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莫不是她獸性大發(fā),把人給……
“路見帥哥,給錢相助”的桑語一連幾天都心情很好,就是沒有接到帥哥電話有些小郁悶,不過不影響總體的快樂。
尤其是自從那日Alva餐廳之后,她就沒在學(xué)校碰上過三號男主蕭寄,至于二號男主江酌和四號男主沉熠,劇情點沒到她也懶得主動去接觸。
白日里沒碰上男主就沒有任務(wù),她樂得清閑自在。
至于晚上回家,家里那位男主是不可避免要面對的,不過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了,每晚九點傅栩會準(zhǔn)時到她房間給她按摩。
她只需要坐著就能舒舒服服完成任務(wù)。
仰頭看美見少年緊繃的下頜,暖光打下,脖頸清透的肌理之下青筋根根分明,顯然受到屈辱在壓抑。
桑語嘖嘖兩聲,拿過一旁清洗過的草莓,津津有味地品嘗起來。
她現(xiàn)在使喚傅栩已經(jīng)全然沒有開始時的愧疚,十分之坦然。
少年的手指修長有力,肩頸處的酸軟肌肉被妥善按摩揉捏,將她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桑語真的很滿意,時常摁著摁著就有些犯困,眼皮不堪重負(fù)耷拉下。
少女已經(jīng)開始假寐,卷翹的睫羽闔上,只有細(xì)微的顫抖。
只有此時,她的神情才會恢復(fù)平靜安然,雪白的臉染著淡淡粉暈,瞧著乖巧可愛,非常具有迷惑性。
傅栩垂眸,眼中浮出陰翳,手指揉捏動作卻不停,只是有些放緩,像是怕驚擾她的睡眠。
他如此小心翼翼自然不是因為憐愛,只是為了多觸碰她一段時間。
碰的時間越久,他能正常看見顏色的時間越長。
若不是這個原因,他才不會每天跟狗一樣由著她使喚。
傅栩嘲弄勾唇,不注意手下多使了幾分力氣。
“疼——”少女唇齒溢出一聲輕呼,嬌得他頭皮發(fā)麻。
傅栩原以為這位大小姐會如之前一樣立即跳起來兇巴巴訓(xùn)斥他,結(jié)果她并沒有醒,只是往后仰倒在他懷里,還安心蹭了蹭。
她是盤腿坐在床上的,而他站在身后為她按摩,所以一仰倒就落了他滿懷。
傅栩黑眸壓下來,審視這團(tuán)柔弱無骨的毛絨生物。
少女下巴尖翹,白到透光,體態(tài)纖瘦單薄,卻不是病態(tài)的瘦,只是骨架纖細(xì),皮肉勻稱得恰到好處,沒有一絲多余。
不過她不愛運(yùn)動,指腹壓下去就會陷入一片綿軟細(xì)膩里,像是融化的棉花糖。
他平常給她捏肩都不敢多用幾分力,生怕把她捏碎了,而且只要多用幾分力她就會嬌聲嬌氣喊疼。
難伺候得很。
為了眼睛,為了色彩……
傅栩騰一只手揉捏突突跳的額心,估摸著時間能支撐明日一天后,準(zhǔn)備將人從身上挪到床上后就離開。
誰知還未動作,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嬌滴滴“喵嗚”。
不知怎么地,他下意識以為桑語發(fā)出的,低頭看見少女紅唇安靜抿著,還有些疑惑,直到一只雪白蓬松的布偶貓邁著優(yōu)雅腳步走進(jìn)視線,才驚覺自己想法的荒唐。
他怎么會覺得那一聲“喵嗚”是桑語發(fā)出的?
傅栩復(fù)雜地看了眼熟睡的少女,又看向那只布偶貓。
它端坐在漂亮的藍(lán)絲絨抱枕上,懶洋洋瞥了他一眼,圓溜溜的藍(lán)色大眼睛像是空靈的藍(lán)水晶、澄凈、漂亮,只不過盛滿與它主人如出一轍的傲慢。
“喵嗚~”它舔了舔肉墊,又像是看見什么臟東西一般又挪開視線。
傅栩輕嗤,從杏花身上收回,轉(zhuǎn)而向懷中這只大型貓咪。
他一時不察,手被她抓過去貼在臉上,綿軟的臉頰蹭著他的掌心,溫潤的呼吸噴灑,惹起難耐的酥麻。
傅栩強(qiáng)硬抽出手,可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死抓著不放,還不滿嘟囔:“別走杏花,給姐姐親親……”
原來是將他當(dāng)做了杏花。
柔軟紅唇印在他的手心,帶著淡淡濡濕感,讓他額間青筋凸起。
不只他一個人忍不住,杏花也不滿地叫起來,像是控訴主人居然把丑陋的兩腳獸錯認(rèn)成它。
簡直不可饒?。?p> 傅栩硬著頭皮將人從身上扯開,隨意丟在床上,總算松了口氣。
他抽出一張紙巾擦去額頭薄汗,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胳膊又被抱住,軟綿綿的身子貼過來,紅唇嘟噥:“紫薇不要走,我是爾康……”
什么亂七八糟的。
傅栩濃眉蹙起,強(qiáng)行將她扯開又丟到床上,誰知又猝不及防被抱住胳膊,這次是整個人都被帶下去,側(cè)躺到床上。
少女像是某種八爪的海洋生物,雙手雙腳即刻都纏上他,讓他動彈不得。
傅栩生無可戀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陣,又垂眸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的少女。
她蹭在他的頸窩,每一次動作頭發(fā)就會掃過他的皮膚惹起一陣酥癢,薔薇色的紅唇微嘟,似乎在夢囈:“好香、好甜……”
傅栩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而下一刻預(yù)感就得到驗證。
少女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上。
“嘶——”傅栩倒吸一口涼氣,黑眸戾氣翻涌,強(qiáng)硬把人拎起來丟出去。
雖然床足夠大,桑語沒有掉到地上,但她還是驚醒了。
剛睜眼就看見衣衫凌亂的美少年眸光凌厲如刀刺來,冷不丁打了個顫,大驚失色:“你怎么躺在我床上?!”
她雙手抱胸,一副捍衛(wèi)清白的模樣,聲音都了變調(diào)。
少年修長指尖摁了摁額心,神色浮出點無語,并沒有回答她,兀自慢條斯理整理著被她蹭亂的衣襟。
桑語驚恐瞪圓眼睛,忽然瞥見少年瓷白鎖骨處的清晰牙印,還沾著點嬌艷的口紅,心神一震。
牙印是新的,應(yīng)該是才咬的,而那口紅色號她也很熟悉,是她今天早上千挑萬選出的。
桑語意識到什么,睫毛顫得飛快,又抬頭看見少年陰沉慍怒的漂亮臉蛋,心中一個咯噔。
莫不是她睡著之后獸性大發(fā),把人給……
桑語不敢繼續(xù)往下想,吞咽了一口吐沫,僵硬牽起唇角,小心翼翼試探:“本小姐剛才……應(yīng)該沒有做什么特別過分的事吧?”
少年一聲不吭,只用黑眸涼涼瞥她一眼,抬起長腿離開她的臥室,走時還重重帶上門。
連表面尊敬的功夫都不再維持。
桑語心想完蛋了,肯定是占人便宜把人得罪透了。
她盤腿在床上垂頭喪氣,杏花跳到她懷里撒嬌,便一手撓它的下巴,一手去夠床頭沒吃完的草莓。
冰涼清甜的汁水在口齒綻開,桑語倏然回過神。
不對啊,她是惡毒炮灰,就是要欺負(fù)得罪男主的啊,她在擔(dān)心什么?
睡得有點懵,居然給忘記了。
桑語直起腰,無語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又坦然地品嘗起草莓。
手機(jī)鈴聲響起,她抽了張紙巾擦好手,沒看來電對象直接劃開接聽鍵,含糊開口:“喂,誰???”
“桑語?”聽筒里傳來微啞的嗓音,低沉、悅耳,很好聽。
“嗯,是我?!鄙UZ咬下一口草莓,漫不經(jīng)心應(yīng),“有什么事嗎?”
“我是你的未婚夫,‘白日夢’酒吧,你現(xiàn)在過來一下?!睂γ嫦旅畹?。
“什么?”桑語云里霧里,可對方卻不給她一點反應(yīng)時間直接掛斷電話。
“神經(jīng)病吧。”桑語撇嘴吐槽,把杏花從懷中抱出來,下床走向浴室。
可指尖剛觸碰上玻璃隔門,忽然想到什么。
未婚夫……她的未婚夫不就是男主二號江酌?
——表面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豪門紈绔,實則是心狠手辣的商業(yè)帝王。
她對他的任務(wù)是什么來著……
對了,是窮追不舍讓他愛上她之后,再狠狠甩掉。
桑語果斷轉(zhuǎn)身走向衣帽間,把身上的睡裙換掉了。

濯枝有雨
此刻的傅栩?qū)ιI5囊Ш?,嫌棄、慍怒,之后,求著她咬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