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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第六十五章 他準備做一個昏君了

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鶯梭憶江南 2145 2014-05-11 19:13:00

  聽風(fēng)軒的雅間里,任素衣捧著一杯香茗,唇間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在這無邊的喧鬧之中,生生坐出了一股閑云野鶴的味道。

  令儀有些迷惑了。

  這還是前些日子那個焦灼不安的皇嫂么?

  別人也許不知道,她卻早已看出,這個女子對她的皇兄,已是用情至深,就像皇兄也早已將她放在了心上一樣。只是這兩個糊涂的家伙,他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猜到對方的意?

  原本以為皇兄是難得的一個有智慧的人,卻想不到他也會有這樣一天,被一個淺薄的女子輕輕地騙了過去,竟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都說女人可能因為一個男人而變得愚蠢,難道男人也會么?

  “皇嫂,難道你不生氣?”任素衣的笑容太過明顯,以至于令儀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了揭人瘡疤的自覺。

  “生氣?為什么?”任素衣收回目光,眼中是真切的疑惑。

  只有真正不在乎,才會這樣平靜吧?令儀此時倒當(dāng)真有些迷惑了:“你將是本朝的皇后,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可是皇兄今日出城祭天,卻不帶你而帶了那只狐貍精,難道你不應(yīng)該生氣?我都不敢想象,過一陣子這天下會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真不懂皇兄是怎么想的,自己有人參當(dāng)蘿卜放著,卻又養(yǎng)了只山雞當(dāng)鳳凰!”

  任素衣被她奇怪的比喻逗得笑了起來:“合著你在說我是蘿卜么?那么鳳儀宮豈不成了皇宮里的菜園子?真不知道這棵蘿卜還能在那個華麗的菜園子里住多久呢!”

  令儀雖然早已習(xí)慣了這位皇嫂永遠抓不住自己說話的重點,但仍是感到有些無力:“我說皇嫂,咱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的不是什么蘿卜和菜園子的問題吧?你真的忍心看著一只山雞搶了你的位置,成為萬人之上的一國之母,狠狠地將你踩在腳下?”

  “請注意你的措辭,令儀長公主殿下,”任素衣笑得十分愉悅,“那只山雞是我的姐姐。”

  “屁!”令儀公主像個潑婦一樣將口中的杏核狠狠地吐在地上,雙手習(xí)慣性地叉上不盈一握的小蠻腰:“醒醒吧你,她算你哪門子的姐姐?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十四五歲做女兒的時候就會跟人私奔,行為不端讓人給掃地出門了,還有本事回來勾引皇帝!若說她是你姐姐——你要有你這個姐姐千分之一的本事,如今也便不用夜夜在鳳儀殿獨守空房了!”

  任素衣暗暗擦汗:這位公主懂的還真不少,她都是跟誰學(xué)的?

  令儀咕嘟咕嘟一口氣將茶水喝干,擦擦嘴巴繼續(xù)道:“還有啊,你認她是姐姐,她認你這個妹妹了嗎?你見過哪個做姐姐的勾引自家妹夫還那么理直氣壯的?我告訴你,你那個姐姐就是一個賤人,你跟她講親情,遲早有一日被她吃得渣渣都不剩……”

  宮中的儀仗已經(jīng)走到了茶樓下面,大街上里三層外三層的老百姓已經(jīng)一遍遍歡呼起來。任素衣起身站到窗前,令儀微微嘆了口氣,也跟著站到了她的身旁。

  一隊一隊的宮人內(nèi)侍舉著黃羅傘或者各式宮燈不慌不忙地走過,神情俱是端正嚴肅,帶著幾分倨傲,接受著路人艷羨目光的膜拜,卻不知這樣看似莊嚴大氣的所謂儀仗,細想想實在是挺沒用的。任素衣想到那篇著名的《哨遍·高祖還鄉(xiāng)》,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繁文縟節(jié),有意思么?

  令儀不可思議地看著任素衣唇角的笑容,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p>  那一乘華麗的轎子走過來的時候,所有的百姓都自發(fā)地跪伏在地,山呼萬歲,任素衣二人俯首細細看去,竟沒有一個人敢于抬頭瞧瞧看一眼。任素衣不由得心下暗嘆:古人還真是奴性堅強??!

  那轎簾微微動了一下,令儀眼尖,看見一只白皙的手迅速放了下去,轎簾后面那張明艷的臉帶著得色一閃而過,忍不住鄙夷地輕哼了一聲。

  任素衣暗笑這公主到底還是年少氣盛了一些,又感慨凌涵清越來越不像話了。連祭天這樣大的事都拉著個女人同乘一頂轎子,這是準備要做昏君的節(jié)奏么?

  話說,似乎自她那個所謂的姐姐住進了關(guān)雎宮,凌涵清在民間的風(fēng)評差了很多。雖然有些自認為讀過幾卷書的少女嫩婦們贊嘆什么帝王多情羨煞旁人之類的,但更多的是那些把持著輿論方向的腐儒學(xué)究們,搖著腦袋痛心疾首地感嘆紅顏禍水禍國殃民……

  任素衣有些自憐地想到,就連禍水,都要由她的姐姐來做,看來她想在這個時代混出頭是不可能的了。在這個沒有造星的時代,想出名一樣難啊。

  鑾駕過去有一陣子了,后面朝臣的隊伍卻還沒有走完,任素衣興趣缺缺地轉(zhuǎn)回身來,卻見令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下面的隊伍,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不對啊,凌涵清的轎子過去的時候她也不過是隨便一瞥,這會兒這么認真是在看誰呢?

  下面有種人山人海的感覺,任素衣順著令儀的目光看過去,盯到眼睛發(fā)痛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小丫頭的目光從專注到癡迷,從癡迷到惘然,最后頗有些惆悵地回過臉來,竟讓任素衣跟著覺得憂傷了起來。

  這是怎么了?

  令儀發(fā)覺任素衣盯著她看,臉色可疑地通紅了起來:“皇嫂看什么呢?我臉上有花么?”

  任素衣了然一笑,頗感愉悅:“春天到了,自然是繁花盛開?!?p>  瘋丫頭令儀難得地露出嬌羞的小女兒之態(tài),跺了跺腳背過身去,再不肯轉(zhuǎn)回來。

  難得看到這小丫頭的窘態(tài),任素衣心情大好:“難得我們的令儀公主也有看得上眼的人,此人必定不凡!好姑娘,快跟姐姐說說,你的心上人是誰?是哪位郡王的表親,還是誰家權(quán)貴的公子?又或者,是大隱于朝的少年俠客?需不需要姐姐給你牽線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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