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怪胎也能有春天

第10章 豬豬覺醒

怪胎也能有春天 陳遇安11 7 2025-02-02 23:49:19

  伊香鳶不禁扶額嘆息:“幼稚?。?!”

  “就是!太幼稚了!”童汐湊嘴道。

  “說你呢!你!幼稚!”凌逸蟄斜眼看向童汐,怒斥道。

  “幼稚?。?!你們?nèi)齻€都太幼稚了?。。∥。?!”冷不丁傳來一陣陌生的譏笑聲。

  “誰?誰在說話???”童汐膽子小,扎扎實實給嚇了大跳。

  “嘶!這聲音好熟悉??!”凌逸蟄擰起半張臉,若有所思道。

  “是……賽博豬豬!”伊香鳶指向二人身后,眼睛瞪得溜圓,就像見到外星人似的。

  二人齊刷刷向后看去。

  “嘻嘻嘻!”賽博豬豬突然皺眉看向凌逸蟄,“賽博豬豬?你給我起的名字?”

  “哈????。。?!”凌逸蟄嚇到聲音微顫。

  沒幾秒,賽博豬豬又舒展了眉頭,搖頭晃腦笑著說:“豬豬好可愛!這個名字不錯!我喜歡!嘻嘻嘻!”

  一邊笑著,一邊扭頭跑上臺,沒再理會三人。

  “哈?啊!這是自動激活了?”凌逸蟄驚到下巴掉地,“還能這樣玩?”

  “我也不知呀!”童汐也是同款表情。

  “我聽說,機器人受到外部刺激,有一定概率自動激活意識!比如,在高壓電擊、物理重創(chuàng)、精神虐待等極端刺激下,機器人可能會意識激活,不過只有1%的概率!”伊香鳶瞬間恢復(fù)理智,分析道。

  “才1%!這概率比我睡覺落枕都低!”凌逸蟄嘴巴止不住吐槽,雙眼卻時刻盯著賽博豬豬,盯到額頭冒汗,臉頰發(fā)青。

  他害怕得要死!

  這半年多時間,他可沒少欺負(fù)她。

  現(xiàn)在,賽博豬豬突然覺醒意識,他的驚慌程度絕對能評全場MVP!

  賽博豬豬的戰(zhàn)斗力,他比誰都清楚,要是讓豬豬報復(fù)了,他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幸好!賽博豬豬目前還挺穩(wěn)定,沒有暴怒,沒有發(fā)瘋。

  她正一個人站在臺上演著戲!

  “賽博豬豬覺醒意識的全過程,咱們?nèi)齻€可都在場??!沒有見著什么外部刺激??!”童汐擰眉思索。

  “是??!簡直是離譜!大半年時間,都沒覺醒!怎么今天突然就醒了?”凌逸蟄也是一副不可置信。

  “肯定有誘因!”伊香鳶摩挲著下巴,觀察著臺上賽博豬豬的一舉一動。

  到底是什么觸發(fā)了豬豬的覺醒呢?

  伊香鳶環(huán)顧四周,也沒找到突破口!

  “你!穿古裝那個!”賽博豬豬自嗨累了,突然伸手指向凌逸蟄。

  “哈?啊!怎……怎么……了?”凌逸蟄一個晚上,受驚次數(shù)絕對不止十次。

  “嘻嘻嘻!上臺!陪我唱歌!”賽博豬豬點凌逸蟄陪唱。

  凌逸蟄哭笑不得,拖著灌了鉛的腿,不情不愿地挪上了臺。

  先前,他拿賽博豬豬練唱。

  現(xiàn)在,賽博豬豬點他陪唱。

  反轉(zhuǎn)就在一夕之間,哦不,甚至不到十分鐘。

  伊香鳶看著這一幕,也是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一早就應(yīng)該善待豬豬!

  嘟嘟嘟——

  嗩吶聲起——

  “這又是什么歌?基調(diào)好悲!”童汐聳起鼻子,一臉不理解。

  “《往生咒》!我的第二首最新單曲!”凌逸蟄順口回應(yīng)道。

  一聽到音樂聲,他瞬間精神,別說,一看就是唱歌的料!

  屏幕亮起,畫面中,黃昏海岸,海波蕩漾,浪打巖石,而石頭之上,站著一位母親和一個孩子。

  女人粗布破衣裹身,海風(fēng)哐哐,吹得她瑟瑟發(fā)抖。

  即便如此,她仍死死抱著孩子,將這個不足一米的孩童,護(hù)在雙臂之中。

  大海蒼茫,而她極目眺望,盼啊盼,等啊等,等不來她期盼的船只,等不來她期待的身影。

  她用執(zhí)著對抗著世間的無常,仿佛只要一直等待,就能等來希望……

  屏幕右側(cè)蹦出了一條詩句:“望夫處,江悠悠。化為石,不回頭?!?p>  隨后,凌逸蟄悠悠唱道:“愛意難返,隨風(fēng)飄散,昨日不來,誰又為誰等待?那些傷害,好似塵埃,雖看不見,卻是無處不在?!?p>  凌逸蟄的歌喉是一把鎖,從伊香鳶第一次聽他唱歌起,便鎖住了她的視線,鎖住了她的思維,鎖住了她的情感。

  此刻,她感覺自己整個身心都化成了一灘水,不顧死活地沉了下去,匯入了凌逸蟄的歌喉里,順著唾液讓他給吞了下去。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昔日芙蓉花,今成斷腸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賽博豬豬采用了古法戲腔,聲音一出,就像回旋利劍,穿破了整個房間,唱進(jìn)了伊香鳶和童汐的心里。

  “古代的女子真是命途多舛,那時的女人地位低賤,得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男人把事業(yè)當(dāng)一切,女人把男人當(dāng)事業(yè)。真慶幸,我活在現(xiàn)代!”童汐深受觸動。

  伊香鳶何嘗不是呢?她不由得感嘆,時代造英雄,每一個沉浮于人世間的蜉蝣,又何嘗不受時代困囿呢?

  若是自己生活在那樣的時代,自然也會受到當(dāng)時社會風(fēng)氣和主流觀念的禁錮,能擁有多少自主意識和自由空間呢?

  女人并不是生來的情感弱者,只是舊社會的鐵鏈一步步將女人打磨成了弱者,性格可以塑造,動物界中很多雌性動物跟弱者一點也不沾邊。

  既然動物能做到,人類為什么不可以?

  或許,不是不可以,而是關(guān)在籠子里久了,忘記了自己身上的野性。

  屏幕中,日月更迭,物換星移,海水漲了退,退了漲,云層卷了散,散了卷。

  唯有那母親和孩子,一動不動,堅守原地。

  風(fēng)吹日曬間,已然化為一尊石像,永遠(yuǎn)停留在了這里。

  西方經(jīng)典有說,經(jīng)常回頭的人會變成石頭。

  東方典故卻是,不回頭的人才會變成石頭。

  到底孰對孰錯呢?伊香鳶認(rèn)為,都沒錯。

  回頭與否只是形式,真正讓人變成石頭的,是對錯誤的執(zhí)著。

  望夫女執(zhí)著于不會歸來的丈夫,時間靜止在等待的那一瞬。

  頻繁回頭的人,永遠(yuǎn)活在過去,并不擁有當(dāng)下和未來。

  ……

  倏爾,一陣婉轉(zhuǎn)歌聲打斷了伊香鳶的思緒。

  “若有往生之地,你想回到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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