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過,想象中的溫暖和諧的集體生活竟然和現(xiàn)實中完全相反,為什么我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改變她們。。。眼看著寢室設(shè)計大賽越來越近,陳田恬著急的不得了,因為寢室里根本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也沒有任何布置。雖說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大家共同籌備的,但是自己作為寢室長,那自然是責(zé)無旁貸來組織好大家布置寢室的呀!和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后,陳田恬就去買回來一堆彩紙,和顧心雨,趙依妍一起折千紙鶴,百合花,愛心來裝飾寢室。她真的好佩服她們兩個,心靈手巧,竟然會折這么多種漂亮的花。顧心雨的想象力更是讓她驚訝,她們一起設(shè)計寢室的布置方案,想著設(shè)計好的樣子,都能笑出聲來??墒前凑赵O(shè)計方案,需要折很多很多的裝飾品,僅僅只是她們?nèi)齻€人來折,根本不可能在兩三個晚上折好??!陳田恬想動員大家一起來做,可是她的話壓根不起作用,除了她們?nèi)齻€在繼續(xù)努力之外,其他人雖然應(yīng)聲了,可是卻仍然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睡覺,玩手機(jī),玩電腦,打電話。。。。。。陳田恬雖然很想讓她們加入,可是她們沒有加入她也不好總是催促她們,這樣難免會招別人煩的。以后的好幾天,她們都說自己不會折,所以一直推脫著忙著各自的事情。其實不會折可以學(xué)的,陳田恬有不少也是向趙依妍和顧心雨學(xué)的。陳田恬知道不應(yīng)該強(qiáng)人所難,可是寢室的事情應(yīng)該集體做不是嗎?這樣不僅能夠鍛煉動手能力,節(jié)約勞動時間,還可以增進(jìn)集體感情,增強(qiáng)集體意識。來不及想這么多了,再不抓緊折,真的弄不完了。不分日夜的趕工,終于做完了所有的裝飾品。除了整體的裝飾,還需要布置個人空間。任憑陳田恬如何勸她們趕緊布置,她們都滿不在乎,一點兒也不著急,直到最后一天才各自將自己的空間布置好。陳田恬總算是感到欣慰一些了,她把門上的貼紙小心地貼好,看著布置的成果,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還算挺滿意的。陳田恬本來以為通過這件事情,大家就會和睦相處,消除矛盾了??墒鞘聦嵶C明,她把一切都想得太好了。晚自習(xí)剛結(jié)束,陳田恬就一路小跑趕著去排練演出節(jié)目了,晚上回到寢室,已經(jīng)是十點半了。陳田恬拖著疲憊的身軀,想要早些休息,今天本來就感冒了,渾身沒力氣,頭還很痛,硬撐著去排練,現(xiàn)在更加難受了。可是她看見寢室里實在是慘不忍睹,滿地的廢紙,果皮,瓜子殼。。。陳田恬無奈的搖搖頭,看了看墻上的衛(wèi)生值日表,今天輪到顧心雨值日,可是她和彭鈺正津津有味的看電影,說過會去。陳田恬洗漱好后,她們還在看電影,她想著垃圾放久了既不衛(wèi)生也不健康,就自己動手幫顧心雨掃了地,還自己把六桶垃圾倒了。打掃干凈后,看起來舒服多了,總算可以休息了。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四十分了,早就過了規(guī)定的熄燈時間,不過今天大家都還沒休息,好像很有精神。按照慣例,陳田恬輕輕地走到門口鎖門,關(guān)燈?!鞍ググ?,誰把燈關(guān)了?。课疫€在看電影呢!”彭鈺喊道。陳田恬小心翼翼的回答:“哦,抱歉啊,我是看不早了,明天還有早自習(xí),大家早點休息吧?”“別啊,你要休息你先睡就是了,我還要看電影呢!燈過一會我來關(guān)?!薄芭叮冒??!标愄锾駸o奈的回去躺在床上,習(xí)慣了關(guān)燈休息,這刺眼的燈光還真是令人不悅。不過音量超大的電影更加惱人,吵得陳田恬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難受的要命。陳田恬壓低聲音和氣的問:“那個,彭鈺,你可不可以把聲音調(diào)小一點?。俊薄奥曇粜×司吐牪磺宄?,這個電影要聲音大才刺激??!”陳田恬睜開眼睛,原來回答的是鄭瑞,她們一起在看電影。陳田恬只好就此作罷,用被子蒙住頭,在煎熬中度過一個多小時,硬是熬到半夜兩點多她們看完電影才睡著。第二天早上,她們以昨晚看電影睡遲了,身體不適為理由讓陳田恬幫她們向?qū)W習(xí)委員請假,陳田恬真是拿她們沒辦法。其實她自己真的是很難受,好像是在發(fā)燒,身體燙得很,沒力氣。班長說不舒服可以不用去上早自習(xí),可是她想,一個寢室已經(jīng)有兩三個人沒去了,自己作為寢室長,要是再不去,影響多不好啊,應(yīng)該以身作則給大家做榜樣。于是跌跌撞撞的走出寢室,當(dāng)然,還不忘幫室友們帶早餐。本來以為昨天沒有休息好,今天中午吃了藥可以好好睡一覺,沒想到寢室里又在放音樂,還邊吃東西邊大聲喧嘩著,唉,真是沒有辦法啊。忽然,寢室的門被敲得震天響,進(jìn)來一位怒氣沖沖的學(xué)姐,大聲呵斥道:“你們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磕銈冏约翰恍菹e人還要休息呢!”陳田恬連忙從床上起身,陪著笑臉,滿含歉意的說:“對不起,真對不起,今天她們情緒比較激動,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們以后一定注意!”學(xué)姐不屑地看了陳田恬一眼,“你是寢室長吧?你看看你們寢室,像什么樣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dāng)?shù)膶嬍议L,怎么管的紀(jì)律!”“是我能力有限,沒有管理好,真抱歉,打擾你們了?!被氐綄嬍依铮蠹叶荚诒г箤W(xué)姐態(tài)度的粗暴無理,陳田恬見狀便知道對她們說以后要安靜是沒有用的了。即使知道沒有用,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我覺得我們這樣不太好,我們確實應(yīng)該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盡量保持安靜,給大家創(chuàng)造一個良好的環(huán)境學(xué)習(xí)休息?!薄翱墒欠乓魳肥婢徢榫w呀!”“反正我中午也睡不著!”“就是嘛,這是我們的自由!”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陳田恬只好沉默,去教室尋找一份難得的寧靜。又到了晚上,陳田恬最頭痛的時刻。寢室里依然臟亂,今天是高琪值日,陳田恬轉(zhuǎn)身看見她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休息,陳田恬不忍心打擾她休息,而且她也不會愿意起床打掃的。陳田恬一如既往的掃地,倒垃圾,然后洗漱,休息。只可惜今天彭鈺又在煲電話粥,看來今晚又睡不好了。一個月下來,陳田恬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到半夜十二點以后根本睡不著。每天早上帶著沉重的黑眼圈,頭暈暈的去教室上課,總是會犯困。后來她發(fā)現(xiàn)不用看值日表提醒她們值日了,因為除了趙依妍,不知道為什么其他人總是有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推辭值日,比如廁所的垃圾桶裝滿了,今天有事之類的。于是陳田恬就直接幫她們掃地倒垃圾了,還有叫起床買早飯中飯晚飯什么的,全包了。算了,吃點虧也不是什么壞事吧,就當(dāng)做是鍛煉自己的勞動了,陳田恬安慰著自己。
又是令人頭疼的高數(shù)課。眼皮在掙扎著,陳田恬拼命地想要撐住,可是貌似和瞌睡蟲的對戰(zhàn)還是要敗下陣來。就在意識快要模糊,準(zhǔn)備沉沉睡去的前一秒,坐在前面的男生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雖然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心里卻莫名的有種奇怪的感覺,睡意頓時消失了一半。陳田恬對他的第一印象很簡單,白,小白臉的白,感覺像極了那種花心大少爺。但是絕對和帥這個詞扯不上半毛錢的關(guān)系。本來有幾分感謝他讓自己清醒了些,可是沒想到之后的幾十分鐘里他頻繁的回頭。這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很想提醒他不要再回頭了,可是想到大家都還不熟悉,對新同學(xué)提意見不太好,她決定忍著??墒钱?dāng)他回頭第N次的時候,真的觸及到她忍耐的極限了,于是她爆發(fā)了。她盡量壓低自己的怒火,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兇,“哎,同學(xué),你有事嗎?”對方若無其事的回答:“沒事啊,沒事?!薄皼]事你干嘛總是回頭???!”她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也顧不上自己看起來會不會很兇,會不會讓別人覺得她不友善了。“你就是陳田恬?”答非所問的回答已經(jīng)讓她感到莫名其妙,更何況自己對他這么兇他竟然還笑得出來?“是啊,干嘛,你有意見???”他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沒有,我哪敢有意見啊?!薄澳阈κ裁?,有什么好笑的?我問你話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為什么一直回頭啊?”對于眼前這個嘲笑自己的家伙,陳田恬不由自主產(chǎn)生了幾絲厭惡。“沒什么,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啊?!便读税朊腌娭螅@下輪到她笑了,而且是毫無預(yù)兆的。聽起來沒頭沒腦的話,加上有些害羞和奇怪的表情,竟然讓她覺得有幾分傻氣,傻得有那么一點點可愛,她只承認(rèn)有一點點。一下課,鄭瑞就迫不及待地拉著陳田恬去奶茶店,點了一杯雙皮奶,神神秘秘的問:“田恬,你竟然和我們班的大帥哥這么快就聊上了??!”“什么大帥哥?。俊标愄锾褚荒樏H?。“就是賀楠??!今天上高數(shù)課坐你前面的那個啊!”“他?大帥哥?你真幽默,他也能叫帥哥?”陳田恬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屑?!笆前。芏嗯加X得他很帥哎,就連女神級的趙依妍都只說過他一個人長得帥哎!”“切,我一點都不覺得他帥,不過這名字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啊?”“就只是耳熟?軍訓(xùn)的時候你和他每天都在群里吵得不可開交,你該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原來就是他??!自戀狂!不過,沒那么夸張吧,我只不過和他斗過幾次嘴而已嘛。誰讓他那么自戀那么拽啊,我就是看不慣他!”“你知不知道,自從你和他斗嘴之后,所以有人都覺得你很霸氣,說你是女漢子,大家都在打聽你是誰,叫什么名字!”“不至于吧。。。這么點小事。。。群聊這么嚇人啊,那我以后不在群里發(fā)言了。哎,對了,那是誰告訴他我的名字的?我記得在群里我從來沒說過?。 薄霸S振超唄,還能有誰啊?”鄭瑞一邊吃著雙皮奶,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奶茶店里的韓劇。“又是他?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啊,還能有他打聽不到的事情?”“他怎么這么愛多管閑事?。空媸且粋€比一個討人厭!”陳田恬氣的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氣球?!百R楠,原來沒事干就在背后損我,說我毒舌,兇悍的那家伙叫賀楠啊。哼,等著瞧吧,以后有機(jī)會看我怎么整你!還有許振超,這兩個一唱一和跟我作對的家伙,還說要讓我對他們心服口服呢,誰讓誰心服口服還不一定呢!”陳田恬在心里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