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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歸來:從草包美人到一代女帝

女帝歸來:從草包美人到一代女帝

涼兮不憂傷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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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2-2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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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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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夢入異世,惡名困身起驚瀾

  暮春時節(jié)的清晨,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如金色的紗幔般輕柔地灑進(jìn)寬敞的房間。

  秦婉言在柔軟的錦緞被褥中猛然睜眼,腦海中還殘留著實驗室爆炸時那震耳欲聾的聲響和刺目的火光,一種強(qiáng)烈的留戀與不舍在心底蔓延,可眼前陌生的一切又讓她陷入深深的迷茫。

  房間里,高大的檀木床柱穩(wěn)穩(wěn)地立在四角,上面纏繞的銀絲綃紗被微風(fēng)輕輕掀起,如靈動的絲帶般拂過她的脖頸,細(xì)膩的觸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栗。

  她的目光落在床尾的三足銅爐上,爐里裊裊升起的青煙,帶著一絲神秘的氣息,緩緩飄散在空氣中。

  “這香爐……”她盯著青煙,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記憶還停留在實驗室爆炸的瞬間,此刻鼻腔里卻盈滿陌生而醇厚的沉水香。

  她下意識地伸出素白指尖,緩緩劃過枕上繡著的并蒂蓮,金線的質(zhì)感在指尖摩挲,尖銳的刺感讓她指尖發(fā)疼。

  房間的布置典雅而精致,靠墻擺放著一張雕花的梳妝臺,上面整齊地陳列著各種胭脂水粉和首飾盒。

  墻上掛著一幅淡雅的山水掛畫,在晨光的映照下,仿佛散發(fā)著淡淡的墨香。

  門外忽有珠簾脆響,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端著銅盆的丫鬟推門而入,水珠沿著盆沿滴答滴答地滴落在青磚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那丫頭不過十三四歲年紀(jì),杏色襦裙沾著晶瑩的晨露,在晨光中閃爍著微光。

  然而,她在看見秦婉言坐起的瞬間,腳步猛地一踉蹌,手中的銅盆“哐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上,濺濕了裙角,那聲響在安靜的室內(nèi)回蕩。

  “小、小姐醒了?”秋菊撲通一聲跪在碎瓷片上,額頭緊緊抵著濕漉漉的青磚,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等等?!鼻赝裱员蛔约呵謇涞纳ひ趔@到,這分明不是她原本熟悉的聲線,一種陌生感涌上心頭。

  她的目光掃過房間一側(cè)的銅鏡,鏡中出現(xiàn)一張陌生的容顏——蛾眉淡掃,眼尾一顆朱砂痣,與實驗室里戴著護(hù)目鏡的自己判若兩人。

  秋菊抖得更厲害了,膝蓋下的碎瓷在磚面劃出刺耳的聲響,仿佛是她內(nèi)心恐懼的吶喊:“小姐要責(zé)罰奴婢便罰吧,求您別讓老爺知道……”

  “我是誰?”秦婉言赤足踩上冰涼的地磚,腳底傳來絲絲涼意,繡鞋上的珍珠在晨光里泛著冷光。

  她故意踩住一片碎瓷,尖銳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讓混沌的思緒清醒了三分。

  丫鬟猛地抬頭,露出頸間一道暗紅鞭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眼:“您是大將軍嫡女秦婉言啊!前日因著永寧侯世子作詩夸了柳家小姐,您氣得在畫舫上推搡人家,結(jié)果自己跌進(jìn)湖里……”

  窗欞外忽然傳來刻意壓低的嗤笑。

  兩個灑掃丫鬟抱著竹帚經(jīng)過,茜色裙裾掃過廊下翠綠的青苔,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那位竟醒了?怕不是又要摔東西打人?!?p>  “噓,當(dāng)心你的皮。上回春杏不過打翻胭脂盒,就被她拿銀簪子劃花了臉……”

  秦婉言猛地推開雕花木窗,微風(fēng)裹挾著殘杏和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帶著清新的氣息和微微的涼意撲了滿臉。

  那兩個小丫鬟嚇得竹帚脫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們跪在地上不住叩頭,額角磕在石階上滲出血珠,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滾?!边@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她看著兩個丫頭連滾帶爬逃出院門,掌心被窗欞木刺扎出血痕,刺痛感讓她回過神來。

  鏡中這張臉美得驚心,可那些瑟縮的目光里分明淬著毒。

  秋菊抖著手給她披上銀狐氅衣,領(lǐng)口雪白的絨毛柔軟而細(xì)膩,卻沾了淚漬,帶著一絲潮濕的涼意:“小姐別氣壞了身子,奴婢這就去稟告老爺……”

  “不必?!鼻赝裱赃⊙诀咄蠊?,觸到層層疊疊的舊傷疤,粗糙的觸感讓她心中一緊。

  記憶如潮水翻涌——原主為著永寧侯世子,曾將滾燙的茶盞砸在貼身丫鬟臉上。

  此刻秋菊眼中的恐懼,比銅盆里晃蕩的水紋還要清晰。

  她突然松開手,小丫鬟踉蹌著撞上多寶閣。

  瑪瑙擺件墜地碎裂的脆響里,廊下傳來紛沓腳步聲。

  遠(yuǎn)處朱漆游廊轉(zhuǎn)角,一群婆子簇?fù)碇\袍的身影正朝這邊疾步而來。

  檐角鐵馬在微風(fēng)中輕輕晃動,叮當(dāng)作響,驚起梧桐樹上兩只灰雀,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秋菊臉色霎時慘白如紙,跪著去拾那些瑪瑙碎片,指尖頃刻被割得鮮血淋漓,那鮮紅的血滴在青磚上,格外醒目。

  窗外議論聲忽然沉寂,唯有穿堂風(fēng)卷著片枯葉,晃晃悠悠落在那雙織金皂靴前。

  秦老爺跨過門檻時帶起一陣凜冽松香,玄色袍角掃過滿地狼藉。

  他腰間懸著的鎏金錯銀佩刀與青玉禁步相撞,在死寂的室內(nèi)發(fā)出清越的脆響。

  “父親?!鼻赝裱悦摽诙龅姆Q呼令她自己心驚。

  這具身體的記憶突然翻涌——去年上元節(jié)原主扯著大將軍綬帶討要南海明珠,卻被推開的畫面如同浸了冰水的綢緞,濕漉漉地纏住喉嚨。

  老將軍目光掃過秋菊鮮血淋漓的手指,最終落在女兒蒼白的臉上。

  他抬手時虎口處陳年箭傷猙獰如蜈蚣,卻只是輕輕叩了叩紫檀方幾:“湖心亭的青磚縫里,還沾著你扯落的胭脂?!?p>  秦婉言指尖驀地刺痛。

  那日原主墜湖前,確實將永寧侯世子贈的螺子黛砸在柳小姐裙裾上,艷紅的胭脂盒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像極了此刻秋菊滴落的血珠。

  “明日禮部侍郎夫人要來查驗女眷賬冊。”秦老爺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的賬簿,封面“乙未年”三個朱砂小字洇著茶漬,“你若是再鬧出丑事...”他忽然頓住,望著女兒眼尾那顆朱砂痣,喉結(jié)滾動似咽下了更鋒利的詞句。

  銅漏滴答聲里,秦婉言注意到賬簿邊角有簇新墨跡。

  湊近細(xì)看,這墨跡看似隨意,卻隱隱與賬冊中一筆看似正常的“布料采購”賬目位置有些呼應(yīng),但不仔細(xì)對比很難察覺。

  暮春的清晨空氣濕度較大,可能使墨跡有些暈染,秋菊隨口說,這可能是上次賬房先生拿賬簿時沾到了燭油留下的痕跡,再加上受潮才顯得這么明顯。

  原主記憶里浮出零碎片段——前日墜湖前,分明看見賬房先生抱著這樣的簿子匆匆穿過月洞門,衣擺沾著幾點(diǎn)暗紅,像是凝固的蠟油。

  一種隱隱的不安在她心底蔓延,仿佛危險正悄然逼近。

  “女兒省得?!彼バ卸Y時,發(fā)間垂落的珍珠步搖在臉頰投下晃動的陰影。

  這個動作讓秦老爺瞳孔微縮,記憶中驕縱的女兒從不曾這般端正行禮,仿佛有看不見的絲線突然扯直了她的脊梁。

  待玄色衣角消失在九曲回廊盡頭,秦婉言猛地跌坐在纏枝蓮紋坐墩上。

  秋菊正用帕子裹著流血的手指收拾碎瓷,突然聽見小姐輕笑:“你說,若是把陳年舊賬理出新花樣,父親會不會多看我這草包一眼?”

  隨著時間進(jìn)入夏季,夜晚悶熱難耐,蚊蟲嗡嗡作響。

  秦婉言將賬簿在花梨木案上鋪開,越看越是心驚——米糧采買項竟寫著“紋銀千兩購蜀錦百匹”,墨跡暈染處還沾著幾粒未褪殼的黍米。

  夏季并非黍米收獲的季節(jié),黍米出現(xiàn)在這里顯得格外突兀。

  仔細(xì)查看這一行記錄,發(fā)現(xiàn)字跡的筆鋒走勢與賬冊其他部分略有不同,似乎出自不同人的手筆。

  而在賬冊的另一處,有一筆“糧食損耗”記錄,字跡同樣有些特別,兩者之間好像存在某種難以言說的聯(lián)系,但又被其他正常賬目隔開。

  秋菊又解釋說,可能是不同時段記錄習(xí)慣不同。

  夏季夜晚紙張受熱膨脹,可能讓這些字跡和紙張紋理的異樣變得更難察覺。

  她捏起黍米對著燭火細(xì)看,黍米表面有輕微的壓痕,像是被某種硬物擠壓過,一種強(qiáng)烈的不祥預(yù)感涌上心頭,仿佛背后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她。

  突然聽見東墻外傳來器物碎裂的巨響,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驚悚。

  “秋菊,去瞧瞧...”話音未落,小丫鬟已經(jīng)提著裙擺跑出門去。

  羊角宮燈在悶熱的空氣中搖曳不定,將秋菊單薄的身影拉長又揉碎,最終與廊下的夜色融為一體。

  秦婉言無意識摩挲著賬本邊緣,指尖突然觸到凹凸不平的痕跡。

  就著跳動的燭光,她發(fā)現(xiàn)裝訂線處竟藏著細(xì)若蚊足的針孔,排列形狀恰似北斗七星。

  而在賬冊的裝訂側(cè)邊,有一處輕微的泛黃痕跡,乍一看和針孔毫無關(guān)聯(lián),但仔細(xì)分析,泛黃位置似乎和針孔排列的某幾個點(diǎn)存在微妙的空間對應(yīng)。

  夏季的高溫可能使紙張變形,影響了針孔和泛黃痕跡的相對位置。

  進(jìn)一步檢查,發(fā)現(xiàn)賬冊紙張的紋理在這幾頁有些異樣,像是被重新拼接過。

  然而,她又在賬冊的另一處發(fā)現(xiàn)了類似因裝訂失誤造成的不規(guī)則紋理,似乎之前的異樣只是正常的裝訂問題。

  一種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又發(fā)現(xiàn)賬冊中某幾筆賬目之間間隔的空白處,隱隱有一些淡淡的印記,像是曾經(jīng)寫過字又被刻意擦去。

  湊近用燭火一照,似乎能看出“機(jī)密”“不可外泄”等字樣的殘痕。

  但在賬冊末尾,有一處空白頁上也有類似的輕微擦痕,看上去和前面的可疑印記相似,卻又好像只是隨意擦拭留下的。

  夏季空氣濕度大,可能讓這些痕跡變得更模糊難辨。

  仔細(xì)回想,好像曾聽秋菊說過,之前賬冊被蟲蛀,修補(bǔ)時可能留下了這些痕跡。

  遠(yuǎn)處喧嘩聲忽而拔高,似有重物轟然倒地,驚得滿院宿鳥撲棱棱飛起,翅膀拍打聲混著不知誰的尖叫,將案頭燭火撕扯得忽明忽暗。

  銅漏顯示戌時三刻,秋菊仍未歸來。

  秦婉言起身時帶翻了青瓷筆洗,墨汁在賬冊上洇開猙獰的爪痕,恰好蓋住“兵部侍郎”四個描金小字。

  她抓起掛在屏風(fēng)上的月白織錦斗篷,系帶時發(fā)現(xiàn)領(lǐng)口銀狐毛中纏著根不屬于自己的鴉青色絲線。

  到了秋季,白天陽光明媚但早晚溫差大。

  秦婉言繼續(xù)研究賬簿,發(fā)現(xiàn)原本有些模糊的痕跡在干燥的空氣中似乎變得稍微清晰了一些,但同時紙張因為干燥變得更脆,翻動時容易出現(xiàn)破損,可能會破壞一些潛在的線索。

  而且秋季是收獲的季節(jié),賬冊中的米糧采買和損耗賬目似乎與實際情況的關(guān)聯(lián)變得更加復(fù)雜,讓人更難判斷其真實性。

  冬季來臨,寒冷的天氣使得室內(nèi)溫度極低,秦婉言的手指凍得僵硬,在查看賬簿時操作變得困難。

  賬冊紙張受冷收縮,之前發(fā)現(xiàn)的針孔和泛黃痕跡的相對位置又發(fā)生了變化,原本以為的關(guān)聯(lián)可能被打破,增加了推理的難度。

  同時,冬季的寂靜讓每一個細(xì)微的聲音都格外明顯,外面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或者風(fēng)聲都可能讓她產(chǎn)生錯覺,干擾她的判斷。

  就在秦婉言被這些復(fù)雜線索搞得焦頭爛額時,天象臺傳來消息,近期將有一場日食發(fā)生。

  日食當(dāng)天,天色逐漸昏暗,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層神秘的面紗籠罩。

  秦婉言在昏暗的光線下繼續(xù)查看賬簿,原本在正常光線下能看清的一些細(xì)微痕跡,在這詭異的光線下變得更加難以辨認(rèn)。

  而且,日食造成的溫度驟降,使得賬冊紙張進(jìn)一步收縮,針孔和泛黃痕跡的位置關(guān)系似乎又有了新的變化。

  她懷疑日食可能是有人故意利用的時間點(diǎn),用來掩蓋賬冊中的某些秘密。

  也許在日食發(fā)生時,會有相關(guān)的人采取行動,來處理賬冊中的問題。

  她試圖在這混亂的線索中理出頭緒,但日食帶來的心理壓力和光線、溫度變化對線索的影響,讓她的推理變得更加艱難。

  日食結(jié)束后,天色漸亮,秦婉言發(fā)現(xiàn)賬冊中原本一些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痕跡,在經(jīng)歷日食的過程后,好像與其他線索產(chǎn)生了新的關(guān)聯(lián)。

  然而,她又不確定這是真實的線索關(guān)聯(lián),還是日食造成的錯覺。

  之后,又有消息傳來將有月食發(fā)生。

  月食當(dāng)晚,月光被逐漸遮蔽,整個院子被黑暗籠罩。

  秦婉言在微弱的燭光下再次審視賬簿,燭光搖曳不定,使得賬冊上的字跡和痕跡仿佛在舞動,難以捉摸。

  月食的寒冷氛圍讓她的思維也似乎變得遲緩,她開始對之前的一些推理產(chǎn)生懷疑。

  月食過程中,她聽到院子里有輕微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走動,但又不敢確定。

  她擔(dān)心有人趁著月食來篡改賬冊或者銷毀證據(jù)。

  月食結(jié)束后,她仔細(xì)檢查賬冊,發(fā)現(xiàn)有一處原本不太明顯的擦痕似乎變得更淡了,她無法確定這是月食造成的光線錯覺,還是真的有人動過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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