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塵看著躺在床上的寧義天,眼里充滿了擔憂之色,同時也充滿了內(nèi)疚。
郎中正在給寧義天把脈。良久之后,郎中的眉間展現(xiàn)出一絲笑意。
木塵立刻問道“大夫,怎么樣?”
郎中點點頭,略顯輕松得道“木長老放心,寧幫主的毒已經(jīng)控制住了”
木塵點點頭,長處一口氣,笑道“看來唐蕩身上的解藥還真是可以解幫主身上的解藥”
郎中點點頭,笑道“是啊,如果那人身上沒解藥,那幫主的性命恐怕就要丟了”
木塵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然后到了一杯茶,緩緩道“大夫辛苦了,喝杯茶吧”
郎中擺了擺手,收好自己的醫(yī)箱,向木塵行禮道“多謝木長老美意,在下還有些事,就不久留了,寧幫主的藥方我等下會派人送來”
木塵也行禮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挽留了”
說罷郎中便離開了客棧。
木塵看著郎中離開,心里也輕松了不少,身體一放松,就感覺有些冷,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窗子沒關。
雪還在下,絲毫不打算停,這一天發(fā)生的事讓木塵也有些疲憊,他關上窗子,將絨衣脫下,把火盆放在床邊,好讓寧義天不感到寒冷。
木塵漸漸感覺困意襲來,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咚”的一聲,門被踹開的聲音嚇醒了木塵。
木塵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店小二早已經(jīng)進來幫木塵點燃了油燈,還幫木塵披上了絨衣驅(qū)寒。
木塵對這種事早已經(jīng)習慣,因為他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喝醉,更不知道多少次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木塵取下絨衣,寧義天還沒醒,火盆也被人填了一些新炭。
木塵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來的人竟然是玄龜老人。
木塵問道“你怎么來了?”
玄龜老人一副不愿意的樣子,道“你以為我愿意來啊,我告訴你,要不是今天測到了一件你可能感興趣的事,我才不會找你呢”
木塵笑道“那真是出奇了,什么事能讓你找我”
玄龜老人瞥了一眼木塵,冷笑道“哎呀,你的好兄弟在外面凍得連娘都不認識了,你還在這里睡覺”
木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連忙問道“誰?你說我義弟?”
玄龜老人擺了擺手,坐下道“不清楚,反正算出今夜有人要來找你,至于是不是你。?!痹掃€沒說完,就看見木塵沖了出去。
玄龜老人急忙道“喂,我還沒說在哪呢?外面下雪,你不拿絨衣,不要命啦”
木塵沒有回答他,他一路飛快的奔出客棧,出城們,向著那棵槐樹奔去。
雪還在下,已經(jīng)將木塵的眉毛和頭發(fā)全都覆蓋。
木塵就像一個木頭人,站在槐樹下,靜靜的等著。
等了許久,木塵也感覺冷的有些受不了了,緩緩道“難道不是曉楓和云軒?”說完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就往城里走。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了馬蹄聲,這馬蹄聲就像從無邊的黑暗中傳來。
木塵轉(zhuǎn)頭看向身后,舉起手里的燈籠,心里充滿了激動之情。
馬蹄聲越來越近,木塵隱隱看到遠方兩人兩馬向自己奔來,木塵一陣激動。
“啪”的一聲,燈籠掉到了地上。木塵看清了來的兩個人,正是他思念已久的邊曉楓和司馬云軒。
馬在雪地上艱難的行走,馬蹄聲雖然很小,但是在這夜晚卻聽的十分清晰。
木塵隱隱可以聽見司馬云軒愉悅得道“二哥,前面就是雍州城了,我們馬上就要見到大哥了”
話音剛落,邊曉楓的聲音也傳來“三年了,我們和大哥三年沒見了,今日我兄弟終于可以團聚了”
木塵連忙撿起燈籠,他站在的位置正在大槐樹的側(cè)面,剛好又是另一面的視覺死角,所以兩人走到槐樹下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木塵。
兩人走到槐樹前,紛紛下馬,兩人久久的望著這槐樹。
木塵看到了兩人的現(xiàn)狀,司馬云軒傳了一件黑色的絨衣,他看起來比幾年前更加的成熟,而他那張標準美男子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迷人,不過現(xiàn)在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成熟與擔當。
邊曉楓則是傳了一件白色的絨衣,他的臉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氣概,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神中多了一股擔當與壓力。
三人在不同的方向看著這巨大的槐樹,好像回到了三人結(jié)拜那天。
“三人愿結(jié)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互相扶持,同生共死,槐樹不倒,兄弟不散,天地為證,日月為鑒?!?p> 當年的誓言仿佛就在耳邊回響,三人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了。
這時,木塵的手一松,燈籠又掉到了地上。
這細微的動靜一下就被邊曉楓和司馬云軒察覺,邊曉楓立刻道“有人”
司馬云軒點點頭,暗道“這么晚,誰會在這”說完大叫一聲“閣下是誰,還請出來相見”
話音落了很久,槐樹之后才有個腳步聲緩緩想起。
邊曉楓和司馬云軒看到來的人,兩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
木塵此時身上已經(jīng)落滿了雪,但是他卻不覺得冷。
邊曉楓和司馬云軒看著木塵,異口同聲的喊道“大哥”
木塵微笑道“你們終于來了”
沒有人再說話,他們的眼眶中已經(jīng)充滿了淚水。
木塵緩緩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兩人,三人就這樣站在雪地上久久擁抱著。
夜更深了,雪夜更大了,三人卻一動不動。
很久之后,木塵才緩緩開口道“你們兩個小子,終于知道來了”
邊曉楓和司馬云軒都只是笑而不答。
這時,邊曉楓發(fā)現(xiàn)木塵沒有穿絨衣,立刻道“大哥,你怎么?”
木塵看了看自己身上,笑道“我等到我的兄弟,哪里還有時間穿衣服”
司馬云軒笑道“大哥你等等”說完轉(zhuǎn)身走到馬旁。
在馬上背著兩個包裹,司馬云軒拿起一個,打開包裹,里面居然是一件紅色的絨衣。
這絨衣是血紅色的,領子是白色的絨毛,看起來不但沒有女人的秀氣,反而有一種霸氣與優(yōu)雅。
司馬云軒給木塵披上絨衣,道“大哥,不要著涼。”
木塵摸著絨衣,心里感覺十分的溫暖,道“走,兄弟,我們回去說”
冰煎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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