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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謠言包圍了

懷恨在心

我被謠言包圍了 嚴泱 3578 2025-02-16 03:39:54

  小院里,陳嫂見我們遲遲不出來,罵的更是難聽,不堪入耳。引得眾人圍觀。

  我滿臉疑惑,好端端地在家,怎么就成小浪蹄子了。我才來兩天,都沒認識幾個人。彩田見狀,湊過來跟我說:“這是我叔叔陳二的妻子,大家都叫她陳嫂。她向來脾氣不好,對叔叔看的嚴實,總怕別人把他搶去??峙率鞘迨鍨槟愠鲱^的事讓她知道,以為你來搶叔叔。”

  我只覺得晦氣,想起陳二那猥瑣的模樣,還總愛對我出言不遜,又常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不剁了他都算我胸懷大度。

  我和彩田正準備出去解釋,胡昭先伸手把我們攔住。對我們說:“莫姑娘且慢,你生性柔弱善良,與人爭論只會吃虧,還是讓我來替你解決吧?!贝藭r他心里正想著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的事。

  胡昭先轉身走了出去,準備跟陳嫂理論。陳嫂見有男人為我出頭,更是氣憤,叫罵道:“真是騷貨,不敢出來跟我對質,讓別的男人來出頭。你一來就勾引所有男人圍著你轉。別人都跟我說了,你勾引我家男人往你屋里鉆,你們到底睡了幾回了,你真是……”陳嫂又罵的厲害。

  胡昭先聽不下去,打斷了陳嫂。“這位大嫂,請切勿在這兒平白無故地污蔑人。莫姑娘不是這樣的人。”

  “呸。她確實不是這樣的人,她就是這樣的狐貍精。你被她灌了迷魂湯,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p>  胡昭先搖搖頭說:“大嫂莫要胡言亂語。我并沒有被莫姑娘迷住,我只是實話實說?!?p>  陳嫂臉色更是難看,指著胡昭先罵:“她是不是跟你睡了,你這么護著她?!?p>  胡昭先氣的臉紅,大聲呵斥道:“夠了,你不要胡說八道。莫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閨秀。不是你這種潑婦。還有你家男人那個樣,狗看了都嫌,也就你天天當個寶貝一樣?!?p>  陳嫂徹底被激怒,沖上前就跟胡昭先扭打起來。陳嫂身強力壯,對著胡昭先又掐又咬,可憐胡昭先本就瘦弱,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不一會兒臉上就掛了彩。

  彩田在屋里看見胡昭先受了傷,立馬沖出去把胡昭先護在身后?!皨饗?,胡哥哥只是心善,才幫靈犀姐姐辯解的。不是你說的那樣,他們是清白的,你不要冤枉他們?!?p>  陳嫂指著彩田鼻子罵道:“死丫頭,你現(xiàn)在凈幫外人了,看我不打死你。”說完就揚起巴掌往彩田臉上。說時遲那時快,胡昭先擋在彩田身前,巴掌結結實實地印在胡昭先臉上。胡昭先臉上浮現(xiàn)五個指印。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紛紛說陳嫂脾氣可真大,還亂打人。陳嫂聽了就更氣了,準備把彩田拖過來打。

  我看不下去,走出來阻止。“還請陳嫂手下留情?!?p>  周圍人看到我不禁發(fā)出感嘆,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雖是荊釵布裙,但也超凡脫俗。難怪那么多男人要做她的裙下之臣。陳嫂跟她比,真是連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陳嫂聽到圍觀的人的低語。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我,確實相形見絀。但是此時怒氣上頭,氣的要把我撕爛。

  正當陳嫂準備過來打我時,一聲怒吼制止了她,“瘋婆娘,你在干什么?”來人正是陳二。

  陳二上來就抽了陳嫂兩巴掌,把陳嫂抽的眼冒金星。又指著陳嫂罵:“平時看來是我對你管教太少了,今日來這兒給我丟人。還在這胡說八道,我?guī)湍媚锬鞘强蓱z她無依無靠,還遭人欺騙。等會兒我回家看不把你打死?!?p>  隨后陳二轉身跟我道歉,把陳嫂拖回家去。

  圍觀的人見沒什么事,紛紛離開。彩田正扶著胡昭先,問他:“胡哥哥,你還好嗎?傷口疼不疼啊?!焙严刃χ鴮Σ侍镎f:“彩田妹妹,我不疼。倒是莫姑娘還好嗎?她是不是被嚇壞了?”轉而看向我,一臉的無辜,分明是想讓我覺得愧疚,畢竟是我害得他受傷的。

  我見彩田滿眼都是心疼胡昭先,但胡昭先絲毫沒有理會,兩眼只看著我。我不想跟他有瓜葛。但想想,為了彩田,我決定還是給他們牽個線。

  我滿臉歉意,愧疚地說:“胡公子我真是對不住你,害你受傷了?!?p>  胡昭先很高興,但還是忍住,不表露出來,“莫姑娘多慮了,我說過有事我一定會幫你。而且她是在污蔑你,不能讓她胡說八道,這是正人君子該做的。”

  我十分感激,眼含熱淚,“胡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我曾跟家中長輩學過一點醫(yī)術,還請公子每日來我家中醫(yī)治,直到傷愈。這是我力所能及報答公子的,希望公子不要推脫?!?p>  胡昭先心中欣喜若狂,笑著對我說:“那就聽從莫姑娘的安排了,希望莫姑娘不要再自責了?!?p>  我點點頭,又看看彩田。心里想這下胡昭先天天來我家,彩田就在隔壁,希望她能把握機會,也希望胡昭先不要辜負了彩田的心意。但我沒想到,院外還有一個人沒走,把我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他心里充滿了憤怒。

  晚上,我獨自一人到了陳狗家中?!罢垎柟肥逶诩覇幔课襾碣I點東西?!蔽以谠和廨p輕地問道。

  院里女聲響起:“進來吧,在家呢。”我進去一看,一位婦人正在茅棚里的土灶忙活。根本沒看我。我好奇,便上前詢問:“不知大嬸在做什么呢?”

  婦人才緩緩抬頭,看到我的一瞬間突然大叫一聲。我很平靜,倒是把陳狗從屋里喊出來。陳狗邊跑出來邊喊:“叫什么呢?叫什么呢?出啥事了。”

  婦人捂著胸口,說:“沒事,我只是不知道這姑娘會進屋,嚇了一跳,沒事沒事。”陳狗看向我,滿臉堆笑地問:“不知道莫姑娘前來是為何原因呢?”

  我微笑回答:“狗叔,我是來買些療傷的藥材。沒想到嚇到嬸子了。這邊我向嬸子賠個不是?!?p>  陳狗點點頭,說:“進來吧,藥材在屋里面呢?!蔽覐街备岁惞愤M屋。到了屋里,陳狗在木箱里翻找,還不時瞟向我。之后還是忍不住問我:“莫姑娘。你曾說,因族中長輩逼迫你嫁給一個傻子才跑來這里的。那如今你孤身一人,如果讓你有個正常人做依靠,可愿意嫁人?”

  我有些傷心,抹著眼淚回答:“真是謝謝狗叔的好意了。但我剛失去父母,只想為他們守孝,還沒有成家想法?!?p>  陳狗見此,也不好追問,只能作罷。趕緊把藥草給我。我收了藥草并沒有離開,反而就轉身去茅棚。

  我看著婦人在土灶旁忙活,大汗淋漓,雙手翻炒鍋中糧食,不時還得擦擦額頭上的汗。我上前說道:“陳家大嬸,剛剛是我的錯,把你嚇到了。我再向你道歉。”

  但大嬸擺擺手,說不礙事。

  我好奇上前看,問大嬸:“陳家大嬸,你是在做什么呢?是晚飯嗎?”大嬸哈哈大笑起來,說:“這是在給你狗叔做干糧呢。他過幾日就得去集市,路上得走兩日呢,還得在集市過兩日,回來又得兩日。這不得多做點干糧給他呢。”

  我問:“那是什么樣的干糧呢?”大嬸倒也很熱心回答:“都是用些山上摘的果子曬干,野菜和面蒸熟晾干?!蔽壹毤毧戳斯雍鸵安朔N類,便說:“謝謝嬸子教導,今日我也學到了。天色已晚,我先回家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等我一出門。陳家大嬸就進屋找到陳狗問:“今日那姑娘來,可嚇了我一跳。沒想到兒子喜歡的人竟主動前來。你問了莫姑娘沒?她答應了嗎?咱們兒子的終身大事可靠你了?!?p>  陳狗搖搖頭說:“我問了,她說要給父母守孝,不想嫁人。這事就暫且不提了,等過段時間吧?!标悑饘﹃惞返臎Q定也無可奈何,就不再提及此事。

  翌日一早,胡昭先已來到我家門口,甚至還手上帶著野菜。胡昭先在我家門外還預先演練了好幾回。

  “早啊,莫姑娘。我?guī)Я它c野菜來?!薄澳愫?,莫姑娘,不知你肚子餓了沒,我?guī)Я它c野菜來。”

  “莫姑娘,你到此地生活,還過得習慣嗎……”他自己一人演獨角戲,有些滑稽。但是遠處的一人個看了,卻恨得牙癢癢。

  我在小院中為胡昭先上藥包扎。一是免得招人閑話,二是以便彩田看見,方便向胡昭先表露心意。果然沒一會兒,彩田就來到家中,手上還拿著野菜。怯生生地遞給胡昭先,說:“胡哥哥,這是我今早采的野菜,你拿去吃吧。你受了傷,多吃點補補的好,我去河里給你抓魚吃好嗎?”胡昭先淡淡地說好。彩田聽了興高采烈地動身去河邊。

  我給胡昭先敷完藥,他并沒有離開,反而要留下,說要幫我打理屋子。我不好拒絕他,免得惹他厭惡我,到時候連帶彩田也不待見。我怕彩田傷心。就只讓他收拾院子中的雜草。我繼續(xù)我的刺繡,趕在陳狗去集市前完成一幅,看看賣的如何。

  胡昭先撅著屁股在院子拔草,腦子突然就跟傻了一樣,來了一句:“我們這樣有點像夫妻,你織布來我耕田,雖說我只是拔草,倒也差不多。哈哈……”沒等他笑完,門外的一個人沖進來就把他按在地上打。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劉柱子。

  劉柱子邊打邊罵:“什么夫妻?就你也敢搶老子的女人,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我連忙說:“別打了,別打了?!钡珓⒅咏z毫沒理會我,不停地把拳頭往胡昭先臉上揮去。胡昭先聽柱子說我是他的女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跟劉柱子扭打在一起。

  我勸不動他們,只能在一旁看著。門外一個人卻進來分開了他們。原來是陳二,他手上拿著斧頭,愣是威脅倆人分開,趕緊滾蛋。劉柱子被陳二打怕了,只好放下狠話,“總有一天你們會跪在地上求著我劉柱子的?!北愦掖译x去。胡昭先卻不走。

  陳二舉起斧頭威脅道:“你怎么還不滾。我家媳婦從河邊回來嘮叨什么彩田為你去河里抓魚,你還賴在莫姑娘這里的。原來是真的,虧你還自詡是讀書人?!?p>  胡昭先也怕了陳二的斧頭,連忙辯解:“是莫姑娘請我來療傷的,我只是有空才在幫莫姑娘拔些雜草。”

  陳二收起斧頭,“原來是這樣啊,是我錯怪你了,那你現(xiàn)在拔完雜草沒?”

  “拔完了,拔完了?!焙严炔桓矣羞t鈍,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我看著這倆人,只覺得煩心。他們一起只會給我?guī)砀蟮穆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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