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南晚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拽住了湘雅的胳膊,勉強跪在了湖邊。
所幸她沒有掉下去。
湘雅被南晚拽的生疼,她染著丹蔻的指尖還掐在南晚腕間,“哎呀,南晚,你沒事吧?”
“我……膝蓋有點痛,可能沒辦法和湘雅姐搭戲了?!蹦贤砭従徴玖似饋?,唇畔勾了起來。
“南老師!”陳瑾瑜在人群之后一聲大喊,隨即穿過人群走了進來。
陳瑾瑜上下打量了湘雅一眼,隨即恭恭敬敬地看著南晚,“南老師,院長找你有事?!?p> “哦,好的,馬上去?!蹦贤砹⒖剔D(zhuǎn)身,皮笑肉不笑,“湘雅姐那我就先走了?!?p> 走出了劇組,南晚摸了摸自己的膝蓋,有點痛感,但還能忍受。
“沒事吧?”陳瑾瑜瞥見南晚皺起了眉,迅速遞上了一瓶礦泉水。
聽說湘雅今天來學校了,他猜到?jīng)]有好事。
南晚搖了搖頭,嘴唇忽然勾了起來,“我沒事,這個女人,對了,學校院子里面那幾只大鵝呢?”
她沒事,但是湘雅可不能沒事??!
“在后勤部那里養(yǎng)著吧!”陳瑾瑜偏頭,“現(xiàn)在就放出來?”
南晚瞇起眼睛,她笑得燦然又夾雜著幾分詭媚,“當然,我們大鵝也是喜歡在水里游泳的,要是不小心把大明星嚇壞了,可不能燉著吃,畢竟這是我們校長的寶貝?!?p> 馬路邊的柿子樹下,祁淵的賓利歐陸停在那。
祁淵坐在后排,他的臉陰惻惻的。
賀秘書看著后視鏡中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詢問,“祁爺,還過去嗎?”
祁淵開會的時候接到了南晚的電話,還以為南晚出事了,立刻乘坐私人飛機飛回來,沒想到……
祁淵指尖輕輕扶起鏡框,壓低聲音,“湘雅怎么樣了?”
看來南晚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給他發(fā)了視頻。
虧他擔心這位大小姐被欺負,卻忘了這大小姐是個忘恩負義的主兒。
“她……正在被一群大鵝追著滿世界跑?!辟R秘書看著無人機的視頻哭笑不得。
“回御金臺?!逼顪Y在玻璃窗上看著南晚和陳瑾瑜有說有笑地進了教學樓。
南晚拍了三個小時的戲,肯定累了,回御金臺,今晚好好犒勞犒勞她。
南晚并不知道祁淵已經(jīng)回來了,她從片場回來以后就去上課了。
站在講臺上,南晚從來都是等到上課鈴打響才說話,下課鈴一打響,她立刻合上書,絕對不會多上一秒鐘。
畢竟,學校也沒有給她開很高的工資。
講臺下的同學隨口一問,“南老師,你上午怎么沒來上課?”
旁邊的同學撞了一下這女同學的胳膊,“你個傻冒,南老師談戀愛了,不需要約會的嗎?”
“和祁總!真的嗎!”那女孩子眼冒金光,一副吃到瓜的樣子。
宮千姳突然從門口進來了,“當然真的,那天張磊為難南老師的時候,可是祁總出現(xiàn)英雄救美?!?p> “咳咳——”南晚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群大學生,自己不談戀愛,天天看別人談戀愛。
“上課了。”南晚拿出了自己的書,打開了課件。
她的課件很干凈,相比起很多老教師用的是十幾年前包漿的老課件,她用心了很多。
但有時候,選擇新潮而不合群,也會被排擠。
南晚的指尖在筆記本上用力壓了過去,筆記本上記著每個班級哪一天上到了哪里,她的字跡很犀利,“翻譯一班,上節(jié)課咱們學完第二單元了,我上節(jié)課留了作業(yè),現(xiàn)在隨機抽查問題了。”
臺下的學生們一點都不緊張,一個一個都是信手捏來的感覺。
南晚:“簽發(fā)日期?!?p> 宮千姳:“The date of issuance.”
教室門外,系組長和系主任正在查課,看到南晚站在講臺上,兩人便悄悄靠近后門。
系主任兩只手背后,粗略地掃了一眼,看到同學們都積極回答問題滿意地點了點頭,“南老師講課課堂氣氛很活躍??!”
“南老師年輕,會說話,很受學生們喜歡的。主任,我們組的老師都很刻苦的,你看看我們南老師的教案就知道了。”系組長目光一瞬和南晚相對,她勾起薄唇笑了一下。
南晚怔了一秒鐘,繼續(xù)講課。
不知道系組長又要耍什么花招。
果不其然,南晚準備下班的時候系組長把她叫住了。
系組長手里提著一個v家新款包包,在南晚面前有意無意晃了晃,“南老師,系主任說你的教案做的很好,要拿去給上邊的領(lǐng)導看一看。你的教案在哪兒?”
“今天就交嗎?”南晚壓根沒有心思關(guān)心系組長的包包,她倒是把自己花了三百塊買的壯錦包包放在桌上,恰好壓住了文件下邊的教案。
說起來,教案她一直都沒有補完!
上學的時候交不上作業(yè),現(xiàn)在當了老師交不上教案。
系組長瞇起眼睛,“明天早上?!?p> “那我先找一找,明天早上交給你。辛苦啦!”南晚說完拍了拍系組長的肩膀。
系組長走了以后,南晚在辦公室補教案補到了晚上八點。
她乘坐地鐵回到了北鑼鼓巷,剛剛走到胡同口,就看到祁淵的賓利歐陸停在門口。
綠色的樹蔭之下,那輛車陰影拖長,車上的男人看不清臉龐,卻能看到一層又一層的煙圈從窗里飄出來。
南晚慢悠悠走過去,她捂住了鼻子,“你怎么在這兒?”
祁淵打開車門隨手扔了煙,還用腳碾了一下,“接你回家?!?p> 南晚抿著下唇,“那你怎么不在御金臺等我?你今天不是出差嗎?結(jié)束了?”
祁淵怎么會猜到她今天不想回去,也沒發(fā)個消息。
逮個正著!
“因為我了解你?!逼顪Y反手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p> 因為他已經(jīng)回過御金臺了,遲遲沒有等到南晚回家,開車到了北鑼鼓巷,他進胡同里看了一眼,南晚家沒開燈。
他便一直在胡同口等著她。
“了解……”南晚打了個哆嗦。
她怎么覺得不是了解,說不定是有眼線。
上了車,祁淵打開了暖氣,南晚忽然覺得口干舌燥。
她也不過是隨便問一嘴,打破尷尬,“工作怎么樣,順利嗎?”
要是順利,那祁淵今晚應(yīng)該心情很好,那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順利。你呢?”祁淵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后視鏡中的南晚。
南晚按下了車窗,“肯定比你順利?!?p> 祁淵沒說話。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南晚褲子膝蓋磨損的地方。
等待南晚向他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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拏云Nayun
悲傷祁總目睹情敵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