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的視線在他們?nèi)齻€人身上輪回轉(zhuǎn),還真是少見,他竟然會在江少則的身上看見類似于吃醋的表情。
他這也是唯恐天下不亂了。
挑了挑眉,一臉興味的開口,“江少,你會烤肉嗎?”
江少則一臉的淡定,“會?!?p> 黎霏表示不能相信,江少則從前是大少爺,后來做了集團總裁之后,更沒時間,連個蘋果都不會削,怎么可能會烤肉。
“郁少,你別為難江總了?!?p> 本意她是想替江少則解圍的。
哪知,江少則竟然真的拿了一塊烤肉放到了烤架上去烤。
黎霏默默的挪到他的身旁,小聲問,“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p> 江少則,“不用,我自己可以?!?p> 黎霏,“……”
她真的表示很懷疑,但江少則咬定了他自己可以,她也不好真的佛了他的面子。
只能靜等著。
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幾口之后,開始就有點暈暈乎乎的了。
她瞧著一旁在給她烤肉的江少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間仰著頭笑了一下。
江少則看過去,“笑什么?”
黎霏在他懷里蹭了蹭,“開心不行嗎?”
“為什么開心?”
黎霏對著他眨了眨眼睛,“秘密!”
黎霏不想說,江少則也不勉強。
將他手中烤好的也放到了黎霏的面前,“吃吧,特意為你烤的?!?p> 黎霏暈暈乎乎的,都沒怎么看清楚,就接過來一口咬了下去,原本有點暈乎的大腦,立刻清醒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能夠把烤肉烤的這么難吃。
又硬又有一股糊味,這兩者經(jīng)過美拉德的反應(yīng),更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她看著江少則,有點想吐出來。
江少則警告的看著她,要是她敢吐出來,那她就完了。
黎霏快要哭了,她干嘛要虐待自己的嘴巴,但在江少則的危險的眼神下,她愣是沒敢吐出來,好不容易才給咽下去。
不過吃了一塊之后,她也沒敢再繼續(xù)讓江少則烤,連忙說道,“我來就行?!?p> 霍離的視線其實一直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輕扯了一次唇,襯著月光淡淡開口,倒還真頗有種顛倒眾生的錯覺,“哪有讓壽星自己烤肉的,我來幫你?!?p> 黎霏無意間瞥見江少則在盯著他們兩個人,俊美的臉此時顯得格外的冷硬,冰冰涼涼的眸子在月下更冷了。
忽然間回過味來,江少則這是不是生氣了。
因為她吃了霍離烤的肉。
擔心自己的嘴巴再遭罪。
哪里敢再讓霍離烤肉。
“還是我來吧?!?p> 霍離堅持,“不行?!?p> 最后還是楚蘭開了口,“還是我來吧,確實不適合讓壽星烤肉。”
楚蘭都開口了,他們也不再爭執(zhí)。
畢竟他們都不想毀了黎霏的生日宴會。
有些人天生就是屬于熱鬧的人。
譬如說郁少澤,只要他愿意,很快就能把場子給熱鬧起來。
他沒事又逗了逗肖南昕,氣得肖南昕差點沒把手中的酒給潑到他的臉上,最終還是郁少伏低做小硬是給哄好了。
很快方才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遺忘。
對黎霏來說,今日的生日是她前半生最想要的生日宴會,也是她過了這么多年以來最幸福的生日宴會。
有最愛的人在身邊,還有三三兩兩的朋友在她身邊打鬧。
大家無憂無慮,什么都不用去想,似乎一點煩惱都沒有。
有些記憶或許不夠深刻,但卻像是沉淀在時間里面,在大部分的時候似乎都不會回憶起來,卻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突然間被撕開,然后再也難以忘懷。
生日宴會差不多持續(xù)到十二點左右。
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
江少則倒是沒太暈,一來他酒量不錯,二來他看這些人玩得這么高興,不想掃他們的興致,但最后需要一個人來給他們善后,特意沒喝太多。
在他們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時候,江少則分別給他們的司機都打了電話,吩咐他們過來接人。
放在院子里面的那些燒烤架還有一些垃圾他沒管,等第二天傭人過來收拾。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江少則看見黎霏坐在地板上在玩他們送的生日禮物。
寂靜歡喜的坐在那邊。
滿足的像是得到禮物的孩子。
江少則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不知怎么的,忽然間心里升起一抹心疼。
好像對黎霏來說,很簡單就能被滿足。
他有點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將人從地板上抱了起來,“該睡覺了。”
黎霏被江少則抱在懷里朝著樓上的房間走去,黎霏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嘿嘿笑了兩聲,明顯是醉的不輕了,然后叫了一聲,
“老公?!?p> 黎霏從來沒有叫過他老公,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叫他的名字,少則,陰陽怪氣的時候會喊江總,江少,生氣的時候會連名帶姓的喊他江少則。
冷不丁的聽見黎霏喊他老公,江少則的心里升起一股異樣。
抱著她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你剛剛喊我什么?”
黎霏已經(jīng)醉了,像是清醒又像是沒有清醒,喃喃的又喊了一聲,“老公?!?p> 在他的懷里蹭了蹭,親昵的開口,“以后每個生日你都陪我過好不好?”
江少則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倒也是沒向往日里嘲諷開來,似乎頗為認真的看著她,“你是真的想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
她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想,我今天很開心,想一輩子都這樣?!?p> 她很貪心。
但貪心不是人的本能嗎?
江少則抱著她走進主臥,將人放進浴缸里,打開水龍頭。
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的臉蛋,低頭吻著她的紅唇,原本只是淺淺的親一下,只是在觸及到她肌膚的那一刻,一下子沒有忍住。
更或者,他本就不需要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黎霏叫了一聲“老公”的緣故,江少則莫名有個清晰的認知。
黎霏是他的夫人。
是他的夫人。
一想到黎霏是他的夫人,他竟然有種無言的歡喜。
脫下衣服也走進了浴缸。
因為在半醉半醒之間,要比平日里放的更開,幾乎是本能的迎合著他的動作。
江少則似乎也來了興致,半哄著還讓她多叫了幾聲“老公”。
酒精放大了人所有的感官,黎霏遭不住,就什么都順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