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憤怒的兔子,兔子
“不說話,裝清高?不喜歡男人?那跑過來找你這小男模干嘛?”
劉碩一臉玩味的用另一只手抓住邢歡的頭發(fā)向后揪去,逼迫她只能揚起臉頰看著他。
邢歡名花有主,不論是系里還是系外的不少男生自然都對宋伊心懷妒忌,而且邢歡的忠貞也帶給了劉碩不小的挫敗感,沒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幾周才上一節(jié)課的他,居然就恰巧趕上了災(zāi)變,和宋伊等一群人被困在了教室里。
平日里就一呼百應(yīng)的他,也是輕輕松松的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成為了這些幸存者中的話事人,手段嘛,自然不會光彩,從其他男生臉上帶著的傷也不難看出,不是沒有人反抗,但不得不屈服。
起初的一周多時間,他們還不敢太放肆大膽,至少有些領(lǐng)袖的樣子,積極的外出搜找物資食物進行分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矛盾的激化,以及遲遲等不到的救援,讓這群本就心存惡念的家伙們更加肆無忌憚,他們將幸存者分為三六九等,最低等的甚至兩天才能獲得一袋面包果腹。
有些姿色的女生也逐漸淪為了他們?nèi)返墓ぞ?,像宋伊這些本身就與他們有摩擦或者敢反抗的人,直接被定為最低等,不但時不時就要承受他們的怒火,還根本無法得到生存所需的食物,近二十天下來,全都瘦了不止一圈,已經(jīng)大量消耗體內(nèi)能量的他們,更加沒法反抗劉碩等人。
讓劉碩沒想到的是,今天居然能有這么大的一份驚喜,惦記了幾個月的系花突然跑過來自投羅網(wǎng),這概率可不比中彩票低。
“陪哥幾個好好玩玩,把我們伺候舒服了,我保證走哪都帶著你,不然就憑你這么個小娘們兒,你自己連校門都走不出去,懂嗎?別看他了,你還不明白嗎,他要真愛你,剛才直接在門內(nèi)叫你快跑,你還能進來嗎?”
劉碩也不用強,反而是饒有興趣的和邢歡在這費口舌,倒不是他懂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只是他覺得,邢歡這么水靈的女人玩起來要是不配合,簡直暴殄天物。
劉碩掰著邢歡的面頰指向蜷縮在角落的宋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屑,宋伊要是真有骨氣寧可死也不拉邢歡下水,他劉碩反倒佩服他是個漢子,可惜宋伊不是,從災(zāi)變到現(xiàn)在快二十天了,他們也就修理他兩頓而已,宋伊就服服帖帖了。
邢歡的目光中,早已沒有了之前看向宋伊?xí)r的那般火熱,雖然劉碩是個渣滓,但他至少說的沒錯,宋伊為了讓自己過得舒服些,竟然選擇騙她進入龍?zhí)痘⒀?,就已?jīng)說明了一切,他想活下去沒有錯,但以邢歡為茍活的條件,讓她很傷心。
兩年的時間,確實還不足以讓完全陌生的兩個人成為超越生死的摯愛。
“嘖!”
劉碩咋了咋舌,邢歡身后的兩人頓時領(lǐng)悟,他們粗暴的取走了邢歡背著的登山包,又一把將她倒,完全正面的跪向劉碩,劉碩則是一手抓著她的頭發(fā),一手將自己腹前的腰帶解開一半,帶有灼熱暗示的目光讓邢歡感覺自己仿佛是被豺狼盯上的一只小綿羊。
宋伊無動于衷,還在狼吞虎咽的吞著面包,他連命都快丟了,確實顧不上兒女情長。
邢歡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就是這一聲,宛如古剎里的撞鐘般,讓她原本就憤怒的心,更加瘋狂的跳動了起來,在衣衫覆蓋的下面,左胸口心臟的位置,一道道青黑色的紋路以放射狀向全身的皮膚蔓延,在短短兩個呼吸之間,就遍布她的全身。
盯著邢歡滿臉銀笑的劉碩,突然臉色大變,只見面前那張白里透紅俏麗無比的臉蛋上,竟然在瞬間蔓延出樹枝般青黑色的血管紋路,而她那雙杏子般通透的雙眸,也逐漸變成猩紅。
進入瘋兔子形態(tài),邢歡的心率直飆180次/分的大關(guān),換做常人早已心肺爆表氣喘吁吁,但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這才是最為舒適的戰(zhàn)斗狀態(tài),無論是反應(yīng)還是力量,都達到現(xiàn)有的峰值。
劉碩感覺不妙,連忙向后退去,但手松的不夠及時,直接被邢歡抓住手腕,他滿臉驚駭,因為手腕上傳遞而來的疼痛是他始料不及的,無法想象,那只纖細宛如青蔥般的手掌怎么能爆發(fā)出如同鐵鉗般的握力。
另外幾人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懵了,但好在反應(yīng)過來,想要控制住邢歡,身后的兩人便向她撲去。
但此刻的她就如同身后也長了眼睛,迅速起身向前頂去,爆沖三四米之遠,雖然撞進劉碩懷中,但他完全體會不到絲毫美人在懷的快感,因為邢歡的肩膀……貌似撞斷的他的肋骨,一股劇痛席卷全身。
邢歡躲過身后兩人夾擊,迅速從劉碩懷中脫離,但她沒有放掉他的胳膊,反而是借助拉拽的力量讓劉碩沖向自己。
只見邢歡身形弓狀繃緊,拖拽劉碩的手腕拉向自己,同時一條腿筆直的側(cè)踢出去,狠狠的踹在劉碩小腹,那股沖擊力,直接讓邢歡自己都脫了手,劉碩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踹出去了三米多遠,后背也狠狠的砸在了階梯教室起伏的分層上。
邢歡踹床桿試過瘋兔子形態(tài)下自己的力量,一腳把方形鐵管踹凹陷3cm左右,這力量起碼是她自身的3-5倍,就這一腳,劉碩不死也殘。
這一幕看呆眾人,其中一個男人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抄起別在腰后的一尺多長的鐵桿向邢歡砸來。
邢歡此刻的形態(tài)雖瘋癲,但心不瘋,接近兩百的心肺不但沒有讓她大腦缺氧喪失思考,反而變得無比冷靜,男人揮棍而來的瞬間,她便再度靈活的以進為退,提步向前半米。
就是這半米,讓男人本該砸在她臉上的鐵桿落空,反而讓她貼近男人身前的空間,她雙手同時向上,一反一正的抓住男人甩棍的手臂,同時頂步扭腰提跨,竟然給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來了個恐怖的過肩摔。
為什么說她恐怖呢?是因為,這個過肩摔,是頭顱砸地的。
在場的人,甚至聽到了頭骨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