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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可以重新活一回

假如可以重新活一回 作家qVpQne 2187 2025-02-01 08:58:31

  莫回頭,再接著故事這個話茬說。因為“乞丐”裙老公的緣故,一向濃妝艷抹、非常注重外表、常常名牌衣衫加身、運動鞋更是非品牌不穿的主兒、一門心思往上爬的同事一,很會來事兒,竟讓同事二即“乞丐”裙的、欲被提拔的老公剪頭發(fā)(沒有專門學過手藝,只是普通的推推剪剪,掃掃邊而已,比較適合給老人、小孩剪)。像公職人員,又值青春漫步(也就二十四五歲,當時結婚與否不太記得了)的年紀,讓其剪,簡直是天方夜譚。若不是親眼目睹,就是打死丫頭兒,也不信,為什么?想必地球人都知道……)。

  “乞丐裙”平時多多少少有點小得意。言語中,調門間,多多少少,難免會有點小氣勢。看見“乞丐”裙,就讓聯(lián)想起來七十年代初期,朝鮮電影《摘蘋果的時候》里,公公相看未來兒媳婦的照片時說的話:嗯,能掙二百工分呢。所以,當聽說房子是預示著自己未來的棲身之地,老婦人就是年邁的自己時,想想剛才自己富有想象力的解讀,從嗓子眼兒里,不由得發(fā)出高八度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不僅是“乞丐”裙在笑,滿屋子,包括丫頭兒,四個同事,都在笑,但笑得不盡相同,各懷心腹事。

  “乞丐”裙,心眼兒不是太多,人也還算淳樸,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小地方人。她的笑是發(fā)自肺腑的、豪爽的、沒有城府的開懷大笑,更笑得那么純粹、簡單、義無反顧。

  而另外兩個人,則是大同小異。因為是一個小圈子的,平時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家人都多(指的是上班和睡覺時間除外)。但年齡不同,時代不同,經(jīng)歷不同,處境自然也很不同,不能說是天壤之別,但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一點也不為過。

  講故事的人,即柳大姐,經(jīng)歷過插隊(上山下鄉(xiāng)),沒有正規(guī)(當時是全日制本科生,極被推崇)學歷,幾乎沒有晉升的空間;而另一個,即同事一,年輕,有全日制本科的背景,上進(一門心思往上爬的主兒),有上升的空間和資本(但是不是想通過公平競爭而獲得,此時不便細表)。

  之所以說,她們是一個小團體的,丫頭兒不在之列。不是丫頭兒的原因,而是她們自詡的、直言不諱的表述,說丫頭兒是部門領導的人。這一切的一切,就妥妥的表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她們還由于性格和本性使然,盡管與丫頭兒分屬不同陣營,但一個還算心本善良,即柳大姐。平時言談話語,或多或少會流露出對丫頭兒的小敵意,但大面兒上還算說過得去,從沒有正面沖突過。

  而另一個只能說是胎里壞,是從本質上的那種壞,尋常偶爾還會給予丫頭兒小恩小惠,,但都心知肚明,倆人是兩股道上跑的車,走得不是一條路。所以,聽見丫頭兒(因為講故事的人,即柳大姐,知道答案)的注解,自有一番感慨在她們心頭。

  雖然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未來生活的真實寫照(她倆認為仿佛就真真是了一般),但她倆心底的小九九,丫頭還是能從她們臉上的表情,察覺出來了異樣。那是細微的、不自然的、略帶尷尬、苦澀的神態(tài),好像還有一點點小嫉妒,丫頭兒品出了其中的味道---不盡然(即不止這樣)。

  敞亮一點兒說,抑或直白一點兒講,她們認為:這小王八蛋(肯定在背后沒少說丫頭兒的壞話,從她們親人偶爾來,對丫頭兒的態(tài)度,就能猜出八九不離十),沒準還真能過上好日子呢。她們很有預見性??梢赃@么說吧,時間飛逝的今天,丫頭兒比形容故事里的老婦人形象,好上不知多少倍。有一句話說的好:無欲則剛。

  完善自我、不希冀他人,做人自會有底氣,腰身自會硬朗。

  這里插幾句話,柳大姐,其實現(xiàn)在過得還沒那時候好呢。說實在的,丫頭兒心底有點兒小凄涼,為柳大姐。一邊跟丫頭說話,都會一邊抹桌子的她,人很勤快,長得也可以,應該有個好歸宿(至于導致現(xiàn)在這樣的原因諸多,恕丫頭兒就不在這里贅述了),因為,柳大姐,人本善良,我更甚之。愿天佑善良的靈魂吧,會的,一定會的,丫頭篤信。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別瞎咧咧:胡編亂造的話,少扯。

  說了這么多,其實最想表達的是,母親那天的言語和表情,與在丫頭兒腦海中固有的認知和形象,大相徑庭。舉兩個活生生的例子。

  第一件,發(fā)生在大哥身上。大哥比丫頭兒小十歲,丫頭也就兩三歲的樣子。母親一天天的工作是忙家務(主要是洗衣服),做一大家子五口人的飯,時常會忙中偷閑,給家人打漿糊、做鞋墊,臨近春節(jié),還會趕制棉衣棉褲,縫制新衣。

  打漿糊的方法是:用面粉兌水,調成類似于豆?jié){狀,然后上火上熬,熬至粥狀即可。再將淘汰下來、洗干凈了的秋衣、秋褲,鋪在桌面上,往上刷漿糊。若單純是做鞋墊之用,刷個四五層就可以了,但若是當鞋底兒之用,那就要多刷幾層了。

  這天,百忙之中給丫頭兒趕制好了一雙鞋,并給丫頭穿在了腳上。一看時間又到了該忙活做飯了。母親讓大哥帶著丫頭兒去玩,她好準備晚飯。大哥很聽話,二話沒說,背著丫頭兒出了門,來到離家不遠的一堆沙土地,挖洞洞。

  不久,街坊四鄰,半大不小,年齡相仿的三四個孩子,陸陸續(xù)續(xù)加入到挖洞洞的行列。玩了大概一個來小時,興致依然不減。

  天也就剛剛擦黑兒,不時有招呼聲傳來:“小強,來家吃飯了,還得請啊”,“老二,天都黑了,還不蹽家來,死哪兒去了”,“叫幾遍了,還不著家,瘟死得了”——“瘟死,”丫頭兒母親責罵孩子時,十有八九都會咬著一邊的后槽牙,一邊罵這句咒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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