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芳從迷茫中回過神來,甩了甩頭,感覺自己有一瞬間的記憶空白,而自家主子此刻審視自己的怪異眼神似乎也在附和他的猜測。
蘇芳兩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無辜地看向自家主子:“皇上,十三皇子,十五皇子,小的怎么了?怎么好像突然……蘇芳該死,保護主人時,還擅自走神!請主子們責(zé)罰?。?!”
“蘇芳,你沒有感覺不舒服吧……”篳篥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確認天幕的控制沒有副作用遺留。
“十五皇子,蘇芳沒事,就是好像走神了一小會兒。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沒什么大事?!焙嵞矒嵯旅甑奶K芳,隨后又轉(zhuǎn)身對父皇道,“看來,被這天幕控制期間,受控人的記憶也會消失?!?p> “什么‘天目’?咦,他們云國的人怎么一晃眼就都不見了?是不是有敵人入侵?!小的馬上聯(lián)系增援??!喂喂喂,增援部隊,增援部隊?!咦,信號不通?怎么回事啊——”
蘇芳的忽驚忽咋似乎得到了其他在場各國護衛(wèi)的回應(yīng),通訊系統(tǒng)紛紛掛檔。
“可惡,一定是那個姍姍,用天幕對我們的通訊系統(tǒng)做了手腳!”妙舞今天第N次虐拍桌面,抖得細膩敏感的蘇芳不禁摸著小心臟,嚇一大跳。
“諸位請稍安勿躁。”卿白打斷眾人的臆測,摸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的愛寵,道,“諸位的通訊系統(tǒng),是被我家的秀秀屏蔽的?!?p> “狄國的白王爺,你這是何意?。俊比鐗袈氏劝l(fā)話,淡淡問道。
“如果在下推測無誤,天幕也只不過是個傳輸訊號的巨大磁場。既然如此,那屏蔽磁場訊號,阻斷天幕的控制,應(yīng)該也不無可能?!鼻浒捉忉尩?。
“那現(xiàn)在白王爺是在測試此法是否可行了?”簫墨加入討論。
“不,在下確信此法理論上可行。但實際操作時,恐怕難以找到可以匹敵天幕的巨大干擾能源,屆時,恐怕也只是螳臂當(dāng)車。此刻,在下只想確保我們以下的對話,不會被云國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所探查到……”
“這么說,白王爺已有高見?”艾王長眉后的炯眼精光一閃,饒有興致道。
“在下知曉,諸位對天幕的力量不無渴求,不過現(xiàn)下看來,控制天幕力量的似乎只有云國的姍姍公主一人,她手中的羅盤,恐怕具備指紋、溫度乃至DNA的識別要素,若擅自獲取,恐怕在接近之前,已被反制。”卿白頓了頓,繼續(xù)道,“撇開獲取此力量的念想,要徹底擺脫天幕的控制,恐怕只有從根源將其摧毀?!?p> “這么說,白王爺知道天幕的核心在哪兒了?”如夢眨了眨杏眼,悠悠道。
“不,這個……”
卿白語未道盡,便被妙舞打斷道:“碧國的篳篥皇子不是在天將府呆過一段時日嗎,他一定知道!”
“誒?我?”篳篥吃驚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而后連忙擺手道,“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當(dāng)年我剛進天將府不久,便被皇兄尋親尋到,很快離開,這么機密的內(nèi)情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再說天將府有森嚴的保密等級制度,別說是我了,恐怕現(xiàn)在天將府內(nèi)也沒有幾個知道天幕計劃的具體情況?!?p> “確實如此,方才天將府的諸位進入議事廳時均面帶不解,甚至唐王和天帝對姍姍公主的言辭似乎都頗感意外,恐怕天幕計劃的具體部署,知者確實不多?!焙嵞胶偷?,力證皇弟與此無關(guān)。
“諸位,簫墨兄所言甚是。不過要查出天幕的核心位置,若花些時間,倒也不難。”卿白道。
“時間?說得倒輕巧,你沒聽到剛剛那個姍姍說只給我們2個小時考慮嗎?哪來的時間!”妙舞不滿地嚷道。
卿白沉吟片刻,其實天幕的能源位置在太空的五顆衛(wèi)星之上,這個消息駭客逸族的同伴早已探聽到,他守住這最后一條線,無非是想竭力做最后爭取,以免云國與各大國的局面難以挽回。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拖”字訣可以冷卻如今的焦灼,心意已定,卿白繼續(xù)道:“在下與姍姍公主素有些交情,無論如何,請諸位給在下一次機會,代表各國與她再談一談,即便難以挽回局面,也一定給我四大國爭取更多時間,以做之后之應(yīng)對?!?p> “若談判失敗,那之后的應(yīng)對又該如何呢?”如夢問出眾人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懇請諸國派出1-2名得力靈客,成立反天幕聯(lián)盟。聽在下調(diào)遣,共同尋找天幕的根源,以盡快研究出催破之法。”
話音剛落,各國先是一陣沉默,而后又私下議論起來,對是否可以信任卿白猶豫不絕。
“好?!卑趼氏劝l(fā)聲,“本王且信你一回,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去找那姍姍公主談一談。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國愿加入反天幕聯(lián)盟!”
恐怕,這是目前唯一無法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