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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嬌媚,瘋批首輔病態(tài)占有

第7章 暈倒

  她心里倒是期盼著,陸懷瑾能對自己快些膩了,好讓她有機(jī)會(huì)離開這個(gè)束縛她自由的地方。

  陸懷瑾這人,一旦招惹上,就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緊緊纏繞,難以掙脫。

  她是真的不想待在京城了,她還是要走的,就算再被抓回來,關(guān)進(jìn)那暗無天日的小黑屋,她也不怕。

  蘇杳啊,你總能離開這四角高墻的。

  不知不覺間,天亮了。

  春桃打水進(jìn)來伺候蘇杳起床梳妝。

  “姑娘,今日穿新衣?!?p>  蘇杳輕輕撫摸著那柔軟的錦帛,感受著其上細(xì)膩的紋理,質(zhì)地倒是上成。

  “哪來的?”

  問完她才覺得自己多問了,這里的東西無非就是那人準(zhǔn)備的。

  “這衣服是爺前些日子就特意留下來的,說是為了慶祝姑娘今日的生辰。只可惜,爺這些日子公務(wù)繁忙,恐怕無法親自過來陪伴姑娘了。姑娘,今日想吃什么?”

  蘇杳的心中莫名酸澀,一時(shí)間,想了許多。

  她想到了自己已故的母親,如果母親還在世,也一定會(huì)為她準(zhǔn)備新衣,為她親手做一碗熱騰騰的長壽面,祝福她歲歲平安。

  想到這些往事,蘇杳的眼眶不禁濕潤了。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fù)自己的情緒,輕聲道:“今日就吃面吧?!?p>  春桃笑著應(yīng)了:“行的,奴婢等會(huì)就給姑娘做?!?p>  這天下起了雪,打在臉上有些涼。

  蘇杳定定的看著這諾大的院子,今年的生辰只有她自己了,這份孤寂讓她胸口發(fā)悶,郁悶不解。

  過了生辰就到年關(guān)了,別人家都是團(tuán)聚的日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阿兄是否安好。

  砰砰砰,府外的大門被人敲響。

  蘇杳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沒人知道她住這里的。

  “姑娘,應(yīng)該是爺來了?!?p>  她急匆匆地去開門,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蘇杳看不清門外的情形,只能焦急地等待著春桃的回答。

  片刻后,春桃回到了她的身邊,猶豫開口:“姑娘,來人……來人是少爺?!?p>  “是他?”蘇杳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顫。

  “說我不舒服,不便見客。替我推辭了吧?!?p>  然而,春桃卻面露難色:“姑娘,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可少爺執(zhí)意要在雪中等著您。他說,他一定要見到您才肯離開?!?p>  “愛等就讓他等吧?!碧K杳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了話便轉(zhuǎn)身回屋。

  不知過了多久,蘇杳望著窗外愈發(fā)肆虐的大雪,心中憂慮。她輕聲呼喚:“春桃?!?p>  “姑娘,您有何吩咐?”春桃應(yīng)聲而至。

  “那人,走了嗎?”

  春桃輕輕搖頭,神色有些復(fù)雜:“奴婢剛才又去瞧了,他還在那兒等著呢。”

  蘇杳聞言,眉頭緊鎖,心中不忍。她站起身,披上大氅,“這人,怎么還和從前一樣,如此固執(zhí)!”

  蘇杳邊走邊喃喃自語。

  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陸初堯孤獨(dú)的身影。

  大雪紛飛,早已打濕了他的衣衫,水珠順著他烏黑的發(fā)絲滴落,浸透了衣襟。

  蘇杳心中一酸,連忙從春桃手中接過傘,快步走上前去。

  陸初堯比她高出許多,她不得不踮起腳尖,努力將傘撐在他的頭頂,有些費(fèi)力。

  “初堯哥哥,你怎么不打傘呢?”她的聲音雖是責(zé)備,但卻難掩心疼。

  陸初堯低下頭,目光溫柔:“阿杳妹妹,你為什么要躲著我?”

  蘇杳心頭一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聲若蚊吶:“我……我沒有……只是,初堯哥哥,你不該來找我的。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蘇杳了。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話音未落,手中的紙傘突然滑落,落在雪地上,發(fā)出“嘩嘩”的聲響。

  她連忙彎腰去撿傘,剛將傘柄緊緊握在手中,突然間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失去了平衡,整個(gè)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她聽到了一個(gè)熟悉而焦急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地響起:“蘇杳,蘇杳……你還好嗎?”

  雪聲實(shí)在太大,漸漸地,那聲音變得模糊。

  陸初堯緊張地蹲下將人打橫抱起,一遍一遍喚著她的名字。好在蘇杳只是短暫地暈了一下,很快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快放我下來?!碧K杳看著不遠(yuǎn)處大門處,春桃投來的驚訝的目光。她知道今日之事必定是要傳到陸懷瑾的耳朵里的。

  “嘶——!”

  陸初堯這才看到蘇杳手上滲出的鮮血,“阿杳,你受傷了!”

  蘇杳此刻才感覺到手掌上傳來的鉆心的疼痛,應(yīng)該是剛才摔倒時(shí)擦傷了,幾滴鮮紅的血珠沁在新衣上。

  生辰之日見血,乃不祥之兆啊。

  蘇杳撿起地上的油紙傘,遞到了陸初堯的手中,“初堯哥哥,你還是回去吧。你父親他……并不愿意你來找我。”

  “阿杳妹妹,是不是那日我父親與你說了什么?”

  蘇杳輕輕抿著嘴唇,目光低垂,沉默不語。

  陸初堯見狀,心中更加焦急,他緊緊握住蘇杳的手腕,語氣又軟了幾分,“阿杳,我爹是我爹,我是我。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

  蘇杳當(dāng)然知道,眼前的人有多溫柔,與那個(gè)陰鷙霸道的陸懷瑾又怎么會(huì)一樣?

  只怪命運(yùn)弄人。

  她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欲走。陸初堯卻不肯松開她的手腕,“阿杳,你看你的傷口,還在流血。這樣我怎么能放心讓你一個(gè)人離開?”

  蘇杳笑了笑,“無礙的,不過是擦破了點(diǎn)皮而已?!?p>  “阿杳,你說謊!你向來嬌氣,磕著碰著一點(diǎn)委屈都受不得的?!标懗鯃驌?dān)心地看著她。

  “人會(huì)變的。這些年我吃過很多苦,這些真的不算什么的?!?p>  陸初堯猜想蘇杳這些年來的生活定是不易,她一向膽小,家中發(fā)生的巨變對她來說無疑是難以承受的。如今又因?yàn)樽约焊赣H的反對,她才不得不躲著自己。

  他如鯁在喉,最終只能從懷中取出一只小盒子塞到蘇杳手中,艱難地?cái)D出幾個(gè)字,“阿杳妹妹……生辰快樂。”

  蘇杳微微欠身,行了個(gè)福禮以示道謝。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大雪無情地打在蘇杳的臉上,她已分不清臉上流淌的是淚水還是融化的雪花。

  大門重重關(guān)上,春桃急忙走到蘇杳身邊,關(guān)切地問道:“姑娘,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請個(gè)大夫來看看?”

  蘇杳輕輕搖了搖頭,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不過是雪天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的。”

  她邊說邊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紛飛的大雪,“也不知道這場雪什么時(shí)候能停?!?p>  春桃心疼地看著蘇杳,“姑娘,你的新衣裙都濕了,奴婢這就去給你準(zhǔn)備換洗的衣裙,你再這么穿著,該著涼了?!?p>  蘇杳微微頷首,聲音顯得有些虛弱,“好,你去吧。不過,我現(xiàn)在頭有些暈,可能是剛才摔那一下給摔懵了。你把衣裙放我屋里就行了,我先睡一會(huì),說不定睡醒了就好了?!?p>  只可惜,這碗長壽面,蘇杳終是沒能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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