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臉開大
蘇昭容完敗,林清漪也沒打算放過齊美人。
不管是為了原身,還是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夠一勞永逸,今天這個猴她是敬定了。
轉(zhuǎn)身又回到齊美人面前,挑眉道:“齊美人想好了沒?想看本宮表演什么?”
“你覺得本宮是唱個歌,跳個舞,或者是畫幅畫,背首詩來助這個興好呢?還是殺個人更能活躍起氣氛?”
齊美人被林清漪的氣勢逼的連連后退,可那張死鴨子嘴卻依舊撐得梆硬:“林嬪,皇上還在這兒呢,你,你可別太囂張了?!?p> “囂張?”林清漪冷笑一聲:“難道剛剛不是你說什么忠義侯,什么天家恩德的?本宮還以為齊美人是覺得這恩德落在了我們林家,讓你覺得羨慕嫉妒恨了呢,本宮還想著既然齊美人你這么想要這些恩德,那要不就用你爹的命和你齊家的家產(chǎn)來將這些都換去你家呢?”
齊美人慌了神,瞪大眼睛咬著唇,瑟瑟發(fā)抖。
她以為二品侯爵是那么好換的么?
而且就算她想,可那不也得她爹本人同意嘛。
林清漪突然的強硬,加上那冷冽駭人的眼神,嚇得齊美人腿腳一軟,直接跌倒在地,生生就給嚇暈了過去。
“嘖~可真是不經(jīng)嚇啊?!绷智邃粜÷曕洁炝艘痪?。
這暈的有點過于早了,都完全沒有達到她預期的效果。
林清漪是有些失望,但是現(xiàn)在人既然已經(jīng)暈了,那就只能來日方長了。
林清漪瞥了一眼暈倒在地的寧美人,正打算要開口吩咐寧美人的丫鬟將人弄下去看太醫(yī),這時身后官員宴席那邊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
“這個林嬪莫不是吃錯藥了?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商女,能進宮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分了,居然敢在宮宴上如此囂張跋扈地公然欺辱其他嬪妃,”
這聲音著實不算小,正好讓這宮宴的大部分人都能夠聽得見。
此聲一出,原本就緊張的氣氛瞬間又陷入了另外一種詭異的死寂當中。
林清漪離得近,自然聽得更清楚。
她離開的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面上的神色并沒有因為那些不中聽的話而有所改變。
“不知是哪位大人對本宮的行事有異?”
林清漪面上雖然帶著笑,聲音也算輕柔,但掃向眾人的目光卻非常凌厲。
一時間,竟無人敢應答。
見無人應答,林清漪嗤笑一聲,嘲諷道:“怎么?敢做不敢當,敢說不敢認了?剛剛不是說的挺大聲的嗎?這會兒怎么又當起縮頭烏龜來了。”
眼見著林清漪的態(tài)度是越來越囂張狂妄,已經(jīng)有很多大臣看不過眼了,首當其沖的就是以蘇昭容的父親鄭國公蘇明遠和寧美人的父親寧泰為首的一派文臣。
至于武將,來參加慶功宴的基本上都是此次邊關回來的將領,他們感念林清漪還來不及呢,哪里會在乎她什么態(tài)度。
要知道他們這次之所以能完好無損地平安回來,林家捐獻的糧草可是占絕大部分的功勞。
而且武將性子大多都是直來直往的,在他們的認知里,敢上來挑釁的,自然是先揍一頓,先打趴下再說。
那齊美人如此欺辱人家林嬪,人家就只是說了她幾句,都沒有動手,夠心善的了。
當然,這都是那些武將的心思,文臣們可不是這么想了。
在他們看來,林清漪此舉就是狂妄,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柔順恭謙。
鄭國公蘇明遠,兩朝為官,又是當今太后的親哥哥,皇帝的親舅舅,一直自詡兩朝元老,德高望重。
他斜眼瞥了林清漪一眼,冷哼一聲:“徐大人不過是道出了事實而已,林嬪你也該自省己身,莫要失了身份,丟了皇家顏面?!?p> 鄭國公話音剛落,寧美人的父親寧泰也站了出來。
“林嬪你出身卑微,本就更該謹言慎行,國有國法,宮有宮規(guī),你莫要以為仗著皇上如今的寵愛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到最后吃虧的還是你自己?!?p> 林清漪雖然不認識開口的這兩個人是誰,但是在看清楚第一個開口的那個人的那張臉時,在心里基本上也就已經(jīng)對上號了。
雖然人是老了點,臉上皺紋也多了點,但不得不說,有的人,基因是那真的強大。
單看眼前的這張臉,她都能想象得到蘇昭容年老時的模樣了。
林清漪看著叫的歡快的倆老頭,腦子里有個小人兒已經(jīng)叉好腰準備開干了。
馬勒戈壁!
這群老登,是逼著她發(fā)癲對他們貼臉開大呢。
誰知,她都準備發(fā)癲了,上位的皇帝卻先她一步發(fā)了聲。
“林嬪身份卑微?怎么?鄭國公和寧大人是對朕昭告了天下的圣旨有異議?”
蕭衍的聲音冰冷而威嚴,他走下高臺來到林清漪身邊,尖銳冷冽的目光幽幽掃過眾人,“還是說,你們已經(jīng)習慣性的把朕的圣旨當成了耳旁風?”
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只覺得四周的氣溫比剛才都下降了好幾度。
一股股冷汗順著脊背直往外冒。
下一秒,以鄭國公為首的眾大臣們嘩啦啦地就跪了一地。
一個個伏著身子,連忙叩頭,嘴里高喊著:“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蕭衍冷哼一聲,厲聲道:“不敢?朕看你們敢的很!先不說朕剛剛下發(fā)追封林嬪之父林瑞為忠義侯的圣旨,就說林嬪本人,她乃是太后親自為朕選進宮的嬪妃,你們一口一個小門小戶,一口一個身份卑賤,何曾把朕,把太后放在眼里?”
底下的大臣們趴的更低了,生怕被皇帝給當成標桿給抓出來開刀。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皇帝剛上位就跑去邊關御駕親征去了。
這憋了那么久的火,可不得殺幾個人才能平息的了。
不能想,一想就感覺腦瓜子堆在肩膀上搖搖欲墜。
“臣等該死,皇上息怒。”
蕭衍并沒有息怒,只又冷哼了一聲,然后牽著林清漪回到了高臺之上。
皇帝沒發(fā)話,底下的人也只能繼續(xù)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