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他白了她一眼。
“可是……”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二師兄呢?
從她醒來就沒有看到他了,記得昏迷前最后一眼,她是看到二師兄和她一起倒地的,而且二師兄也不會丟下她獨自逃跑的。
那么,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
“在想跟你一起偷溜進我寢宮,那只肥頭大耳的寵物嗎?”他輕描淡寫的問道,似乎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眉毛一糾:“寵物?”
二師兄何時變成她的寵物了?
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副畫面……軒轅山上,陽光普照,她偏偏風(fēng)采的出門賞花,手里拖了根繩子,腰帶上插了根黃瓜,每每賞到一朵美麗的花朵時,她便高興的折斷一小截黃瓜,扔給身后,繩子另一頭栓著的……軒轅南,她的寵物。
“它在那?!彼坏闹甘镜馈?p> 忍住心里的暗爽,她朝他眼神所指的方向看去,遠(yuǎn)遠(yuǎn)的琉璃大門旁,一只毛色上好的大狐貍,此刻正倒在那呼呼大睡。
她認(rèn)出,那便是她一直引以為傲的二師兄……軒轅南的原身。
依舊還是那個老地方,他們當(dāng)日倒下的大門旁,它依然還是倒下時的動作和造型,沒有絲毫變差。
“它……有醒過嗎?”芊芊看著軒轅南躺在那的落寞背影,有些神傷,號稱‘軒轅山上第一男’的他此刻不但被自己所造的迷藥所熏暈,還被熏回了原形。
他搖搖頭:“連翻身都沒有過?!笨赡芘滤龝`會,他加了一句:“不過放心,它沒死,因為一直在打呼嚕?!?p> 這一刻,她心里在想,幸好靈珠不在她體內(nèi),不然當(dāng)日他所看到的,便是兩條大狐貍大刺刺的躺在他的寢宮正中央,翻開一看,還是一公一母。
“皇宮里為什么會有狐貍?”他質(zhì)問她:“別告訴我是狼生的?!?p> “不,它是我的二師兄,父母雖不確定,但我知道,一定不會是狼。”看著軒轅南的原形,她想也沒有想的給華少宸娓娓道來。
“二師兄?”他的眉尾有些抽搐,看著門口那只沉睡的小獸,他就怎么就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是那么的別扭。
芊芊這才反應(yīng)過來,稍想片刻:“我是說,我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沒有回老家了,我的二師兄擔(dān)心我有危險,便帶著他的寵物狐前來尋我,由于二師兄腿腳不是太靈活,所以狐貍便先他一步找到了我?!?p> “你跟你二師兄感情很好嗎?”他問的云淡風(fēng)輕,眸光中卻包含著大量的睥睨之意。
某狐一副憧憬回憶的表情:“當(dāng)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在山間玩耍,一起去河邊游泳?!毕氲侥莻€時候就覺得開心,她笑盈盈的跟他說著:“那個時候,我還經(jīng)常設(shè)計讓他去和山下的禽獸廝打,別提多有意思了?!?p> 那個時候真的很開心,每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么說,你那個腿腳不是很靈活的二師兄,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和禽獸廝打的太狠了,所以腿就被打瘸了是嗎?”酸勁,他的語調(diào)里包含著絕對的酸勁。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她一臉笑意的說清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從來沒有那個女人躺在他的身下,還能噼里啪啦的說著和另一個男人的童年趣事的。
“嗯?”她領(lǐng)會到他的意思,連忙解釋:“二師兄他不是瘸子?!蓖饶_不靈活其實也是她故意胡吹出來的。
“我看你在宮中是太閑了?!闭f完,他躺回遠(yuǎn)處,闔上眼:“翡國太子需要人手去幫他做工,我看你和他們也很有緣的,那么從明日開始白天你還是在狼圈給我訓(xùn)練狼,晚上你就去靈玉軒,幫他們做工?!?p> “什么?”怎么回事?靈珠沒有拿到,她還又多了份差事?想要把她累死嗎?
她死命的搖晃著與她躺在同一張床上的男人:“你起來啊,我不想去做工,我以后不會再私自偷溜進你的寢宮了,你起來啊……”
話音未落,卻被某人一個翻身撲到在身下,修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攬進懷中,然后他安穩(wěn)的睡去,徒留她不停的哭鬧。
就是要讓她每天做不完的工,看她還有沒有時間來想她的瘸子二師兄。
正在這時,躺在門口的狐貍大耳朵一動,打了個噴嚏,睡夢中嘟嚷了一句:“誰它媽在罵老子?!?p> 彎月當(dāng)空。
皇宮北邊靈玉軒別苑。
連廊旁,盛放著各色朱槿花,有橙黃、粉紅、淡藍(lán)?;ㄐ纳珴梢哺饔胁煌?,皆千葉。輕柔婀娜。
還有一株株半人高的百日草大朵大朵盈滿枝頭花色正濃;冠狀,筒狀花姿爭艷。
籠著月華銀輝,明暗交錯的群花比白日里更加瀲滟、旖旎。
一位美人獨坐在后院玉階之上,抬著頭看著天上彎月,暗自神傷。
美人的一側(cè)是一對為打掃而準(zhǔn)備的工具,月光下,她的容她的顏,她的衣她的裙,是那般的高雅圣潔,但她的心,卻是一番驚濤拍岸。
什么到靈玉軒去做工,根本就是做苦力,來到這里才被告知,每天端茶倒水不熟,沒事還要做打掃,有事還要搬搬抗抗,這么一算,她哪里還有時間去想辦法拿回靈珠。
某女一只素手纖白如脂,憤憤然的按壓在那包打掃的工具上,華少宸,我很你全家!
月色正好,惹人睡意。
昨晚未著片絲被魔君摟在懷里當(dāng)了一夜軟枕,弄得她一夜沒睡好,從出生到現(xiàn)在五百多年,沒跟任何一只雄性動物有過如此親密接觸。但好像遇著這個男人開始,她就很少穿好衣裳站在他面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