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楊胖子他們踏入俞家過去七天了。
人一忙碌。
時間仿若會加快流逝。
白天、黑夜。
白天、黑夜。
白天、黑夜。
顧遠又進入早出晚歸的狀態(tài),組建一家公司需要準備太多的事情。
孫濤、王蕓嬌和楊胖子同樣沒有停歇的時間。
他們準備在年前將公司完全組建完畢。
創(chuàng)天科技是顧遠一手壯大的。
這些年。
他有了自己的一點人脈和關系網(wǎng),想要快速組建一家公司,他必須要利用他的這些人脈了,他壯大創(chuàng)天科技的時候,花了足足四年的時間。
那時候他沒有任何人脈和關系網(wǎng),全部是他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
他可以再耗費四年又四年。
但林夢珊不行。
他要加快速度,他要不斷加快速度。
心中想要不顧林偉忠,直接出現(xiàn)在林夢珊面前。
這個念頭,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在發(fā)酵了。
可他心里的固執(zhí)和偏執(zhí)在牽絆著他。
忙碌的日子讓他暫時拋卻了很多煩惱,他這些年建立的人脈和關系網(wǎng),全部是在組建創(chuàng)天科技的城市。
所以。
這些天,他經(jīng)常乘坐飛機往返兩地。
大學畢業(yè)后。
處于創(chuàng)業(yè)中的顧遠,雖說他變得冷冰冰的,但只要和接觸過的人,很多都贊賞他的能力。
組建公司。
需要各種手續(xù),需要各種人才,需要合作對象。
公司組建后。
需要源源不斷的客戶。
這次。
見了不少曾經(jīng)合作過的公司老總,他們原本只是贊賞顧遠的能力,對他的性格實在不喜。
或許是最近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
顧遠不再像從前那般冰冷了,偶爾會適當?shù)穆冻鲂θ荨?p> 讓那些公司的老總有點兒受寵若驚了。
以往哪次見到顧遠,不是冰冷著一張臉的?
這細微的改變,讓很多談判變得順利了不少。
和楊胖子他們剛開完一個小型會議,顧遠便又要坐飛機離開了。
走進機場的顧遠。
他在一邊打電話聯(lián)絡人,一邊不??词滞笊系氖直?。
他的登機時間要到了。
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不少,促使他的注意力分散了。
在他右側方向,有一個行色匆匆的青年。
青年的年紀和顧遠相仿,穿著一件黑色西裝。
青年的身體很壯實,他時不時看向手中的一份文件,腳下的步子也一直在加快。
“砰!”
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
青年撞在了顧遠身上。
分散注意力的顧遠,他也沒來得及躲避。
身體壯實如同牛的青年,他的力量自然是不小的。
側面被突如其來的撞擊,顧遠的身子一個踉蹌,好在當年鍛煉的不少,他的下盤比較穩(wěn)。
不至于摔倒在地。
顧遠皺了皺眉頭。
青年手中的文件灑落在地,他蹲下身子一張張的撿。
顧遠看不到他的相貌,可總感覺有點兒熟悉。
文件的紙張沒多少。
在顧遠思索之際。
青年撿完,站起身了。
目光相處碰撞。
顧遠眉頭皺的更加緊了。
青年原本臉上浮現(xiàn)一絲怒火,可在看到顧遠之后,瞬間消失的無蹤影了。
馮向文。
顧遠的大學同學。
和顧遠同住一個宿舍。
當年是顧遠最好的朋友之一。
在學校那會。
馮向文最喜歡鍛煉全身的肌肉,他的一身肌肉是他的驕傲,他擅長各種體育運動。
在顧遠展現(xiàn)出奔跑的速度后。
他當年挺不服氣的。
一次又一次的挑戰(zhàn)顧遠。
不管是短跑,還是長跑,可最后全部是以失敗告終。
在一次次的失敗中。
馮向文是徹底服氣了,他曾經(jīng)說過:“顧遠,你在奔跑上簡直是個妖孽,真不知道你的兩條腿是咋長的?”
短暫的沉默之后。
“顧遠。”馮向文遲疑的喊了一句。
顧遠不久之前遇到過林夢珊大學時代的閨蜜許晴,如今又在機場和馮向文撞到了一起。
曾經(jīng)斷了的線又要重新連接起來了嗎?
見到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之一,顧遠心情變得很復雜,當年他不聲不響的消失在了所有大學同學面前,如今他不知道該要如何面對?
馮向文臉色逐漸恢復了平靜,他慢慢的整理手中的文件:“見到曾經(jīng)的同學,見到曾經(jīng)的朋友,難道你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馮向文說話的語氣有點兒自嘲。
顧遠突然有點詞窮,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知道秦揚明天要結婚了嗎?我明天要去參加他的婚禮?!?p> 轉而,馮向文又搖了搖頭:“差點忘了,你都沒有和我們聯(lián)系四年了,你怎么會知道秦揚要結婚的事情?!?p> “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你要去參加秦揚的婚禮嗎?”
秦揚。
大學時代睡在顧遠上鋪的一個家伙。
在曾經(jīng),秦揚的身體很瘦小,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儼然是乖乖學生的形象。
顧遠當年幫了秦揚不少忙,而秦揚當初完全好像是顧遠的跟班。
只要顧遠不是和林夢珊在一起,他一般都會出現(xiàn)在顧遠身旁。
身為大學時代的風云人物。
顧遠的麻煩挺不少的。
有時候也會和其他系的同學發(fā)生一點沖突。
當然那時候,純粹是別人對顧遠羨慕嫉妒恨。
但每次發(fā)生沖突的時候。
這個戴著黑框眼鏡,身材瘦小如同乖寶寶的家伙,他會第一時間和顧遠并肩而立,沒有一次是退縮過的。
曾經(jīng)的片段在腦中播放。
雖說當年和顧遠一個宿舍的同學,全部是他最好的朋友,但要論到關系最鐵的,無疑是秦揚了。
他如同一片綠葉。
甘心將顧遠襯托出來。
見顧遠還是沒有開口。
馮向文聲音提高了幾分:“顧遠,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窩囊了?當年不聲不響的消失,你這一手玩的真是絕了?!?p> “你有把我們當做你的朋友嗎?你有把我們當做兄弟嗎?”
“有什么話是不能對我們說的?現(xiàn)在你最好的兄弟要結婚了,你要不要去?”
顧遠欠這些朋友,欠這些兄弟一句對不起。
當年在林偉忠的刺激下,他不告而別。
也許是一直驕傲的他,也許是要踏上社會的他,終于看清楚了現(xiàn)實的真面貌。
在現(xiàn)實面前或許他連一個屁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