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和秋姐之間的沉默沒有持續(xù)很久,秋姐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然后對男孩說道:“可以了?;厝サ认伞?p> 估計是沒戲了吧,張鑫在內(nèi)心感嘆道。
秋姐懶洋洋抬眸看向張鑫,問道:“幾歲了?”
張鑫答道:“18歲”其實張鑫要等到十月份才滿十八。
秋姐淡淡的說:“表演才藝吧”
張鑫雙手把簡歷遞給秋姐,然后后退了幾步站到了算是“舞臺中央”的位子,雙腳與肩膀同寬的站立好。
“秋姐好,我叫張鑫,弓長張,三金鑫,我?guī)淼牟潘囀荢市一中校歌《少年如朝陽》”
張鑫深吸一口氣,然后如冷泉般清澈的聲音悠悠揚揚的傳來,張鑫的聲音條件很好,以前高一的時間還當過一段時間學校廣播站的副站長,后來還是沒去了,那時候常常有女生指名要張鑫讀她們的投稿呢。
秋姐細細地聽著,眼里帶著驚喜,這個少年看似規(guī)矩,實則別出心裁,他很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也許這樣的人沙漠里也能開出花來。但是這聲音卻有不似清晨的太陽,而是像冬日的太陽,耀眼卻毫無溫度。
“可以了,你是想申請調(diào)酒師吧,明天開始晚上十點來,凌晨三點下班,適應期一星期,我教你調(diào)酒,沒有工資”秋姐說道。
“好的,我愿意”張鑫眉眼帶著笑意的應道,秋姐也勾了勾嘴角,心想:這個少年眉眼長得不錯,還挺耐看。
張鑫回家后也沒有閑著,他先是委婉地向電影院的經(jīng)理提議以后每個星期給他安排早班,因為自己快要開學了要好好休息,然后又說明了自己以后每天要上學,但也愿意天天來。
當然這些有一半是謊言,但是張鑫想不到其他方法讓經(jīng)理自然而然地接受,還是學生身份這一擋箭牌最好用。
于是,第二天晚上,張鑫就來到酒吧“上學”了。
今天張鑫想著要和周邊的人都好好熟悉一下,而昨天粉發(fā)少年就剛好是帶他去領工作服的人。
“你好,我叫張鑫,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張鑫笑著說。
“姚淇”。
姚淇看了一眼張鑫道:“你還挺有本事,這幾天來求職的有十多個,但是都被秋姐pass了,你到底是有什么才能被秋姐選上?”
“唱歌吧”張鑫當然沒有說是唱校歌。
“哦?”姚淇對他又有幾分好奇,酒吧里會唱歌的很多,難道他唱的比樂隊還好嗎?
“穿上吧,你穿會有點大,但是要記得把襯衣塞在褲子里”姚淇把衣服扔給張鑫。
張鑫換好后,越發(fā)顯現(xiàn)少年纖細的腰身。整個人似乎成熟了不少,深藍色的牛仔襯衣上還有他的工牌——見習調(diào)酒師:張鑫
張鑫來到吧臺,看到秋姐有點不自在,秋姐穿著大V領的裙子,露出的那部分,張鑫有些不忍直視。
秋姐倒是隨性,要張鑫看著她調(diào)酒,還給張鑫介紹酒的名字。
張鑫發(fā)現(xiàn)調(diào)成酒的名字很多都很文藝,比如說秋姐調(diào)給他喝的——黃粱一夢
張鑫喝下后先是感到甜甜的,但是越到后面越是酸。就像他脫軌了的青春一樣。
酒試吃多了,張鑫也有點兒醉,但是張鑫仍然可以很清楚地學習秋姐教的調(diào)酒動作。
“很不錯啊”秋姐贊賞不已,張鑫學習能力很快,幾乎是同步跟進。
“調(diào)酒方式大差不差,其他的我發(fā)文件給你,你背背就行”。秋姐放心地把吧臺交給張鑫,然后自己去了舞池。
張鑫已經(jīng)有些微醺,白皙的臉也變得紅撲撲的,但是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幫顧客調(diào)酒。
“要一杯蘇格蘭威士忌”一雙充滿力量感的大手敲了敲桌面。
張鑫一抬眼,就挪不開了。
這個人他會記一輩子,因為他就是自己高考第二天在醫(yī)院陪了一天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