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來人身份和目的,聽到令狐夕月如此說,多了一分思量,江湖之人求取兵器均是客客氣氣;只有官府身份頗高的人才會如此跋扈!
于是還算客氣的說道,
“本官正在辦案,不知公子是何人,與本案無關(guān)之人請速速離去!”
“哦!不知說的是本公子哪個(gè)身份?若是論取刀的身份、自是江湖人;至于其他的身份,你還不夠資格知曉!”令狐夕月用一種玩世不恭的語氣不耐地答,然后甩了一個(gè)不屑一顧的眼神給許昌。
然后不滿地看著未做聲的慕容莊主,儲霄快步走了過去,左右各一巴掌扇飛了官兵,打歪了慕容莊主的發(fā)簪,然后揪起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我們公子問你話呢!欠我家公子的刀何時(shí)給?”邊說邊揚(yáng)起右拳揮了揮!
慕容莊主看著儲霄掌心閃過的慕容家令牌,立刻反應(yīng)過來,
“爺,只需兩天便能打造好,為確保一次能成品,剛湊足了底料!”
許昌聽到令狐夕月囂張的氣勢,還有不把官兵放在眼里的隨從,處處顯露出對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可想到上封的命令,若如此退縮,顏面上又下不來,正猶豫之間。
“好,我就再等多兩日,到時(shí)你若不能奉上彎刀,我便取你的項(xiàng)上人頭!”令狐夕月頓了一下,用凜冽、陰狠的目光掃過,許昌只覺得后背一涼!
“你跟著他,莫讓他?;ㄕ?!”令狐夕月指了指慕容寒蟬。慕容寒蟬趕緊應(yīng)了聲爺,啞著嗓子吼道,“還不快給爺安排上房,好讓爺歇著!”
慕容莊主滿口應(yīng)著,給令狐夕月彎腰施禮!
許昌順著自己的臺階下,“慕容莊主趁著這兩日好好想想清楚,把那兩把劍交出來,本官也會既往不咎?!?p> 然后指著躺在地上的小廝們,吩咐先關(guān)起來!然后也在旁邊的空房內(nèi)住下,量他慕容老兒兩日里也翻不起浪花!
慕容莊主恭敬地一路帶著五人來到后院。儲霄在外守著,慕容寒蟬一進(jìn)門就喊了一聲爹,聽著女兒的聲音自一男子發(fā)出,甚是別扭。
慕容寒蟬拿出信物、表明了身份,為父親一一做了介紹,令狐夕月客氣的說,
“剛才情非得已,還請慕容莊主見諒!”
“公子乃人間翹楚,足智多謀,慕容佩服!多謝公子施以援手!”
“慕容莊主是否介意與本公子單獨(dú)談?wù)??”于是慕容寒蟬帶大家安排住處。
慕容莊主觀令狐夕月言行張弛有度,知是背景深厚,雖自稱月落,必不是真實(shí)姓名!
“公子想知道的,定當(dāng)相告。”
“莊主可將此禍?zhǔn)碌那耙蛳雮€(gè)透徹?”
“自是無中生有,但原因?qū)嵤窍氩怀鰜?!?p> “本公子思來想去,恐是懷璧之罪!”
慕容莊主心里一驚,此事夫人、蟬兒都不知!此人年紀(jì)輕輕,如何知曉?
“本公子猜測,莊主自是交不出丟失之物,接下來定是一番搜查!慕容家的未來要看莊主如何選擇?
主動交出炙手之物,保住家族、親人無憂;若抵死不交,自是罪名坐實(shí),判以抄家,到時(shí)一切皆無!莊主覺得本公子說的可有幾分道理!”
令狐夕月邊把玩著一串珠子,靜等慕容莊主的決擇。
“本以為公子是可以相交之人,沒想到也是奔著此物而來!”慕容莊主氣憤的說。
“唉!沒想到慕容莊主會如此想!不過本公子想問莊主幾個(gè)問題,
請問此物對隱劍山莊可有益處?
一物價(jià)值幾何,最直接的判定也逃不過天時(shí)、地利!
饑寒之人,棉絮、粗食亦重過稀世珍寶;生死一念時(shí)亦可斷臂求生!
若只能招來禍端,而勉強(qiáng)持之?豈不迂腐!”
看著慕容莊主在思索自己的話。接著說,
“本公子并非覬覦貴莊的東西,只是我有來此的理由,不便說于莊主,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罷了!莊主若信不過,兩日之后本公子自當(dāng)離開,不淌這渾水!”
說完,令狐夕月轉(zhuǎn)身離開。
自令狐夕月離開后,慕容莊主輾轉(zhuǎn)難安,今日若不是他們來的及時(shí),估計(jì)已成為階下之囚!自己是不怕死,只怕連累了八十歲的老母親、便是不孝;還有陪了幾十年的愛妻、上下幾百口人、便是不義,這些擔(dān)子如何割舍的下!難道留下女兒一人在這世上孤苦伶仃!
這公子說的倒是對的,到時(shí)一樣守不住祖?zhèn)髦?,只落得個(gè)人、物兩空的結(jié)果!
諸葛無去那神棍曾說過,慕容家族十載之后必遇大禍,如何化解只看能否遇到有緣之人?今日那公子可是有緣之人?慕容莊主陷入苦悶之中!
令狐夕月等人過的還算舒爽,慕容家按貴客進(jìn)行招待,吃住甚好,眾人好好的休息了一番。月亮被厚厚的黑云遮住面孔,天空如被黑墨潑了一般,伸手不見五指,慕容莊主的心情便如今晚的天空一般,見不到一絲兒光亮,厚重的夜幕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幾番煎熬,最終下定決心,派人請了令狐夕月密談,
“公子,此事關(guān)乎我整個(gè)慕容山莊幾百口人的性命,公子可有萬全之策?”
“自然!”
“好,請公子隨我來!”
慕容莊主引著令狐夕月來到書房的內(nèi)室,打開一排書架,露出一個(gè)暗門,待二人進(jìn)去后,暗門恢復(fù)如初。一排臺階慢慢延伸向地下,壁上的夜明珠發(fā)出亮光,走了大約一刻鐘,經(jīng)過了兩道門,來到一間不算很大的方正房間門口,對面正中位置的方形臺上,端放著一把如匕首般長短的短劍,只看到古銅色劍鞘,看不出有何奇特!
“此乃我慕容家族祖?zhèn)鲙装倌甑膶毼铮?p> 歃血?jiǎng)?,也叫朱雀劍,相傳先祖偶然機(jī)緣得到一滴朱雀神獸的晶血,煉制了此把朱雀劍。作為鎮(zhèn)族之寶守護(hù)了幾百年,具體此劍如何使用,我等一概不知,因?yàn)闅v代家主都進(jìn)不了此房間,我曾試過一但靠近,便有烈火焚身之痛!”
令狐夕月自踏入暗道之時(shí)起,便感覺到月光石的溫度越來越高!此刻似有一個(gè)聲音牽引著令狐夕月慢慢向歃血?jiǎng)拷?,一股溫暖、有些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令狐夕月若有所思的一步步走入房間,走向歃血?jiǎng)Γ诰嚯x一米的的站定,凝神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