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霧籠罩著,他跪倒在地抓住我的手,樣子很痛苦。
額上的漢像水似的不斷滴落。
「相源!——你怎么了!」我焦急地詢問著,用手貼上他的額頭。
「走吧……快走!——」他甩甩頭,不容置疑地瞪著我。
「血……你全身都是血……」摸到他身上的濕濡,我驚恐的瞪大眼看著滿手鮮血,指尖一股刺鼻的血腥。
怎么流了這么多的血……
我眼淚掉了下來,一下子慌了。
「快……不要猶豫……不要管我……」他虛弱的倒在我懷里,再沒了聲音。
我看著四周,這里沒有一個人,這是哪里?
我要逃到哪里?
相源……怎么受這么重的傷……
嘀嗒——嘀嗒
我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看著黑漆漆房間里的鬧鐘。
下午3點。
原來是夢。
我嚇得小臉蒼白,
相源他……
他不會有事吧?
……
下了床,倒了滿滿一杯水,我的嘴干涸地厲害。
初秋,已有些許涼意。
走在辦公室的路上,我始終對那個夢難以釋懷。
……
拿著包坐下來,看著相源的位置。
今天他沒有來。
「這個,你看一下?!估畎部粗行@慌的我,拿著幾張打印好的書紙放到我面前。
「嗯……」我看了看點點頭,想著其他事,
「怎么樣?這次的案件是一個叫澤銘的,他的女朋友失蹤,多年沒有一點音訊,所以想尋求相源幫助?!顾0椭劬?,笑得非常燦爛,「他是個有錢人,此次事畢,會有一大筆酬勞哦!你和相源可有的忙了?!惯@次任務(wù)指定了相源和我。
「相源他……今日沒來?!刮覍嵲谔岵黄饎?,揮了揮手,把這件案子轉(zhuǎn)接給別人,我想請幾日假。
「你說什么鬼話!委托人可是說一定要拜托相源調(diào)查,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估畎部吹教K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拍拍我的肩「無論多長時間,直到解開為止。」他用力的一點頭,「加油!」。
我的臉蹦的緊緊,聽他的口氣,是非相源不可了?
……
下午,吃完飯,我謊稱有事提前走了。
「你睡到這個時候!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給你。」我看了一眼大中午的陽光,把此次案件資料交到他手上。
他靈活的手指接過,坐在座椅上,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
「你沒事吧……」我看著他有些凝重的臉色,我胸口竟感到有些許不舒服。
「沒事?。∧阍趺戳??」他說得輕松。
身上那淡淡的古龍水香味,舒緩了我不安的情緒。
來到一座古林深山的野外,那女人最后消失的地方。
「怎么樣?有什么線索嗎?!箍粗簧盍掷锏恼螝鈭F住,仿佛隨時會消失一樣,我的心不自覺的狂跳著,有些害怕。
「最后和她有著密切關(guān)系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死了。」他淡淡的語氣,眼神看著前方。
搜尋的結(jié)果,仍舊一無所獲,這件事讓他感覺怪怪的。
「我看,這個案子我們不接了,我們躲一躲吧!我怕……」這幾日的事,和那夢里的可怕場景,讓我惶惶不安。
干他們這行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有人要尋資報復(fù)不是沒可能!
這次,蘇蘇有強烈的不好的預(yù)感。
假使他有個什么意外,我的心……一輩子都不會安的!
「怕什么,不過是一個尋常案子……」他抬頭一臉肅然的看著我,不禁搖頭嘆道。
「不!這次你聽我的……」我搖著頭,聲音顫抖著,抱著他的胳膊,哭起來。
我被嚇壞了!
「放心啦!不會有事的」相源無法理解我的擔心,他點燃了一跟煙,噗笑出聲。
傍晚回到暫住旅館。
打開一個陌生人寄來的的信封,文件里面一張名片,而上面寫著——
顧相源先生,收到此信,請于明日晌午孤身一人到中林山腳。
「她的消息……」他眉間跳動著,捂著額角,低咒一聲。
屋外下起毛毛細雨,這次案件,他倍感棘手。
他不該讓她擔心的,望著窗外的黑邊眼眶,和一臉的胡茬,他的臉色多了幾分憔悴。
他笑了笑,溫柔地望了眼窗戶對面蘇蘇的房間。
等這件案子結(jié)束之后,他有重要的事要對她說。
……
「你終于回來了!相源,你去了哪里?——你調(diào)查到了什么嗎?」我一夜惶惶沒有絲毫睡意,到了清晨才隱約睡下了。
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中午醒來后發(fā)現(xiàn)相源早不在他的房間。
而此刻,我決意出去探看,我慌亂的下樓,卻發(fā)現(xiàn)他正在一樓門口喝茶。
「相源,你提前行動,至少也該知會我一聲!」我不滿他,我找他找得快要瘋了!我臉色一黯「你真的沒事吧……」
「怎么,你是懷疑我的自保能力?」他回應(yīng)的淡然,對此次案件似乎絲毫不放在心上。
像是什么事都沒有。
「蘇蘇,你回去,這件案子交給我一個人?!顾?,這件事不能牽扯上她。
「這里很不安全,是嗎?」我反應(yīng)有些激烈,拉住他的手。
「進展到底如何?那個女人……」我急急地追問,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為何讓自己回去!
「那個女人,絕對安全?!雇矍澳鞘竦逆碳t小臉,他大掌撫上她的臉頰,撫平她緊皺著的秀眉「沒事……」
「嗯……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不要犯傻……」握著他手掌心傳來的溫度,我眼眶泛紅,一雙清眸緊緊地盯著他,輕輕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