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裴宛白隨你處置
裴宛白回到侯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叫來了管家。
“李管家,昨日滿香樓的劉掌柜可有上門?”
“回夫人的話,劉掌柜確實來了一趟侯府,還送來了一個箱子,老奴讓人送去了庫房,不知您……”
裴宛白微微點頭,吩咐道:“去把箱子抬過來?!?p> 李管家不敢耽擱,匆匆出去,不一會兒便帶著兩個小廝,將一個雕花紅木箱子抬進了屋內(nèi)。
箱子不大,卻看得出頗為沉重,小廝們將其穩(wěn)穩(wěn)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裴宛白緩緩走到箱子前,輕輕打開,里頭銀光閃爍,數(shù)量只多不少,還有不少珠寶首飾。
她嘴角微微上揚,“倒是識趣,也省得我再麻煩一趟?!?p> 李管家站在一旁,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這劉掌柜突然給夫人送錢做什么?
裴宛白轉(zhuǎn)過身,看向李管家,神向他招手:“李管家,你拿些銀子賞給下人,就說劉掌柜以權(quán)謀私被人告發(fā),日后府中若是有人如劉掌柜一般,盡管到我跟前來說,重重有賞!”
李管家心中一陣驚濤駭浪,他心里是很清楚劉掌柜是老夫人那頭的人,如今夫人公然處置了劉掌柜,老夫人回來后怕不會善罷甘休。
“是,夫人?!?p> 不過他一個做下人的,也不好置喙主人家的事,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
成王府內(nèi),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陸明朗被送回府后,一直昏迷不醒,趴在床上猶如死灰一般,王府上下亂成一團。
成王夫婦大發(fā)雷霆后,守在兒子床邊,滿臉的焦急與心疼。
成王面色陰沉,在房內(nèi)來回踱步,怒聲道:“這個陸序之,簡直欺人太甚!竟敢對明朗下如此狠手,真以為本王拿他沒辦法?”
成王妃坐在床邊,握著兒子的手,淚水漣漣,“王爺,明朗如今這般模樣,可如何是好?你一定要為他做主??!”
成王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哼,本王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只是如今皇兄對這小子頗為看重,怕是不會輕易處置了他?!?p> 成王妃哭著說道:“王爺,難道咱們就這么忍氣吞聲?看著明朗躺在這兒受苦?”
成王眉頭緊皺,神色一派陰狠:“你且等著!他不日便會離京,到時候天高皇帝遠,本王自必不會讓他好過!”
這時,躺在床上昏迷的陸明朗手指突然動了動,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成王和成王妃先是一愣,緊接著驚喜地撲到床邊。
“明朗!你醒了?”成王妃緊緊握著兒子的手,眼里全是擔憂。
陸明朗緩緩睜開雙眼,虛弱地喚了聲:“母妃……”
“哎,母妃在這兒呢,我的兒啊,你可算醒了!”成王妃喜極而泣,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成王也湊上前,關(guān)切地問:“明朗,感覺怎么樣?身體可有哪里不舒服?”
陸明朗微微皺眉,似乎回憶起了之前的遭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咬牙切齒地說:“父王!陸序之和裴宛白那個賤人竟敢沆瀣一氣……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成王拍了拍陸明朗的肩膀,陰沉著臉說道:“兒啊,你放心,為父定會為你報仇。只是現(xiàn)在陸序之有皇兄護著,咱們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p> 陸明朗握緊拳頭,眼中滿是不甘:“難道就這么算了?父親,我咽不下這口氣!”
成王搖頭,拍拍他的手,“陸序之暫時動不得,裴宛白隨你處置。”
成王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后說道:“裴宛白畢竟是裴元起之女,不好直接對她下手,你需得想個周全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覺……”
陸明朗一雙眼睛充滿戾氣,“父王放心,兒子已有主意,那裴宛白跑不了的?!?p> 一連幾日,裴宛白都待在侯府,并未出門,給足了沈奕澤面子。
而沈奕澤呢?每日下朝后卻依舊甚少回侯府,十之八九是去了孟妍清那找快活。
裴宛白絲毫不在意,沈奕澤現(xiàn)在越不將她放在心上她便越開心,日后鬧起來,眾人也只會尋他的錯處。
而此刻,裴宛白看著手中的信,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心里更樂開了花。
她不過差人給那死老婆子遞了個信,她就著急忙慌地往回趕,中路馬車側(cè)翻進了山溝能怪誰呢?
那死老婆子平日里就對她百般刁難,極盡打壓,若非如此,上輩子她怎么會忙著應(yīng)付她而心力交瘁,無暇顧及沈奕澤和孟妍清這對狗男女?
就在這時,沈奕澤如一陣疾風般沖進房內(nèi),面色焦急得如同火燒:“裴宛白,母親出事了,你趕緊去接母親回來!”
裴宛白抬眸,看著沈奕澤那副著急模樣,故意裝作沒聽見,慢悠悠地道:“侯爺,我沒聽清,你說什么?”
沈奕澤臉色難看,眉眼之間盡是不耐:“本侯方才接到來信,母親祈福歸家途中馬車側(cè)翻,如今昏迷不醒,情況危急,你趕緊去將接母親回來!”
讓她去?她可不能保證完好無損地把人帶回來,沈奕澤不要后悔才是。
裴宛白只問了一句,“侯爺不隨我一同前去?”
沈奕澤眼神閃爍,只道:“本侯朝中事務(wù)繁忙,實在抽不開身。你身為侯府主母,這也是你分內(nèi)之事?!?p> 他心里其實也覺得此舉不妥,那是他母親,如今出事,他卻不過去。
但清兒的話也有道理,讓裴宛白一個人過去,好幾天的路途,中間出點什么事也不會惹人疑心。
到時候他便派人將她虜去,毀了她的清白名聲,清兒進侯府也容易些。
裴宛白不知道沈奕澤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肯定不是好事。
她也不拆穿,只是微微點頭,說道:“侯爺放心,我定會將母親平安帶回來?!?p> 裴宛白知曉此去一路定不會順利,出發(fā)之前,回了趟相府,同裴元起要了幾個武功高強之人以防萬一。
而另一邊,一處漆黑的屋子里。
蒙面男子看著背對著他的黑衣人,將手里的銀票扔過去:“我要取定遠侯夫人、相府千金裴宛白的性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些只夠定金。”黑衣人接過銀票數(shù)了數(shù),領(lǐng)淡淡開口。
“事成之后,再加三千兩!”那人毫不猶豫地開口。
裴宛白,這一次,我看你還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