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難道嫂嫂不想先驗(yàn)驗(yàn)?
虞清歡桌下被擒住的手暗暗用力,想將其抽回,掙扎間,手卻意外撲在了另外一處。
直到掌心傳來灼熱的溫度,虞清歡的臉也跟著滾燙,此刻只想原地挖個(gè)地洞藏進(jìn)去,她往日與丈夫一同外出時(shí),丈夫從不曾如此出格。
她從前究竟為什么會(huì)覺得小叔子是個(gè)端方君子,現(xiàn)在桌下的出格行為,完全在打她的臉。
謝知禮呼吸一滯,驟然抓緊,原本清明的眸光一瞬間變得晦暗,本只是想逗一逗虞清歡,可這會(huì),為難的卻反而是自己。
虞清歡心里恨不得沖著謝知禮來上一拳,可她卻不敢亂動(dòng)了。
就在這時(shí),劉延忍不住催促:“謝兄,快將果子飲給大嫂嘗一口?。俊?p> 怎么都愣著不動(dòng),這可是他的一番心意。
虞清歡側(cè)過臉瞥謝知禮,眼神示意他再不松手,便真讓人發(fā)現(xiàn)了。
謝知禮不再折騰,終于松開了手。
虞清歡如釋重負(fù),匆匆收回手,屁股悄然挪了一下,想離謝知禮遠(yuǎn)一些,免得他又起什么壞心思。
余光將她的小動(dòng)作盡收眼底,謝知禮勾唇淺笑,抬手將那杯果子飲推至虞清歡面前,紫紅色的汁液搖晃,打濕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虞清歡正氣著,根本不想搭理他。
謝知禮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音量問,“劉兄的一番好意,嫂嫂不嘗嘗?”
不僅是劉延,就連蘇衡都望了過來,兩道視線齊齊落在她身上,仿佛拂了謝知禮的面子,就是拂了這二人的面子。
虞清歡只得端起桌上的果子飲淺抿了一口,入口溫?zé)幔崴崽鹛?,很是可口?p> 她朝劉延頷首,扯唇淺笑道了聲謝,“確實(shí)開胃,多謝劉公子?!?p> 見她動(dòng)筷,劉延耳根子熱熱,還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卻在想,要是把謝知禮的寡嫂娶回家,家里的雙親會(huì)不會(huì)把自己的腿打折?
謝知禮仍在回味方才,勾著唇,沾著果子飲的指尖在桌布邊沿輕點(diǎn),一滴紫紅汁液悄無聲息滴落在虞清歡雪色的裙上,洇開成朱砂痣般的印記。
雪白的衣裙上,這樣一抹紅,像極了洞房花燭夜的那一抹帕子。
虞清歡一看更氣,狠狠踩了他一腳!
謝知禮悶哼一聲,牙關(guān)緊咬,竟是只會(huì)咬人的小野貓……
他唇邊溢出淺笑,對虞清歡的興趣更濃了。
蘇衡目光在謝知禮身上停留了許久,又短暫從虞清歡身上掠過,他自小與謝知禮交好,豈能看不出來這叔嫂二人之間的眼波流轉(zhuǎn)。
也只有劉延這個(gè)大大咧咧的性子,還不知死活的對著人家大獻(xiàn)殷勤。
...
當(dāng)晚回莊子,一路上,虞清歡都不肯搭理謝知禮,任憑馬車再顛簸,她的手都緊緊扒著窗戶,屁股紋絲不動(dòng)。
馬車進(jìn)了莊子,先行下車的謝知禮朝虞清歡伸出了手,想將嫂嫂扶下來。
虞清歡卻還因著方才在西風(fēng)樓的事,連一個(gè)眼神都不樂意給他,徑直跳下馬車,落地的步子卻不穩(wěn),看得謝知禮眼皮直跳,長手一拉,將人扶在臂彎里。
虞清歡輕哼一聲,推開謝知禮,大步往院子走,謝知禮緊跟其后,趕在她進(jìn)屋時(shí)追上,順勢將屋門關(guān)了起來,將后頭跟著的桑如和清追擋在了外面。
屋里,謝知禮跟在虞清歡后頭,見她仍不理會(huì)自己,心里莫名有幾分燥意,“還在為方才的事生悶氣?”
提及方才的事,虞清歡不免又想起那種即將被發(fā)現(xiàn)的緊張和刺激。
“我一個(gè)喪夫的寡婦,如何敢生氣,還不是二弟想如何就如何?”
謝知禮卻從她的語氣里聽出幾分嬌嗔,心下微動(dòng),悄然貼在她身后,“劉兄和蘇兄是自己人,縱使他們發(fā)覺了,也無妨的?!?p> 虞清歡:“我一個(gè)喪夫的寡婦同誰是自己人?”
謝知禮頓了頓,抬手摟住她的腰,下巴順勢靠在虞清歡的頸間,鼻尖輕嗅,眉目舒展,“是小弟不好,見到嫂嫂,便管不住自己......”
他說話的氣息一下一下的噴灑在虞清歡脖頸上,像被發(fā)絲輕輕的撓動(dòng),傳來陣陣癢意。
虞清歡耳熱,壓下心底異樣,“好了,我不氣就是了,但像今夜之事,以后再不能有了。”
謝知禮薄唇微揚(yáng),“好?!?p> 屋中陷入短暫的沉默,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彼此間的呼吸聲,搖曳的燭火好似在暗示什么,兩顆躁動(dòng)的心根本無法平靜下來,一直到虞清歡感覺到身后的異樣,悄然紅了臉。
“謝知禮,天色不早,我要歇息了。”
謝知禮聲音沉悶,臉在她頸間反復(fù)蹭了兩下,“嫂嫂,我今夜想留宿在你屋里?!?p> 溫?zé)岣采隙?,虞清歡臉熱熱,“不行,你我本是為了你大哥的子嗣,豈能有私?”
她怎么也沒想到,從前看著清心寡欲的小叔子竟如此難纏。
謝知禮松開了手,扶著她的肩膀,將人轉(zhuǎn)過來正對自己,一雙幽深的眸子此刻帶著幾分渴求,“我知嫂嫂身子不便,小弟今夜只留宿,不做其他?!?p> 虞清歡不敢直視他,“可......”
謝知禮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身上,鏗鏘有力的心跳仿佛要從里頭跳了出來,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循循善誘,“子嗣不是小事,難道嫂嫂不想先驗(yàn)驗(yàn)?”
虞清歡:“......”
當(dāng)天夜里,桑如和清追守在屋外,聽覺甚好的清追隱約聽到里頭傳來的動(dòng)靜,是二爺克制著壓低的嗓音,一聲一聲的“好嫂嫂”“再快些”。
清追兩眼發(fā)黑,他家二爺,不清白了。
屋門再打開之際,桑如聽虞清歡的吩咐,端了一盆水進(jìn)來,聞到屋子里味道,愣住了。
即便未經(jīng)男女之事,可從前虞清歡和謝知文同房時(shí),她都守在外頭,第一時(shí)間進(jìn)屋伺候,豈能不知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她臉都黑了,夫人身子可還不便,根本不能同房,二爺竟敢讓夫人勞累幫著......真是比大爺還不是東西!
此時(shí),謝知禮已經(jīng)穿戴整齊,瞥了一眼濕了的床榻,想到方才虞清歡面紅耳赤的樣子,難掩上揚(yáng)的嘴角。
幸而大哥死了,否則,自己豈能上得了虞清歡的香榻?

水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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