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未到,溫熙就哭出了聲音。
“余笙,前兩天我又犯病了,淮川看我可憐才留下來照顧了我?guī)滋?,你別怪他,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好巧不巧,江淮川上來就給我劈頭蓋臉一頓亂罵。
“余笙,我昨天都說了,小熙身體不適,我照顧了她幾天,你怎么這般蠻狠不講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江淮川,你去照顧誰我都沒意見,我今天來找她,只不過是想要回我拉來的那幾筆大單子?!?p> “當初不是給你解釋了嗎,你現(xiàn)在有了身孕,公司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放心交給小熙處理吧。”
“我是懷孕了,不是死了!你憑什么覺得一個病秧子可以把這些事情處理好?我不會讓你們如愿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氣的摔門離去。
晚上回家的時候,江淮川給我買了一塊我最愛吃的小蛋糕。
以前他惹我生氣,只需要這塊小蛋糕,我就可以當場原諒他。
他自身后抱住,頭埋在我的脖子里,我想掙脫,卻被他抱的更緊了。
“笙笙,都是當媽媽的人了,別這么任性,咱們寶寶該笑話你了?!?p> 寶寶?我的身子一僵,但凡他對我有半分上心,他也會發(fā)現(xiàn)原本鼓鼓囊囊的肚子,如今卻是平坦的沒有半分懷孕的樣子。
見我不說話,他又咬了咬我的耳朵。
“老婆,別生氣了,等這段時間忙完手里的事情我就帶你和寶寶出去旅游好不好?”
“明天我媽過生日,咱們一起回去看看她好嗎?”
我將提前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拿了出來,偷偷翻到最后一頁。
“好,不過我看上了一套一千萬的別墅,你買給我我就陪你去?!?p> 一千萬,對于他來說只算毛毛雨。
果然,江淮川想都沒想的就將落款處簽了名。
如此,明天我便再陪他演上最后一出戲。
我和江淮川到目的地時,溫熙已經在給他媽剝桔子了。
說實話,這一大家子也挺不容易的,明明就只有一個兒子。
為了幫溫熙穩(wěn)住我這個固定移動血包,全家都一起陪著她演這出雙生子的戲劇。
餐桌上是一大桌的無辣京菜。
江媽媽,笑臉盈盈的替溫熙夾了一塊糖醋里脊。
“小熙,你看你都瘦了,多吃點啊,阿姨特意吩咐了廚房,沒放辣椒沒放香菜?!?p> 這話聽著挺熟悉的。
每次我和江淮川出去吃飯他總是說,我家夫人不吃辣椒不吃香菜,菜里邊別加這些東西。
我其實困惑了挺久的,我一個正宗的蜀都人,辣椒我吃,香菜我也能吃。
原來,忌口的不是我,是溫熙。
場面變得很尷尬,江媽媽象征性的也給我夾了一塊。
不想矯情,我全都吃的精光。
結果,那老妖婆又從雞蛋里面挑骨頭。
“有些人就是上不了臺面,小門小戶出生的女兒果然比不上我們小熙,吃個飯都沒個家教?!?p> 我將手中的碗筷放在了桌上。
這不是第一次,每次和江淮川他媽見面時,她總能想著法的找我麻煩。
原因無非有偶,嫌棄我娘家沒背景。
我懶得跟她解釋。而江淮川每一次都默許了她媽的胡作非為。
他總說,我媽她上了年紀了,你跟她計較什么?你是小一輩,凡事你讓著她些。
可如今我卻不想再忍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