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一頂月白色的轎子緩緩經(jīng)過,抬轎的及前后隨行的護衛(wèi)皆身著白衣。
藍意靈隨口問道:“死人了嗎?怎么都穿的一身白?”
唰!周圍一圈的人都跑開了,徒留藍意靈站在圓圈中間。
藍意靈頭冒黑線回頭看著退開三尺的樂樂,那幽怨的目光喚起了樂樂的良知。某女用衣袖掩面跑回來拉著藍意靈的胳膊又往回跑,直到跑到角落里才停下。
“行啦,這里沒人,你把袖子放下來吧!”藍意靈嫌棄道。
樂樂左右看了看才放下袖子,聲音低得非要貼著她才能聽清楚,“格小姐切莫亂說,他們是‘白魄宮’的人,教中規(guī)定必須穿白衣才會如此。”
這個藍意靈表示理解,學(xué)校不也要求每天穿校服么?藍意靈還注意到樂樂說的是“教中”,看來這個“白魄宮”是一個江湖教派,而且名氣應(yīng)該很大,否則周圍的人不會這么忌憚它。
忽然,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喊著“救命”一路踉踉蹌蹌地跑來,最后摔倒在轎前,哀呼“哎呦……”那嬌滴滴的模樣看得人骨頭都酥了,除了兩個人外。
藍意靈有些目瞪口呆,英姐,不帶這樣的咋!你又刷新了我的三觀。⊙▽⊙
樂樂拍拍藍意靈的肩,用眼神傳遞信息:習(xí)慣就好。
藍意靈表示同情,這孩子,三觀已經(jīng)挽救不回來了。
轎子被迫停下,一護衛(wèi)上前問道:“姑娘,沒事吧?”
“有事,有很大的事!人家的腳扭了,要坐轎子啦~”于海英羞答答地說道,還拿著袖子遮住半張臉,眼睛抽筋似的放電。
不過那護衛(wèi)好像不吃這套,一直板著一副面癱臉。
于海英見狀撫了下有些酸痛的眼,改變策略突然撲向護衛(wèi)抱住他的腿,開始了悲情戲,“大哥~你怎能如此無情啊~”
藍意靈掩面,我不認(rèn)識這廝……
其他護衛(wèi)自然不能干看著,都聚集到前面準(zhǔn)備開導(dǎo)某女,就這一晃神的功夫某女消失了……
藍意靈揉揉眼睛,難道英姐盾地了不成?
不過很快樂樂就幫她解了疑惑,但見她指向被冷落一旁的轎子。轎簾被掀起一半,看不見里面的人的樣貌,不過從衣服下擺可以判斷出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垂落在身旁的手有些蒼白無力。
此時的于海英正在轎子里,果然跟在她身邊久了,樂樂也成精了。
眾護衛(wèi)面露驚懼,面癱臉喝道:“大膽!還不快下來?”
本以為于海英會頑強抵抗的,沒想到她就這么灰溜溜地下來了?!鷂→
面癱臉連忙上前查看,見轎中人安然無恙,放下轎簾又瞪了于海英一眼就下令起轎了,看樣子是有急事,否則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她的。
沒人看見,轎中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里閃過興味……
于海英吐舌,眨眼間又消失在人群……
藍意靈撫著胸口對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眼前的某女說道:“英姐,你是要嚇?biāo)牢颐??我的小心臟可受不住?!?p> “嘿嘿,靈兒你看。”于海英從袖口里拿出一塊純白色的玉佩。
藍意靈接過,仔細(xì)地研究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是一塊玉佩!哦,上面還有一個“暄”字!
“英姐,你要我看什么?”總不可能就為了看這個字吧?
于海英賞了她一個暴栗,拿過玉佩賊兮兮地說:“這塊玉佩成色不錯,值不少錢呢!”
“小姐真厲害!”樂樂眼冒星星,拍著馬屁,哦不,英屁!得了,這主仆二人都是財迷。
藍意靈:“樂樂,你的節(jié)操呢?”
樂樂:“被丟在小姐救我的那條街上。”
藍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