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新基地
訓(xùn)練結(jié)束。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散開。
然后蜂擁朝著食堂位置發(fā)起進攻。
然而就在此時,卻有一名少年埋著頭,逆流而行,在人群中她是那般的顯眼。
肥厚的校服裹著那修長清瘦的身軀,洗的褪色的褲角下露出白的晃眼的腳踝。
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璃沫腳步更快了。
看到這一幕,某人也是氣笑了,不明白她到底在躲他什么。有些人巴不得跟他攀上關(guān)系,她倒好瘋狂躲他,一副生怕跟他扯上關(guān)系的模樣。
“等等,一起去食堂唄?”
“我還有事,下次吧。”少年唇紅齒白,抬頭看人時,一雙烏黑明亮的眸眼看上去沒有任何攻擊性。
說完,她便準(zhǔn)備離開。
但李哲熙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放人。
李哲熙身姿挺拔,高有兩米以上,大手一揮便拽住了璃沫的手臂,劇烈的疼痛瞬間讓少年發(fā)出沉悶的呻吟,不管是脖頸,還是耳尖都開始泛起紅暈,她渾身顫抖,聲音略微尖銳:“你……你放開我。”
面對少年逐漸紅潤的眼眶,李哲熙這才意識到自己碰到人家的傷口了,慢悠悠的松開手。
畢竟實踐課嘛,互相對打,身上總得帶點傷,不過一堂課下來,他還真的沒見過那個人像她這般弱。
一推就倒,被人打了也不還手。
可惜他比她大一屆,如果一個寢室,平時有空他還可以教教她。
不過她這忍疼的摸樣,也不像是假的,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蹭了蹭高挺的鼻梁,李哲熙略心虛道:“抱歉?!?p> 璃沫咬牙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意,她低著頭,烏黑的碎發(fā)正好遮擋眉眼的濕意。
“沒事?!?p> 但由于兩人的舉動太突出,也立馬引起其他人的關(guān)注。
“李少這是在干什么?”
“怎么最近都看到他跟隔壁班那娘娘腔走的很近?這是受到那娘娘腔那張臉的蠱惑了?”
“別說,他那張臉的確絕色,簡直比雌性還要漂亮,還真有可能被魅惑?!?p> “這怎么可能,李少的玩心你又不是不知道?!?p> “嗐,反正那娘娘腔挺惡心人的,我就撞了一下他,他便倒地裝疼,我就沒見過像他這樣裝的人,男子大丈夫,就不能陽剛一點嗎?”
“別說,我還真沒見過像他這么娘的人,簡直比那塔里的雌性還要柔弱。”
“裝貨。”
“真他么惡心?!?p> “等黎少回來了,后面有他受的?!?p> 眾人嘀咕的聲音,璃沫不是沒有聽到,但眼下她只能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
她埋著頭,快速往寢室的方向走去。
可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告訴她那人還沒有離開。
璃沫雙手扣緊,像是鼓起勇氣一般,她轉(zhuǎn)過身,正面對向男子,可聲調(diào)微微顫抖,“可以別跟著我嗎?”
眼前的男子擁有著絕對剛毅的臉,劍眉星目,五官線條俊美,目光犀利,黑色的作戰(zhàn)服勾勒出他完美的肌肉壘塊,或許是因為剛剛才劇烈運動過,鴉黑的碎發(fā)滴著汗,手臂鼓起的青筋也還沒消退。
在烈日下,他龐大的身軀正好遮掩了她的影子,她甚至還感受到對方身上冒著熱氣,強烈的壓迫感讓璃沫很不適。
跟以前遇到那些人很像。
他表面看上去隨和,但實際行為卻依然帶著一股不可違逆的霸道。
而她也并不是這個基地的人。
本以為離開家,她就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可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只是妄想。
即便在這個基地,雌性的處境也一樣不好。
世界被污染物入侵,凡是接觸過污染物的人有可能被侵染變成怪物。
伴隨著污染面積不斷擴大,人們生存的環(huán)境日以縮減,世界成立了各個基地維持生存,并定期派人清理周邊的污染物。
雄性體魄強大,再加上恐怖的精神力加持,可以很好的清理污染物。
但也有缺點,與污染物接觸的時間越多,精神容易被污染,如果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化為新的污染物。
而這時候就有了雌性的作用,雌性天生擁有清理污染值的能力,只要給予雄性一定的安撫,就能很好的降低雄性體內(nèi)的污染值。
但由于雌性數(shù)量稀缺,又擁有珍貴的生育能力,再加上身嬌體弱沒有自保的能力,便被統(tǒng)一的送進塔里保護。
但在璃沫看來,說好聽點是保護起來,但實際卻是一種禁錮。
塔擁有絕對的權(quán)利,可以支配雌性的一生。
爸爸為了保護她,偷偷將她藏在家里。
她不能上街,每天只能在四四方方的房間里呆著。
過著日復(fù)一日的生活,麻木而又痛苦。
她也從來沒有面對過污染物,當(dāng)她真正面對時,才發(fā)現(xiàn)那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甚至開始后悔離家出走的舉動,可惜一切都來不及。
如果不是被陳老師所救,她恐怕已經(jīng)死了。
她也為自己的沖動的付出了代價。
“在想什么呢?”李哲熙笑著看著少年頻繁走神,直接將手搭在她肩膀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毫無防備的璃沫差點踉蹌摔倒。
好在李哲熙及時撫住璃沫的腰,可這手上柔軟的觸感卻讓李哲熙面色一怔。
她的腰怎么那么細(xì),那么軟,像棉花團,手指都能淺陷,這還是男人的腰嗎?
璃沫紅著臉,用力的掙脫李哲熙的束縛,緊張道:“你……你干什么!”
為了走出來,她用能源石外表的外形,外面看上去是男生,但重要部位任然是女生。
看著這張明艷精致的臉,李哲熙挑眉,頗有感概,“你真像雌性啊?!?p> 這開學(xué)也才幾天,而她給人的感覺就像雌性,膽小不說,長的還娘們唧唧的。
璃沫身體一僵,腦袋一片空白,“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雌性?!?p> 李哲熙摸著后腦勺,如寶石般璀璨的綠瞳倒映著少年瘦弱的身影,唇線上揚,“說的也是,你怎么可能是雌性呢?!?p> 雌性不待在塔里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有多想不開才會來這里。
李哲熙肆意的笑著,看著對方那雙明明很膽怯,卻又鼓足勁兒與他對視的眼神,感覺有趣極了。
而那烏黑的碎發(fā)更是讓人很想揉一把,看上去手感會很好。
當(dāng)然,李哲熙也從不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直接動手。
別說,這手感真不錯,像綢緞的一樣絲滑,跟自己那刺猬般扎人的粗發(fā)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