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幾乎是帶著一絲慌亂坐回了原位,臉頰像是被晚霞暈染般泛起了層層紅暈,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每一下都似乎在胸腔里重重回響。
當林暮的吻落下,沈逸澤只覺心頭猛地一震,心跳仿佛瞬間失控,加速跳動起來。那一下,不僅僅是唇與唇的觸碰,更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激起千層浪,在沈逸澤的心湖中泛起陣陣漣漪。
沈逸澤緩緩站起身,輕輕捧起林暮的臉頰,繼而深深吻了下去。當那涼涼的唇貼上自己的瞬間,林暮不由一怔,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鍋里還有雞湯哦,還要嗎……”管家阿珍輕步走來,本欲詢問沈逸澤是否還需再來一碗那溫潤滋補的雞湯。
卻不想目光所及之處,竟是沈逸澤與眼前之人唇角相貼的畫面。那一瞬間,阿珍仿佛被定住,手中的湯勺也微微一滯。
聽見聲音的兩人,林暮一把推開沈逸澤后,輕咳了一聲,站起身來,不知道要干嘛,最后跑上了樓。
沈逸澤站在原地,輕輕咳嗽一聲:“那個……阿珍,我先上樓休息了。湯很好喝?!闭f完便緩緩轉(zhuǎn)身上樓回房間去了。
客廳里只留下阿珍一個人,她端著湯碗,臉上帶著一絲困惑:“我明明沒在湯里放什么特別的東西啊……”
與此同時,在賀家的書房里,賀凌天掛斷電話,轉(zhuǎn)頭看向輪椅上的林不屈,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屈啊,女兒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
林不屈坐在輪椅上,目光警惕地看著賀凌天,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賀凌天又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阿珍,你讓她過來一趟?!?p> 放下電話后,賀凌天繼續(xù)說道:“這么漂亮的女兒,怎么能隨便便宜了別人呢,你說是不是?”林不屈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輪椅在地板上微微晃動,仿佛在無聲地抗議。
“哎,這么多年,我也該得到一些回報了吧。”賀凌天一邊說著,一邊從桌上的雪茄盒里取出一支雪茄,慢條斯理地剪開一端。
林不屈的情緒愈發(fā)激動,輪椅猛地向前傾倒,他重重摔在地上。賀凌天卻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點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淡淡的煙霧。
賀凌天這才緩緩走過去,將林不屈從地上扶起,重新安置在輪椅上:“你可別怪我,這都是因你而起的呀!這后果,你知道的,本就該由你承擔!”
林不屈被毒啞,再也發(fā)不出一絲聲音,手腳筋脈俱斷,連掙扎都顯得那么無力。他只能徒勞地晃動著身軀,每一寸肌肉的顫動,都仿佛在無聲地咆哮,宣泄著心中那滔天的憤怒與不甘。
賀凌天猛地將他重新推回密室之中,任由那扇厚重的門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仿佛是隔絕了兩個世界的屏障。
隨后,他轉(zhuǎn)身走回辦公室,緩緩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地盯著門口的方向,靜靜等待著林暮的到來。
林暮獨自在房間中,臉上那抹滾燙的紅暈依舊未曾消散,仿佛還殘留著先前的羞澀與悸動。
此時,管家阿珍輕聲敲響了房門:“老板讓你過去一趟呢。”
林暮打開門:“有說是什么事嗎?”
阿珍搖了搖頭,下樓忙去了。
沈逸澤聽見隔壁開門聲音,走出房門:“要去哪兒?”
林暮輕聲道:“老板讓我去找他?!碧峒按耸聲r,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與沈逸澤那突如其來的吻,臉頰不受控制地泛起一片緋紅,仿佛那短暫卻熾熱的觸感還殘留在唇間。
“我陪你去。”沈逸澤溫柔地注視著她,邁步準備回房間拿件外套。
林暮急忙拉住他,語氣溫和卻堅定:“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會回來的?!?p> “我開車送你,在門口等你。”沈逸澤說完,轉(zhuǎn)身回房間。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仔細地披上,隨后輕輕帶上了房門。
兩人一起下樓往賀家去。
林暮拒絕了沈逸澤開車的提議,畢竟他身上還有未傷。林暮坐到了駕駛位上,小心地啟動了汽車,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對沈逸澤傷勢的關(guān)切與謹慎。
沈逸澤看著姑娘小心翼翼的開車,嘴角微笑著:“我沒事,你開這么慢,等會到了天都黑了。”
“那我稍微開快點,你疼的話一定要告訴我?!绷帜河X得剛才的車速確實慢得過分,話音剛落,腳下已經(jīng)不自覺地加重了油門。街燈快速向后掠過,引擎聲變得沉穩(wěn)有力。
沈逸澤應(yīng)了一聲,從皮包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邊,打火機啪嗒一聲燃起火苗。見林暮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前方,他輕輕將點燃的煙遞過去。
林暮愣了一下,臉頰微微泛紅,下意識地縮回手。沈逸澤側(cè)頭看著她,語氣帶著一絲促狹:“都親過了,還怕這點小事?”
這句玩笑話讓林暮的臉變得更紅了,像是被夕陽染透的云朵。
猶豫片刻后,她接過煙放在唇邊輕輕吸了一口,嘴里嘟囔著:“誰……誰怕這個啊?!?p> 吐出一口淡淡的青煙,林暮故意別過臉去,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害羞的模樣。而車內(nèi)此刻卻彌漫著一種微妙的靜謐氣氛。
沈逸澤的目光溫柔地落在姑娘羞澀的面容上,唇角不自覺地上揚。那笑容里帶著幾分寵溺,又似有淡淡的甜蜜在蔓延。
“小月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沈逸澤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林暮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車內(nèi)一時靜謐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這句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難以平復(fù)的心緒漣漪。
“我……”林暮從未經(jīng)歷過戀愛,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眼前的這種情況,往日的從容在這一刻仿佛都離她遠去。
林暮的心中有著對沈逸澤的喜歡,可那片未曾找回的記憶如同一片濃霧,將她的思緒緊緊纏繞。
她不知道沈逸澤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這未知的一切就像一團亂麻,在她的心間攪起無盡的迷茫。
“不用急著回答,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訴我?!鄙蛞轁蓽厝岬刈⒁曋矍吧袂榛艁y的姑娘。他輕輕放緩語氣。
林暮沒說話,點了點頭。
快到賀家的路口,林暮停好車:“你在這里等我吧。”
沈逸澤對著林暮展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回應(yīng)道:“好。我等你。”這一句答復(fù)似是蒙上了一層薄紗,令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是在承諾等待林暮歸來,還是靜候林暮的回應(yīng)。
林暮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緩緩站定,目光朝著賀家的方向堅定地邁開腳步。
然而,當她走到一半時,心中忽然一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帶著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望向了沈逸澤。
車內(nèi),沈逸澤的目光始終溫柔地停留在林暮身上。當她轉(zhuǎn)過頭來的瞬間,他輕輕揚起眉梢,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陽般和煦,無聲地傳達著關(guān)切與溫暖。
林暮看見沈逸澤的笑容,不自覺的嘴角上揚,轉(zhuǎn)身繼續(xù)往賀家走去。
沈逸澤一直注視著林暮,直到看不見人。他從駕駛座位下掏出一張電話卡。
插進手機里,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開始信任我了?!?p> “怎么做到的,比我預(yù)想的要快很多啊。”蕭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沈逸澤摸了摸自己中彈的地方:“出了點意外,幫他擋了一槍?!?p> 蕭毅在那頭擔心的詢問:“嚴重嗎?”
“沒事兒,這一槍換來他對我的信任,不虧?!鄙蛞轁梢贿呅÷暬卮穑贿叢榭粗車?。
“自己多加小心,賀凌天心思縝密,不太容易相信任何人,你多注意。”蕭毅在電話那頭囑咐著。
沈逸澤想起林暮的事,眸光微沉,轉(zhuǎn)而對師傅蕭毅開口:“有件事想請您幫忙。十幾年前,有個女孩突然失蹤了。她耳朵后面有一輪彎月形狀的胎記。這件事,還請您暗中幫我去查一查?!?p> “知道了。你多加小心,你姑姑很擔心你?!笔捯阏f完嘆了口氣。
沈逸澤低沉地應(yīng)了一聲,沒有多余的話語,直接掛斷了電話。
修長的手指從口袋掏出一包煙,動作熟練地取出一根叼在嘴邊,打火機的火光映照著他略顯陰沉的臉龐。
然而,他并沒有點燃香煙,而是將手機輕輕打開,取出那張電話卡,用打火機將其點燃?;鹧嫣S著吞噬那小小的芯片,他靜靜地注視著,直到最后一絲灰燼飄落。
隨后丟出窗外,點燃叼在嘴上的煙。往賀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