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青直接就笑了,“當然?!?p> “什么辦法?”
江聿青挑眉看著她,“看來小媽你的危機感很重啊,我還真是越發(fā)好奇方才江少則對你說了什么?”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辦法能讓江少則和黎霏徹底決裂?”
江聿青隔空在梁瞳肚子上方的被子上畫了幾個圈。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了。”
梁瞳一陣擰眉,莫名更加的不安,“你什么意思?”
江聿青拖長了一點音調(diào),“如果這個孩子因為黎霏沒了,你在表現(xiàn)的慘烈一點,你猜江少則會如何?就算江少則可能有那么一點喜歡黎霏,但還沒到這個份上,我想,恐怕江少則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原諒她的?!?p> 梁瞳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江聿青,很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她在掙扎,她在猶豫。
江聿青也不會去催促她。
畢竟有些事情的確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一旦這個孩子真的沒有了,江少則又不肯真正徹底接受她的話,那她可就真的輸?shù)脧貜氐椎琢恕?p> 黎霏將楚蘭送回了住的公寓,“蘭蘭,真的不需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楚蘭笑了笑,“不用,我就是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p> 黎霏也不勉強,“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江少則回到別墅,卻發(fā)現(xiàn)別墅里面沒有黎霏的身影,他一陣擰眉,找來傭人,問,“夫人還沒回來嗎?”
傭人一陣驚訝,“夫人已經(jīng)出差一個多星期了,先生你不知道嗎?”
江少則一陣擰眉,黎霏真的是出差了?
那他今日里不還在醫(yī)院里看見了黎霏?
他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
就算她要親自送她的助理回去,現(xiàn)在也該回來了。
不知怎么的,他莫名其妙就想起來在醫(yī)院里面黎霏看他的那個冷淡的眼神。
令他很不舒服。
甚至他還發(fā)現(xiàn)了,黎霏很寶貝的那套設(shè)計稿莫名其妙不見了。
如果去出差,需要帶走嗎?
他立刻將傭人喚了過來,厲聲問,“夫人到底去哪了?”
傭人很是惶恐,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那天夫人是拎著行李箱出門的,以前夫人也經(jīng)常拎著行李箱出門,不過那都是去出差……”
她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江少則示意傭人下去,隨后他給郝助理打了一個電話,“查一下黎霏現(xiàn)在究竟在什么地方?!?p> 郝助理“啊”了一聲,晚上十點。
“你有意見?”
郝助理渾身上下一個激靈,連忙回,“沒,沒有意見,我立刻調(diào)查。”
掛斷電話后,不斷嘀咕,江總不會和夫人吵架了吧?
半個小時后,郝助理查到了黎霏的位置,連忙給江少則回復(fù)過去,
“江總,調(diào)查清楚了,夫人送完楚小姐之后直接就回了瀾城公寓,之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而且貌似這一個多星期,夫人都住在瀾城公寓?!?p> 江少則知道黎霏的名下是有這么一套豪華的公寓。
市值大概在兩千萬左右。
只不過在他們領(lǐng)證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去住過。
都已經(jīng)在那邊住了一個星期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和他鬧完了脾氣,就離開了別墅?
從前黎霏也不是沒有和他鬧過脾氣,但過兩天脾氣就沒了。
這次還來真的,和他鬧離家出走了?
這個古瑾之對她來說,真就有這么特別?!
還真是越特別,他就越是忍不住想要毀掉這份特別!
江少則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黎霏都已經(jīng)準備躺在床上睡覺了。
她看著來電顯示,倒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好笑。
不明白突然間江少則怎么會給她打電話,不過還是接了。
懶懶地應(yīng)了一聲,“江總?!?p>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在哪?”
“江總,差點忘記和你說了,以后我不住在別墅了?!?p> 聽見這話,男人的眉眼頓時沉了下來,“你不肯住在別墅,是準備和我徹底分開了?”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是因為古瑾之嗎?”
黎霏沉默了一會兒,“不是因為他?!?p> 江少則壓根就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因為古瑾之的出現(xiàn)才開始改變的。
“難道你忘了我們的婚前協(xié)議?!?p> 黎霏笑了笑,“江總,我可沒忘記我們的婚前協(xié)議,我們的婚前協(xié)議里面有關(guān)財產(chǎn)的一切分割,也特別提醒不能懷孕,還有注明了不能出軌,就是沒有一條規(guī)定,我必須要住在別墅里面,我住在自己的公寓里,合情合理?!?p> 江少則鮮少有被說的啞口無言的時候。
黎霏打了一個哈欠,“江總,如果你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就先掛了,拜拜?!?p> 說完之后,直接就給掛了。
江少則聽著耳朵里面的忙音,把手機給捏緊了。
總感覺有一股怒火涌在心里,他不知道該怎么去發(fā)泄,似乎怎么發(fā)泄都不合適。
………………
郝助理覺得最近辦公室里的氛圍不太對勁。
不少去給江少則匯報工作的人全都給被罵了一頓,將他們做的東西也給批評的一文不值。
每個出來的人全都拉著郝助理問,江總是不是最近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少人壓力大到想要辭職。
郝助理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想起那日江少則讓他去查一下黎霏的位置。
只有一個可能。
就是夫人和先生吵架了。
上司吵架了,倒霉的永遠都只是他們下屬,郝助理為了自己的日子能夠好過一點,還是硬著頭皮給黎霏打去了電話。
黎霏和郝助理處的不錯。
不少麻煩都是郝助理幫她解決的。
就算郝助理是江少則的人,她還是接了。
語調(diào)是一貫的慵懶,“郝助理,找我有什么事情???”
郝助理斟酌了一下語句,小心翼翼的問著,“夫人,您好端端的怎么和江總吵架了啊?”
黎霏倒是覺得好笑,為什么每次她和江少則鬧點脾氣,就是他們吵架了?
就不能真的是她想離開嗎?
淡淡開口,“我沒和他吵架,再說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們吵過架。”
每次不都是她自己和自己鬧別扭?
郝助理壓低聲音,很是不解,“沒吵架您怎么好端端從別墅搬了出去?”
黎霏語氣淡淡,“不想住了唄,就不住了,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郝助理覺得這問題是可能真的不小。
夫人居然連婚房都不肯住了。
他還想勸勸,那邊響起了門鈴聲,黎霏因為在和郝助理通電話,一時間分了心,忘記先提前看一眼門口站著的人是誰。
結(jié)果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那噩夢一般的人物。
直接就尖叫了一聲,“你怎么會知道我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