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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散播瘟疫毒害孩子后我殺瘋了

相公散播瘟疫毒害孩子后我殺瘋了

我吃糖醋排骨了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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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3-06上架
  • 364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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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瘟疫來得猝不及防。

  肆虐的疫病竟然最先從我兒阿煜的毓慶閣散播開來,原本活潑可愛的小世子,燒得面色通紅,不省人事。

  我不眠不休地照顧了阿煜兩天兩夜,直到實在撐不住,累昏了過去。

  再睜開眼,我看到我丈夫淮南王裴仲宣雙目赤紅地看著我:「寧檀,煜兒他沒挺住......」

  我聞言再度昏死過去。

  再一次因為口渴醒來,我聽見裴仲宣與心腹低語交談。

  「裴煜福薄,現(xiàn)已除去,我與沈良娣的康兒便可襲爵了?!?p>  「梁氏現(xiàn)如今還不能動她,她身后的慶國公府還正得勢,且等幾年,我再做謀劃?!?p>  原來這場瘟疫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我恨意翻涌,指甲不自覺地深深掐入掌心。

  「裴仲宣,你如此六親不認,我也勢必讓你為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

  1.

  我佯裝昏迷,忍著恨意繼續(xù)聽著屋外衣冠禽獸的盤算謀劃。

  「裴煜除去還不夠,今后還得想法子給梁氏再用幾年避子藥,這樣才能徹底穩(wěn)固康兒的世子之位?!?p>  手下人補充道:「這避子藥藥性極大,既可以免除子嗣,亦可令婦人最后血氣虛虧而亡,若藥下得太猛必然會被發(fā)覺,王爺還得把控好藥量?!?p>  「嗯,所言極是……」

  我忍著惡心聽完了他們?nèi)康膶υ?,心間寒意徹骨。

  怪不得我只守了阿煜兩天,就體力不濟昏迷過去,原來是早早就為我備下了噬命的毒藥。

  安神湯藥效發(fā)作,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眼前的世界逐漸又模糊。

  我仿佛又回到了往昔,與裴仲宣共度的那些看似浪漫繾綣的時光,可如今想來,不過是虛偽的泡影。

  更多的則是我那可憐的煜兒。

  夢里,他笑靨如花,邁著歡快的小步子向我撲來,口中甜甜地呼喊著「母妃抱抱」。

  可轉(zhuǎn)瞬之間,他的小臉布滿痛苦,眼眶泛紅,抽噎著哭訴「母妃,我好難受,救救我」。

  我多想把他摟在懷里安撫他啊。

  可隨著我睜開被眼淚糊住的雙眼,映入眼簾的那個人還是裴仲宣。

  「寧檀,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本王都快被你嚇死了,生怕你也染上了這可怕的瘟疫。如今府里的瘟疫總算是被遏制住了,我這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p>  「你整整昏過去幾次,煜兒在天有靈,若是看著他母妃如此這般,不知會有多痛苦?!?p>  「對了,你兄長梁世子聽聞了你和煜兒的事,急得焦頭爛額,正打算過幾日前來探望你呢?!?p>  我強忍著滿腔恨意,直到聽見哥哥有可能來淮南王府,眉頭才略微舒展。

  「哥哥要來了,正好我也想見他...」

  說著我不由自主的連連落淚。

  裴仲宣拖長了聲音故作哽咽,「寧檀,你如今身子也未康復徹底,我怕你若見了梁世子,會更加悲痛難抑」

  我在心底冷笑,面上卻裝出一副柔弱模樣,垂眸掩去眼中的怨憤:「王爺,我已這般失了心智,若能得兄長一見,哪怕只是遠遠瞧上一眼,心里也能踏實些。」

  「更何況,王爺您一心想著在圣上生辰之際有所作為,操辦生辰宴一事,若能得家父助力......」

  裴仲宣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在聽到我最后這句話時,不經(jīng)意間輕輕一動。

  「好吧,只要你心結(jié)可緩,你兄妹二人見上一見也無妨?!?p>  2.

  我在阿煜的靈前替他燒了一夜的東西。

  跳躍的光影映在我滿是淚痕的臉上,火盆里那手帕子上,繡著的是他最愛的玉兔圖案,一針一線都傾注著我對他的愛。

  我顫抖著雙手,從阿煜的遺物中翻出那個鑲嵌著夜明珠的項圈兒。

  那是居然是他得到的唯一一個裴仲宣送的禮物。

  「父王說康弟晚上看見這個亮著就哭,所以最后還是便宜我了?!?p>  「母妃,我好喜歡這個亮晶晶的小珠子,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五歲的他說這話時,眼中閃爍著純真的喜悅,小小的臉上滿是對這個禮物的珍視。

  我的孩子,堂堂淮南王府世子,竟只能收下別人不要的東西。

  如今想來,那時的我是何等的遲鈍,竟天真地以為裴仲宣納沈氏為良娣,只是出于對落難遠房表妹的憐憫。

  沈若蘭是裴仲宣母親瑞太妃家的外甥女。

  那日裴仲宣領著一身素凈衣裳的她來到我面前,言辭懇切。

  「寧檀,這就是我之前與你提及的表妹沈氏。」

  「她丈夫犯了事,她也被夫家休棄了,母親對她一直很疼愛......」

  裴仲宣聲音越來越低,好似有萬般無奈。

  「母親的意思是,讓我納了她,給她個安身的名分?!?p>  見此情景,我當即明白了裴仲宣真實的意思。

  其實自從知道要嫁給裴仲宣為淮南王妃,我就明白,我不可能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時,婆婆瑞太妃看我極端的不順眼。

  一則我出身頗高,二則我身子不濟,嫁給裴仲宣三年都無所出。

  于是我只得同意讓沈若蘭入府,并抬了兩個侍妾。

  直到后來裴仲宣奉命去外地賑災,我歸家照顧生病的母親。

  母親心疼我在王府的遭遇,對我關懷備至,尋來宮中的太醫(yī)為我診治。

  太醫(yī)診斷后發(fā)現(xiàn)我已有身孕,只是胎象頗為虛弱。

  如今想來,或許在那時,甚至更早之前,裴仲宣便已對我暗中下藥,阻止我孕育子嗣。

  只是他突如其來的賑災之行,意外打亂了他那惡毒的計劃。

  我的阿煜終究成了沈仲宣第一個降生的兒子,既是嫡出,也是長子。

  身后更有我母家慶國公府的支持,世子之位當之無愧。

  在阿煜半歲時,沈若蘭也生下了裴康。

  沈若蘭平素總是一副柔弱樣子,隔三差五的說自己或裴康身子不適。

  晨起問安常借故不來,更以這些蹩腳的理由讓裴仲宣多來她屋里。

  裴仲宣對裴康的喜愛似乎也超乎尋常,只要一有空閑,便會逗弄裴康。

  漸漸的對阿煜的關注越來越少,好幾次阿煜生辰,他都以裴康高熱需要陪伴的理由缺席。

  阿煜起先還會阿煜還會哭鬧著要父王,近來兩年也不再吵鬧了。

  小小的孩子得不得愛,也是會寒心的。

  只是他有次找我撒嬌的時候,講過一段讓我心碎的話:「母妃,如果我身體和康弟一樣弱,父王會不會也很心疼我的?!?p>  初時聽見他這么說,我心痛的雙眼里噙滿了眼淚。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更覺得五臟六腑都在隱隱作痛。

  阿煜,你的公道,母妃就算拼了命,也給你討回來。

  3.

  陰云壓檐,白幡獵獵作響。

  眨眼已是我兒阿煜的頭七。

  也是我兄長梁寧遠前來淮南王府與我相見之日。

  我一襲素衣,一根質(zhì)樸的簪子隨意綰了個發(fā)髻,面上則蒙著一層淺灰色的面紗。

  早早地坐在前廳,等待兄長的到來。

  裴仲宣那熟悉卻又令我作嘔的身影,卻先一步踏入前廳,看見了我蒙著面紗的樣子:

  「寧檀,今日為何這般打扮?莫不是你思念煜兒太過,不忍讓梁世子瞧見你這副憔悴模樣?」

  「唉,什么都瞞不住王爺?!?p>  我假意聲音悲切地回應,背地里卻忍不住在冷笑。

  這些天我傷心欲絕、擔驚受怕,裴仲宣都未曾露面關切。

  想來是見阿煜已不在,連平日里的偽裝都懶得裝了。

  自我得知自己被裴仲宣設計后,一面深究自己中毒情況,一面加強了對裴仲宣以及沈若蘭那邊的打探。

  沈若蘭那邊的溫柔鄉(xiāng),已然是讓他沉醉得忘乎所以了。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悠長的通報:「梁世子到~」。

  話音剛落,兄長那挺拔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前廳門口。

  一見到我,他的腳步瞬間加快,幾步便跨到我身前。

  「檀兒!」

  我抬起頭,隔著那層薄薄的面紗,望向兄長熟悉的面容,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复蟾绺纭?p>  我身為慶國公府里最小的妹妹,上頭僅有兩個一母同胞的哥哥。

  在我還是女兒家時,他們便對我呵護備至,我但凡有所請求,他們必定應允。

  可以說,我的童年是在蜜罐中度過的,幾乎未曾遭遇過什么挫折。

  若不是碰上裴仲宣這頭中山狼,我都能想象到自己的人生將會多么順遂。

  與兄長一同前往祭奠阿煜,在阿煜靈前,兄長緊緊攙扶著我。

  看著那冰冷的牌位,我又一次悲痛得難以自制。

  兄長的眼眶也瞬間紅了起來......

  祭奠完畢,我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愈發(fā)迫切地想要支開裴仲宣,一刻也不想瞧見他。

  可裴仲宣卻像一尊黏人的瘟神,站在我們身邊寸步不離。

  「梁世子,此次前來,一路舟車勞頓,想必辛苦了?!?p>  裴仲宣臉上堆起虛假的笑容,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本王知曉,你與王妃兄妹情深,只是王府如今剛經(jīng)歷疫病,諸事繁雜,還望世子海涵!」

  兄長微微頷首,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我片刻。

  「多謝王爺掛懷,只是我妹妹如今乍失幼子,身心俱疲,我實在放心不下,想與她單獨說幾句貼心話。」

  裴仲宣卻好似沒聽懂兄長的言外之意,干笑兩聲:「世子所言極是,王妃近日悲傷過度,情緒不穩(wěn),本王也擔憂她的身子。況且王府里還有諸多事務需要本王處理,若能得梁世子與慶國公府相助,那自然是再好不過?!?p>  「聽聞圣上生辰慶典將至,慶國公府在朝中威望頗高,若能舉薦本王承辦此次慶典,必定能讓慶典辦得風光無限,也能彰顯我等對圣上的一片赤誠之心吶。」

  話到此處,兄長瞬間蹙起了眉頭:「王爺,寧遠知曉你一片赤誠之心,然而我慶國公府與您淮南王府互為姻親,舉賢嘛,還是要避一避的。我會告知家父,讓他再做安排。」

  語氣不卑不亢,直接給了裴仲宣一個軟釘子。

  裴仲宣剛要繼續(xù)勸說,我搶先一步站了出來,輕輕挽住兄長的胳膊。

  「大哥哥,檀兒謝謝你還能來看我,可是如今王爺在朝堂上屢遭排擠,這次圣上的生辰慶典若是辦得好,也是能讓他轉(zhuǎn)危為安吶?!?p>  我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抓住兄長的手,以極快的速度捏了捏他掌心,向他使了個眼色。

  在裴仲宣眼中,這一幕不過是我一如既往地為他著想。

  也恰到好處地進一步打消了他的懷疑。

  我趁勢看向裴仲宣,眼中含淚:「王爺,還望您能成全,讓妾身與哥哥說些貼心話。有些家事,旁人插不上嘴,我講了,哥哥他多少會聽進去的?!?p>  裴仲宣正欲回答,卻見沈良娣的貼身丫鬟白露慌慌張張地跑來,聲音帶著哭腔:「不好了,王爺!二公子貪玩,不慎掉進荷花池了,您快過去看看??!」

  裴仲宣頓時臉色大變,原本那副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瞬間瓦解,失態(tài)地吼道:「連個孩子都看不好,王府這些下人怕是要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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