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時念第一次見司明嫣。
司明嫣唇邊浮著淺笑,卻也張揚明媚,像是火紅熱烈的大麗花,相形之下她周圍的人全都黯然失色。
聶希悅挽著她的胳膊親昵依偎,一邊興奮地向她介紹別墅,一邊讓人將另一輛車上幾大箱行李搬下。
“明嫣姐,你就踏實在這里住下,這里本來就是我哥讓人專門為你設計的別墅,當年要是你沒有走,你早已經(jīng)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了?!?p> 難怪,聶彥修從不許她踏足,原來這本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司明嫣在別墅周圍參觀,傭人搬運行李。
時念低頭想趁亂離開,走出沒幾步,耳邊傳來一道凌厲聲音,“你怎么會在這里!”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抬頭對上聶希悅的視線,她目光冷寒,一副盛氣凌人姿態(tài)。
“時念,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離我哥遠點,你不過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贗品,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p> “我只是來拿聶總的東西,何特助今天沒空我替他來,不信你可以看?!?p> 時念將牛皮紙袋攤開,里面的東西聶希悅只瞥了一眼,“誰知道你還有沒有拿什么其他不該拿的東西?”
時念一滯才明白過來聶希悅話中的意思,她懷疑她偷東西?
還沒有等她反應,聶希悅已經(jīng)奪過她的包。
不等她拿回包,大門處又一輛車駛進來,這一次是聶彥修回來。
時念怕她再與聶希悅爭執(zhí)被聶彥修發(fā)現(xiàn)她拿走的護照,只能任由聶希悅翻查她的包,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挑出丟在地上。
這時候她也顧不得生氣,只祈禱能在聶彥修看見前結束。
聶希悅把時念的包掏空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隨手把包扔在地上。
她撇了撇嘴,指著一旁的傭人,“吳媽,以后不要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即便進來也得讓人全程跟著。”
“畢竟這里面隨便一件東西,都能夠某些人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難保不會有人動了歪心思?!?p> 傭人不敢多言,只能低聲附和。
時念蹲在地上去撿那些東西,最先把護照藏起來,還沒有撿完,就聽到頭頂一道陰沉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
聶彥修臉色難看盯著在地上的時念,一旁司明嫣與他并肩站著,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嘆,“這不是全球限量的頂級定制黑金卡嗎?”
她蹲下身撿走散落在時念腳邊的卡片,聶希悅也湊近去看,“這是假的吧?”
“不可能是假的,這種卡我見過,只有全球頂級富豪才能定制,刷卡額度沒有上限?!?p> 司明嫣十分確信,一旁聶希悅不敢置信,聶彥修臉色更加難看。
“以前我總聽希悅說阿修身邊的助理不簡單,今日一見果然如此?!?p> 聶希悅以為司明嫣誤會那卡是聶彥修給時念的,急忙道:“那一定是她偷拿我哥的卡,不可能是我哥給她的?!?p> “她不過只是一個助理,要不是仗著和你有幾分相似都不可能留在我哥身邊,我哥怎么可能給她這么貴重的東西?!?p> “這些年我哥對你的心可從來都沒有變過,要不是你不在,他又怎么會容許這個贗品在?!?p> “是不是?哥你說句話啊?!?p> 聶希悅一頓解釋后卻發(fā)現(xiàn)聶彥修一言不發(fā),他只死死地盯著時念,恨不得將她身上戳出一個洞。
“卡是怎么來的?”
時念沒有想到只是一張卡還能惹出這么多的事,剛要說話,另一邊聶希悅像是得到什么證實似朝司明嫣道:“我就說卡是她偷拿的吧。”
“哥這一次你可不能再心軟,像這種女人為了錢什么做不出來,可不能讓她繼續(xù)留在你的身邊?!?p> 聶彥修沒有理會聶希悅的話,因為卡根本不是他的。
可時念身上怎么會有這種卡?
“是我撿的。”
事到如今,時念只能找到這種理由。
好在像這樣的卡片持卡人的身份信息全都是最高的保密級別,以聶家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查得到,也不可能申請得了。
這些聶希悅甚至都不知道,還沾沾自喜以為抓到她的把柄能夠趁機趕走她。
只是她的說辭,聶彥修似乎不相信。
他眉心微蹙還想再說什么。
不等他問,聶希悅橫插一句,語氣里毫不掩飾的輕蔑,“哥,她既然說是撿的那肯定就是了,畢竟像這種卡也不是她那種人能夠用得了的。”
知道卡不是聶彥修的之后,聶希悅直截了當?shù)呐卸ā?p> 而聶彥修也只能作罷。
畢竟他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其他比這更能解釋得通的理由。
一場鬧劇結束,時念飛速離開別墅,再不想與這些人糾纏。
自司明嫣搬進別墅,聶彥修再沒有回過公寓。
時念樂得自在,只希望最后半個月盡快過去。
三天后,聶氏在山莊有一場晚宴,何昭將禮盒送到時念面前。
“晚上宴會,時助理準備一下陪聶總出席?!?p> 禮盒中除一套湖藍色禮服外,還有一條藍寶石項鏈,鴿子蛋大的藍寶石外圍嵌滿璀璨奪目的鉆石,能看出價值不菲。
以前宴會聶彥修也會帶著時念一起,可從來都沒有準備過如此貴重的首飾。
“這項鏈是聶總特意挑選的?!毕袷强闯鰰r念的疑慮,何昭補充道。
如此時念也不好再說什么,穿戴好后去往山莊。
還沒有進會場,身后有人狠狠拽了她胳膊一把。
還沒有等時念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被拖進旁邊的會客廳。
“哥,項鏈找到了,在時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