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倒顯得他思想復(fù)雜了
身材是真的好呀!她說她圖他的身子這話現(xiàn)在看來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狄飏身材高挑,身上全是精肉,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水順著他的肌肉線條流淌下來,讓人想入非非。
打濕的褐色褲子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腿上,展露出同樣完美的線條。
視線上移,那張帶著傷疤的臉破壞了這份美好。
田蕎不禁想,如果后續(xù)他們相處愉快的話,等她找到能給她弟弟治腿的大夫的時候,再順便給狄飏的臉也看一看吧,或許還有得救。
狄飏再遲鈍都察覺到田蕎那熾熱的眼神了。
被調(diào)戲了。
但又有些無可奈何。
這房子就這么點大,他躲都沒地方躲。
狄飏閉上眼睛,在心里告訴自己,不必不好意思,不過是個女子,看他幾眼又不會如何,他堂堂七尺男兒,又何懼于此?
吃虧的也該是她才是。
洗完澡后,狄飏回屋躺下。
雖然是在東西兩邊的兩張床上,但因為房間實在太小了,兩人之間也只隔了一米的距離。
這讓幾乎沒和女子相處過的狄飏感覺到了不適。
他閉上眼睛,努力做到讓自己心無雜念。
不一會兒他聽到了旁邊床榻上傳來女子均勻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她竟就這樣睡著了。
如此坦然,倒顯得他思想復(fù)雜了。
狄飏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隨后也安然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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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
酒席過大半,客人們紛紛離場,只留幾個愛喝酒的大老爺們還在高談闊論。
田勇也是上了桌的,這是田老爺子特地交代的,專門讓田孝將他從房間里扶出來,吃完了再給人扶回去。
田勇在田孝的攙扶下往屋里去,經(jīng)過主桌的時候看到了田慕書。
田慕書剛從縣城里回來,這會兒正在跟族中長輩們挨個敬酒。
不同于其他幾個兄弟黝黑干瘦的模樣,田慕書圓潤不少,皮膚也沒那么黑。
穿一身長衫,看著文質(zhì)彬彬,頗有讀書人的模樣。
看準時機后,田勇突然身子朝田慕書的那一側(cè)傾倒。
扶著他的田孝本就沒有用心在扶,不過是挨于老爺子的命令做做樣子的,基本上是田勇自己在用力。
所以當(dāng)田勇突然改變方向的時候,他根本來不及阻攔。
田勇倒在了地上,摔倒的過程當(dāng)中,他的衣袖很是時候地打翻了桌上的酒杯,酒灑了田慕書的衣裳。
酒杯是用竹節(jié)做的,所以打翻不會碎。
但是田慕書的衣服是前不久新制的,他很是在意。
一瞬間,田慕書的臉色變冷了,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見狀,田孝斥責(zé)田勇:“你怎么回事?看你把大哥的衣服都弄臟了!”
面對田孝的斥責(zé),田勇表情委屈,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田慕書一臉和藹地對田勇和田孝說:“小心些?!?p> 然后田勇在田孝的攙扶下離開了。
沒有道歉,甚至連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
田慕書的目光落在自己被弄臟的衣服上,臉色發(fā)冷。
田勇回到房間后,就做好了田慕書來找自己的準備了。
田慕書心眼小,剛才的事情他一定會找過來的。
果不其然,酒席散后不久,田慕書來了。
“三弟可是因著之前的事情對大哥心存怨恨?”田慕書詢問道。
“大哥何出此言?沒有的事情,那事已經(jīng)說開了是意外,我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又怎會怪到大哥的頭上去?”田勇一副楚楚可憐又小心翼翼的模樣。
田勇垂下頭,低喃道:“我已經(jīng)是廢人了,姐姐她也……日后我們都要仰仗大哥你……”
田慕書聽著有些道理,確實田蕎和田勇這輩子都已經(jīng)完了,日后兩人能否好過一些,還得靠他。
緊接著田勇解釋:“方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二哥會突然……”
說到這里,田勇突然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般,打住了。
“你的意思是,剛剛是田孝故意的?”田慕書問。
“不會的,二哥肯定不是故意的,大哥你對我們幾個弟弟很好,二哥怎么會故意弄臟大哥你的衣服呢?大哥自己都只舍得做罩衫的料子讓給二哥、四弟五弟做里衣,如果不是我如今癱瘓在床沒有別的用處,想來也會有我一份,可見大哥對我們這些弟弟的憐愛?!?p> 田慕書表情猛地一滯:“你是說二弟四弟和五弟最近做了里衣,用的還是和我一樣的料子?”
田勇當(dāng)即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緊接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眼珠子轉(zhuǎn)溜著,思考著自己是否說錯了什么話。
“大哥,興許是我弄錯了?!碧镉逻B忙說道。
田勇的這番反應(yīng)落在田慕書的眼中,讓田慕書原本有些遲疑難看的臉更加鐵青。
他沒顧得上繼續(xù)和田勇寒暄,轉(zhuǎn)頭就朝外走去。
等他離開,田勇瞬間收了表情。
祖母將衣服給二伯母的幾個孩子做衣裳的事情雖然瞞得很好,但沒逃過他的眼睛。
有時候癱瘓在家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的,二伯母洗了衣服不敢跟家人的一起曬到外頭,就曬在后院,又在大家回來前收回去。
如此警惕,很難讓他不懷疑其中有什么貓膩。
加上這料子和田慕書罩衣的一樣,而田勇還知道,田慕書里頭的衣裳是穿了三年的舊衣服。
在田慕書的心里,家里有好的一定得先緊著他。
田勇在床上躺下后不多久,外頭傳來了吵鬧聲。
是沈氏的聲音,她跑去找二房的算賬了。
以沈氏的潑辣勁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把多余的料子給老太太,老太太做什么衣裳她都不會說什么,但如果給了二房的做了衣裳,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這就意味著老太太沒公平對待他們,給二房的料子多過于給他們大房的了,這她就忍不了了。
沈氏憑借著一股子狠勁,把二房的箱子弄翻了,果然從里面翻出來那匹料子做的衣服。
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都是一家人,都是家里的孫子,我兒才得一套衣裳,二房就得三套!”
田老爺子和田老太太聞聲出來。
田老爺子詢問田老太太:“這是怎么回事?那匹料子還有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