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這頭的溫子衿沉默等待,她沒有想象中的激動。
直覺告訴他姜溫爾好像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她不應(yīng)該是這個反應(yīng)。
姜溫爾跑出去的時候,
他意識到,如果爾爾意識到這是一場騙局,她恐怕再也不會回來。
這場蓄謀已久的惡作劇不能再繼續(xù)了。
姜溫爾沒有說話,許久掛斷了電話,一個人走在沙灘上。
她心里想,
冰島的極光和海灘的落日有什么不一樣呢?
這樣想著,
她立刻拿起手機定了一張機票,心臟忽然安定,仿佛這一刻她已經(jīng)等了很久。
過了許久,姜溫爾才注意到手機多了很多消息。
大部分都是溫子衿發(fā)過來的。
她面色疑惑,
雖然不明白他突然又為何說自己恢復(fù)了記憶,
但還是回到了家里,
「你可算回來了,我做了你最愛的紅燒排骨?!?p> 說著,他獻(xiàn)寶似的拉著姜溫爾來到餐桌。
琳瑯滿目的食物,
好像一夜之間溫子衿又變回了那個喜歡纏著姜溫爾的奶狗。
「這兩天我就會搬出去,多謝你從前的照顧了?!?p> 沒有想象中的反應(yīng),
溫子衿假裝的笑意也維持不住,干巴巴的重復(fù)道。
「我知道我得病的時候給你造成了很多麻煩,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p> 「爾爾,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p> 見男人的表演爐火純青,姜溫爾不再說話。
兩人好像又回到從前的相處模式。
徐念念逛街回來,習(xí)慣性的指示姜溫爾去干活,溫子衿冷下臉。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叫我老婆干活,給我滾出去?!?p> 她瞳孔震動,哭的梨花帶雨。
姜溫爾無語的抽動嘴角,好拙劣的演技。
就是這不入流的演技,溫子衿也上神,心不在焉的看著門口。
她隨口說道,
「最近小區(qū)里有暴露狂,好多女孩子都遭殃了,好可怕啊?!?p> 他的神色一僵,拳頭一再握緊。
「出門真的要注意了,也不知道徐念念跑到哪里去了?她一個寡婦,難免沒有人惦記?!?p> 此話一出,溫子衿徹底坐不住了,他慌亂的跑出門。
「家里沒有醬油,我去買?!?p> 姜溫爾站在陽臺前,樓下的景色盡收眼底,溫子衿剛跑出去。
徐念念就出現(xiàn)了,兩人在樓下吻的難舍難分。
第二天,
姜溫爾驚詫的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女士抱枕變成了巨型玩偶。
電視機上方的照片也換回了原來自己和溫子衿的合照。
書房里她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全部都放回了主臥。
這一切都在昭示著一件事,徐念念搬走了。
詭異。
這實在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