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到了后來,年華反而與這女弟子互換了靈獸來照顧。
那梅花鹿讓年華近身,似乎讓她怎么弄,它都非常順從,所以年華已經(jīng)可以基本確認(rèn),這梅花鹿應(yīng)該就是吳喜兒養(yǎng)的那只。至于那只老虎,反正就算是到了那女弟子的手上,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因此那女弟子也就隨意擦了擦它的傷口,也就算是上了藥了。
年華一直記掛著吳喜兒,因?yàn)槟怯F峰女弟子讓她們照顧的這幾只靈獸都是因其主人也受傷了,而且因?yàn)閭牟惠p,才會讓人幫忙照顧的。
年華趁著這梅花鹿貌似睡著了間隙,找了位御獸峰女弟子問道,“這位師姐,你可知吳喜兒可是受傷了,她如今是在哪里休息?”年華總覺得御獸峰女弟子大多都很好說話,所以即使遇到一個分明很是生嫩的女弟子,她也喊了聲師姐,也就無所謂會否在口頭上有所吃虧了。
那女弟子顯然和別人不同,她一見年華,立即卸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若年華沒看錯,她分明從她的眼睛里看到‘驚喜’二字,“你是宋師兄的道侶嘛,何師姐!”
年華仗著宋子持的面子,此刻還掙了個師姐的輩份,于是她只得跟著,“呵呵。”的笑了下。
不過早就聽吳喜兒說過,這御獸峰可是宋子持粉絲團(tuán)的大本營,因此這女弟子如此也就不足為怪了,于是這女弟子又爽快的告知,“吳師妹在那間屋子里呢,她傷到手臂了,之前流血流得厲害,可現(xiàn)在應(yīng)該無大礙了吧?!?p> 年華只聽這女弟子說的是‘那間’屋子,可是她一看這四周,除了些裝靈獸的大鐵籠外,就是秦殊所在的那間屋子,而剛剛年華只見那里躺著的都是些男弟子啊,所以吳喜兒到底是在哪間屋子???
不過好在這女弟子又加以解釋了‘那間’屋子所在的確切位置,“從這里走過去,繞過那一片竹林,你就會看到有一間屋子在那兒了?!?p> 年華看到那片竹林,只初步感覺怎么好像有些偏僻,難道是那里環(huán)境優(yōu)美,便于養(yǎng)傷么?不過也可能是因御獸峰的屋子緊缺吧?!岸嘀x?!蹦耆A道了聲謝后,便計(jì)劃著一會再鉆個空子過去看吳喜兒。
“何師姐,那個...我有個請求,能不能讓我抱抱你?”女弟子垂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可年華卻是一怔,女生抱她當(dāng)然是沒問題,只問題是她抱她干嘛,“額...好啊?!彪m不明所以,但她還是答應(yīng)了。
于是這女弟子很開心的給年華來了個熊抱,而且抱完后,還有些興奮地自言自語了一句,“終于抱到宋師兄了,真好!”她說完后,道謝了句就跑了。
年華見狀才恍然大悟,想著這不就是像那些追星的粉絲們嘛,那時她的表妹也是如此,見她的朋友與那個明星握手了,于是她再去握她朋友的手,如此一來,不就是間接等于和明星握手了嘛,然后她表妹還激動地嚷嚷著說她要一個月不洗手。
這算是個逗趣的小插曲吧。年華自個笑下了后,便再看準(zhǔn)了時機(jī)先是去問了問帶頭來的天鑄峰女弟子她可還有什么事要干的時候,這天鑄峰女弟子只道讓她照顧好分配給她的靈獸就可以了,而年華則如實(shí)回答了已經(jīng)把梅花鹿的傷都清理了也擦了藥,于是那帶頭女弟子倒也認(rèn)為應(yīng)是暫時無事可做,便讓年華隨意走走看看,若遇到要幫忙的則隨意搭個手就行了。
經(jīng)這帶頭女弟子這么一說,年華覺得她就更應(yīng)該去找吳喜兒了,因?yàn)樗フ覅窍矁阂菜闶侨兔φ疹檪麊T吧。這理由一名正言順后,年華也就不用偷偷地而是坦蕩蕩地根據(jù)剛剛那御獸峰女弟子所說,先是繞過那樹林。
雖年華以為很偏僻,可其實(shí)卻不然,那屋子確切來說是間竹屋才對。而年華看這周圍的環(huán)境確實(shí)不錯,安安靜靜的,便以為對吳喜兒的養(yǎng)傷是有益處的。
“誰?”當(dāng)年華敲了敲門時,屋里的人問道。
年華知道是吳喜兒在說話,便答道,“喜兒,是我呢,我可以進(jìn)來吧。”年華自覺其實(shí)不用問可否進(jìn)來吧,難不成吳喜兒還不讓她進(jìn)來嗎?
可吳喜兒卻還真是不讓她進(jìn)來,“別進(jìn)來,阿娣...”這聲音怎么顯得有些緊張。
年華覺得奇怪,可還未推門而入,“你怎么了,喜兒,是不是因?yàn)槭軅耍詷幼佑X得變不好看了?沒事,我是誰啊,你這些樣子,我都看得不少了。”年華不知吳喜兒怎么了,想著是不是因受傷了,所以心情不好了,所以她試圖以輕松的說話方式來安撫吳喜兒。
只是吳喜兒就是一直道,“阿娣,謝謝你來看我,只是我還沒好,想休息了?!?p> 年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于是也不管不顧地就推門而入,而那邊床上的吳喜兒便在此時用被褥把自己的臉蓋住了。
“吳喜兒,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年華裝作生氣的樣子。
“我都說不讓你進(jìn)來...”吳喜兒的聲音里還帶著哭腔,年華想著這妞果然不妥,于是她與吳喜兒拉扯著就要把這被褥掀開。
“你...你的眼睛怎么了?”即使是吳喜兒想要把她的眼睛給蒙上,可她的手還是不夠年華快,年華都看到了,她的眼睛周圍似被灼燒了,紅了一大片。
“阿娣,我看不見東西了,怎么辦?”
“???那你師傅怎么說,可有人幫你看過?”年華追問道。
吳喜兒就像憋不住地就哭了出來,她一把抱住年華的腰,“師傅幫我看過,說這是地龍之火所燒,這眼睛可能沒那么快好。”
年華聽罷,有些沒好氣地道了句,“那不就是沒事嘛,就是晚點(diǎn)才好,可終究還是會好的?!?p> 可吳喜兒卻嚷道,“可都過了幾天了,這眼睛還是很疼,就是被燒的那種感覺,你了解嘛?而且阿景來看我,我都不敢讓他進(jìn)來...我覺得我現(xiàn)在肯定很丑,怎么辦啊?!?p> 年華一聽這后半句才是重點(diǎn),便是又好氣又好笑,也就調(diào)侃了句,“就算是這樣,那慕容師弟也看不見啊,你怕什么?”
吳喜兒似想了想也是才有些破涕而笑,她打了下年華,“你不能這樣說阿景,阿景可是很聰明的人,他說看不見,但是他可以摸啊?!彼@一摸她的眼睛,那不就知道她的眼睛受傷了嗎。
“摸?怎么摸?是這樣...還是這樣...”年華撓了撓吳喜兒癢癢,后者笑著胡亂躲著。
可年華后來又正色道,“那怎么你的師姐卻說是你的手臂受傷了?”她倒沒提吳喜兒的眼睛傷了。
“是我?guī)煾颠@么吩咐的吧...”
年華點(diǎn)點(diǎn)頭,還心里暗忖著這凌虛子還算是個挺善解人意的師傅嘛。只是事實(shí)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