭,恨意滔天離開。
安云昭道:“我沒有傷她腹中胎兒,離開前她并無事?!?p> “朕知道?!?p> 安云昭微怔,他,就這么的信任她嗎?
一股無形的暖流,悄無聲息沿著她的心脈朝著身體的各處蔓延。
她有點不想他死了。
“既然你信我,為何神色如此凝重?”
蕭容淵看著門口處,手指摩挲著,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子嗣事大,朕恐怕……”
蕭容淵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位年紀大的公公緩緩走來朝蕭容淵行禮后,便道:“傳太后旨意,皇上務(wù)必查清誰在謀害太子側(cè)妃子嗣之事,懲罰真兇,給太子一個交代?!?p> “勞煩張公公跟母后說朕已知曉?!?p> “份內(nèi)之事,皇上這么說真是折煞老奴了!”
張公公行禮后便直接離開。
安云昭這才明白,蕭容淵忌憚著太后。
“走,朕陪你去東宮?!?p> 安云昭伸出雙手打算扶他,他緊握著安云昭手臂。
這一次蕭容淵并沒有病懨懨依靠在她身邊。
“朕覺得好多了并不是虛言?!?p> 安云昭看著他步伐穩(wěn)定,想著這藥效果真不錯。
依舊不安問:“你沒覺得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你在關(guān)心朕?”
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安云昭諂媚一笑:“奴婢自然關(guān)心皇上。”
“……”小騙子!
敢不敢再笑得真誠一點?
“你不是會醫(yī)術(shù),這胎兒務(wù)必保住,否則即便是朕也難保你?!?p> “他們沒有證據(jù)。”
“對于權(quán)勢之人證據(jù)如同虛路,他們只在乎這口氣咽不咽得下去,真相是什么有時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不能得罪得起?!?p> 安云昭深深看了一眼蕭容淵,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打量他。
神色帶著一抹淡淡的悲憐,絕色的容顏,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褻瀆。
她的心沒受控制的一跳。
有一種難以欲說的情緒在胸口蔓延。
不得不承認,這狗男人真的很好看。
而且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只要胎兒還在,即便一口氣我也有把握能穩(wěn)定?!?p> 蕭容淵停下腳步看著安云昭道:“不是略懂皮毛?”
安云昭笑得靦腆略帶羞澀:“那都是陛下神光照耀著奴婢,奴婢不行也得行!”
“……”
這馬屁拍得蕭容淵無言以對。
他的小騙子臉皮比他想像的要結(jié)實。
來到東宮,安云昭便能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