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強(qiáng)迫看戲
魚苗苗帶著重傷的李開回來,不僅有方叔的冷嘲熱諷,還有來自同伴的責(zé)怪。
大媽看到受傷嚴(yán)重的李開,就責(zé)問魚苗苗:
“苗苗丫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回來就成這樣了?”
大叔也冷哼了一聲:
“哼,都說了冬兒明天會帶我們平安離開,他們又不信,非要今天走,要趕著去投胎一樣,這下好了,有一個人差點就真的要去投胎了?!?p> 魚苗苗直接就被氣笑了:
“呵,這里的村民不僅沒有告訴我這外面有危險,反而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看著我離開,你們好好想想,什么樣的人會這樣做?”
然后又看向走過來的冬兒他們:
“而且他們想方設(shè)法留我們下來,你們覺得會有什么好事?”
“苗苗姐真是誤會我們了!”
魚苗苗的最后一句話讓冬兒聽了個正著,她一邊安排讓人抬走李開去治療一邊解釋道:
“我不知道方叔是怎么跟你說的,可是出村的路有好幾條呢,我也不知道你會走密林那條,而且就算是密林那條路也沒什么危險啊,除非……”
冬兒故意停頓了下,引起其他人的好奇心:
“除非是有人心存歹念,做了什么對不起神靈的事才會受到懲罰!”
“神靈?就這一個小地方還有神靈?”
魚苗苗覺得冬兒就是瞎扯:
“而且從我們進(jìn)來那漫天的紙錢看來,你們的神靈也并沒有給你們提供庇護(hù),該不會信的是什么邪惡東西吧?”
被如此詆毀自己的信仰,冬兒清秀的面容立馬猙獰:
“你懂什么?要不然有神靈庇佑,我們村早就沒了!”
但是她很快又換回原來那乖巧的神色:
“不過你們現(xiàn)在不知道不要緊,晚上的表演就會給你們介紹我們的神靈,到時候你們就全都知道了?!?p> 任憑誰看到冬兒這變臉?biāo)俣纫膊煊X到了不正常,可是現(xiàn)在人在屋檐下,大叔跟大媽是一句也不敢吭聲。
魚苗苗則是想到她在密林的遭遇,她若再拒絕看戲,只怕還會繼續(xù)受到迫害。
而且李開還被帶走了,說到底李開受傷還是因為她。
要是這個時候魚苗苗一走了之,也太不是人了。
于是魚苗苗便深吸了一口氣:
“既然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我若不聽從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冬兒就笑得更加燦爛了:
“那么今晚冬兒我就恭候你們的大駕光臨了,一定會給你們一個畢生難忘的舞臺?!?p> 等冬兒走后,大媽才松了口氣:
“這丫頭也邪門的很,說變臉就變臉……”
說完后還語重心長教育魚苗苗:
“我說苗苗丫頭,以后做事就不要沖動了,雖然你很厲害,可是社會經(jīng)驗不夠啊,你看這次還連累了李開,這荒山野嶺的,也不知道醫(yī)療條件怎么樣,萬一他以后落殘廢了怎么辦?”
魚苗苗點了點頭,但該做的她還是不會承讓:
“這次是我的不對,以后若有這種事情應(yīng)該就我一個人去才是,免得拖累大家,是福是禍自己承擔(dān)就好?!?p> 說完也不管他們的臉色,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
她原本想著既然不能離開這里,就把這個村給仔細(xì)逛一逛。
可是沒走幾步就被方叔攔住,被告誡只能待在房里等候通知。
然后就派了兩個村民一路盯著魚苗苗,直到她回到昨晚睡過的那個屋子后,還要在門口守著。
魚苗苗看著只有她一個人的屋子,暗自冷笑了一聲。
看來這幫人是把她當(dāng)重點麻煩人物看待了。
等到夜幕再次降臨,守在門口的村民就通知魚苗苗可以去看戲了。
這一晚的村子可不比昨晚那樣黑暗又寂靜,到處都亮著火把。
尤其是中央空地上的篝火,燃燒得更加猛烈了。
篝火的旁邊已經(jīng)搭好了一個戲臺子,臺子四周還用紅布簾遮住,然后都掛上了紅燈籠。
除了戲臺子的四個角都放著一個火盆,火盆里燒著冥紙之外,戲臺子倒是正常的很。
魚苗苗來到的時候,除了墨雨,其他人都已經(jīng)落座了。
就連白天受傷嚴(yán)重的李開也被抬了過來。
他的雙腿雖然處理過了,被白布包扎著,但卻飄出了濃郁的腐臭味。
魚苗苗看著李開那蒼白的臉問:
“怎么回事?你這傷口沒有上藥嗎?怎么一股惡臭味?”
李開有氣無力地回答:
“上藥了,只是不知道上的是什么東西,還不準(zhǔn)我看……”
魚苗苗就想上手去拆開白布看看,可是手還沒碰到李開的腿,就被一雙手給攔?。?p> “誒,今晚是來看戲的,苗苗姐怎么看向其他地方了?”
魚苗苗抬眼就看到了冬兒那張清秀的臉,她看了下周圍:
“我關(guān)心我同伴不可以嗎?更何況我們?nèi)硕歼€沒來到,戲不是還沒開始嗎?”
冬兒就拉著魚苗苗的手,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態(tài)度要她坐下:
“你說的是墨雨嗎?今天我覺得與她相見甚歡,發(fā)現(xiàn)原來她愛唱戲,就把她推薦給我爺爺了?!?p> 說著一指了指戲臺子:
“待會你們就能看見她了,所以現(xiàn)在大家還是都坐好吧。”
等大家都坐好后,一陣戲曲梆子聲恰好響起,接著四周的火把全部熄滅,只留了戲臺子上的紅燈籠照明。
伴隨著凄涼的二胡聲,迎來了一個女子咿咿呀呀。
同時戲臺子上的紅布簾也緩緩拉開,一個穿著紅衣,烏發(fā)白臉紅唇的女子正立在戲臺子上開唱。
唱的估計是當(dāng)?shù)胤窖?,魚苗苗聽不懂。
但從那腔調(diào)聲中可以聽出唱的是哀婉欲絕,心碎如琴,仿佛天地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
那女子一邊唱一邊動雙手?jǐn)[出舞姿,還朝著魚苗苗他們一步一步踉蹌走來。
只是走到戲臺邊緣的時候,卻突然往后退去,整個沒站穩(wěn)跌倒在地,但又突然站了起來繼續(xù)唱戲擺弄舞姿。
整個過程,女子的歌聲絲毫沒有因為動作而受到影響。
穩(wěn)定得都讓人以為剛這個女子的摔倒是被設(shè)計好的舞臺部分。
但是魚苗苗卻騰地站了起來,不顧冬兒的阻擾就想沖上戲臺!
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唱戲的紅衣明明就是墨雨。
而剛墨雨所站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個血紅的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