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半點生疏都沒有,秦昭雪余光瞥了眼她,見溫枝滿臉惆悵,手里握著方向盤,好奇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出軌的?”
聞言,溫枝坐正了身子,不甘地吐槽:“昨天是我們戀愛紀念日,我特意去酒局上接他。
親耳聽見他好友問他,你把白月光金屋藏嬌,就不怕被溫枝知道你出軌后跟你鬧離婚。”
說著說著,溫枝自己都覺得好笑,柔軟輕靈的嗓音染上笑意:“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嗎?”
秦昭雪問:“怎么回答?”
溫枝模仿著當時商牧之拿煙的動作,假意吞吐了口煙霧,學著他的語氣:“她不會離開,沒了我,誰還愿意娶個離過婚,家境貧寒的孤女。”
秦昭雪笑出了聲。
或許旁人聽了只覺得溫枝可憐。
但知道溫枝真實身份的人聽了,只會笑出聲,連溫枝家境都貧寒的話,那沒人算有錢人了。
港島頂級豪門中當屬徐家位高權重,近幾年雖落后于梁家,但在港島的地位依舊是穩(wěn)居榜首。
溫枝雖離家出走。
但她公司的股份一點沒少,每年光是分紅就數(shù)不勝數(shù),而且她還是孫子輩中唯一的女孩。
親哥徐經(jīng)年是當徐家唯一的繼承人。
她只要愿意回去認個錯,依然是徐家最疼愛的小輩。
“可笑吧。”
“可笑?!鼻卣蜒┨袅颂裘迹安贿^我還真蠻好奇,他當年是怎么誤會你會是窮山僻壤出來的小鎮(zhèn)做題家?!?p> 溫枝嘆氣搖頭。
當年離家出走到京城讀大學的時候,哥哥為了讓自己屈服,回去讀港大,斷了自己所有的卡。
身無身文的她靠著包湊齊的學費。
那會兒,她到處找兼職掙生活費,認識了一窮二白的商牧之,兩人都是一天打三份工。
一年相處下來,溫枝覺得人還不錯。
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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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不大,從機場開車沒多久就了郊區(qū),春茶居是私房館,郊區(qū)雖不如市區(qū)但勝在隱私強。
開到春茶居門口,溫枝還沒下車,前邊一輛眼熟的賓利緩緩開進了停車場,嘆氣道:“昭昭,我們換地方吃飯吧。”
秦昭雪問:“怎么啦?”
“我哥可能也在這吃飯?!?p> 溫枝抬手指向前邊那輛賓利,“那是他的車。”
秦昭雪順著溫枝所指的方向望去,旋即,朝她溫和笑了笑,小聲道:“那輛車已經(jīng)不是經(jīng)年哥的了。”
“嗯?”
“經(jīng)年哥去年同人打賭,這輛車是賭注?!?p> 徐經(jīng)年的賓利車是七八年前的老款,車上特有的裝飾改裝,讓人一看就能知道是他的車。
車等同是徐經(jīng)年身份象征。
“我哥輸了?”
“嗯吶?!?p> 溫枝眨眨眼有些驚訝。
作為親妹妹她知道哥哥有多優(yōu)秀,年紀輕輕憑借實力接手公司,公司上下無一反對。
像她哥哥這樣的天之驕子也會輸。
“怎么半點消息都沒聽過?!?p> “只有港圈里小部分人知道?!?p> 下車后,秦昭雪把鑰匙交給門口的泊車員,溫枝順勢挽上她的胳膊,好奇地問:“是誰和哥打賭?。俊?p> “梁敬淵,聽過沒?!?p> 溫枝點頭。
但她不認識梁敬淵,只在網(wǎng)上聽說過他的事跡,私生子出身,憑借雷厲風行的手段上位梁家。
近兩年梁家因為有了他得以超過徐家。
“就是他同經(jīng)年哥賭注,贏了?!?p> “原來如此?!?p> 春茶居內(nèi)江南風格十足,大廳的每套桌椅都設有屏風隔斷,每幅屏風上的山水畫都不同。
上面是由知名山水畫大家所畫。
秦昭雪是春茶居的??停怯缮碇毓ご汤C旗袍服務員帶路,走在包廂的路上,溫枝聞見股熟悉的味道。
和她幾年前來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春茶居換香薰了?”
秦昭雪聳肩:“是嗎?!?p> 身著旗袍的服務員,彎唇淡笑:“是換過大廳通道的香薰,前兩年我們新任大老板讓換的?!?p> 秦昭雪問:“香薰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只是這香是我喜歡的?!?p> -
入座后,溫枝手機響了下,她從包里拿出,點開短信:【回來了?】
看完將手機按滅,屏幕閃爍了下,短信又彈了條出來:【爸媽很想你,讓我來接你回家?!?p> 猶豫片刻,溫枝打字回:【嗯,我在春香居】
“誰?”
“我哥哥?!?p> “經(jīng)年哥來接你?”
溫枝點頭。
徐經(jīng)年作為港島最權勢的男人之一,想得到別人出行日期輕而易舉,更何況港島算是他的地盤。
聞言,秦昭雪想起件事,朝溫枝拋了個媚眼,“枝枝,回頭把你手上那款限量包給我唄?!?p> “包?”
溫枝皺了皺眉,沒來內(nèi)地前她愛包如命,后來過了段窮苦日子后,就再沒喜歡過奢飾品。
即便商牧之成為商業(yè)新貴。
她也沒給自己買款像樣的包充當門面。
“我已經(jīng)很久不買包了啊?!?p> “回家你就知道了?!?p> 溫枝滿臉問號。
港圈千金人盡皆知,徐家大小姐離家出走后,徐經(jīng)年在寸土寸金的港島給她在太平山準備了間上百平的衣帽間。
里面擺滿了各季頂奢包。
即便秦昭雪同為港島大小姐,但有些包全球限量,連她也沒能搶不到,徐經(jīng)年卻買到了。
“哦?!?p> 這會兒,溫枝已經(jīng)饑腸轆轆,從起床到現(xiàn)在她一頓沒吃,一心只惦記著吃的,其他都沒放在心上。
服務員陸續(xù)上了幾道菜,一位身著定制旗袍的主管走進包廂,笑盈盈開口:“秦小姐,這道甜品是有位客人送您的?!?p> 春茶居隱私極強,普通客人不能隨意贈菜搭訕,只有登冊在案的會員客人才能贈菜。
秦昭雪問:“誰啊?”
“對方稱是您的舊人。”
秦昭雪目光落在那盤甜品上,是抹茶奶油小蛋糕,不由歪了歪頭,看向溫枝,眉眼含笑:
“抹茶可不是我喜歡的口味,看來舊人說得另有其人?!?p> 熟悉溫枝的朋友都知道。
她是抹茶腦袋。
秦昭雪則是對抹茶不喜。
聞言,惹得溫枝有些好奇,落地港島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難不成剛路過大廳時碰見哪位知曉自己身份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