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來,我們一起吃早餐,還有,以后不要叫我小老板,直接叫我千邪就可,對了,你叫什么名呢?”千邪笑道。
一號依言在桌前坐下,微低著頭,面對千邪很明顯的示好,她并沒有什么受寵若驚的表情,依舊面帶微笑,道:“你們可以叫我阿一?!?
千邪頓時有種碰了軟釘子的尷尬,是人都知道,這個“阿一”定不是她的真名,清清的咳嗽一聲,面不改色道:“阿一是吧,聰明人面前不說拐彎話,我今天就要去學校了,一個月也就只有月底的最后一天能夠回來一趟,而我不在的日子,我想要你全權(quán)負責‘禮賢居’的一切,包括所有的資金,也任你調(diào)動?!?
聞言,不單阿一震驚,就連虞娘、虞飛揚都望著千邪,欲言又止。
但很快阿一又是一臉從容的微笑,道:“你我相識不過短短兩三日,你就將所有的身家都交給我,未免有些冒險?”
千邪瞇眼一笑,“我天生就喜歡冒險,況且,我相信你,說得更確切些,那就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識人,向來是千邪的專長,不管你是忠是奸是蠢是愚,只一眼,千邪便可看出。
而這個阿一,雖然時刻臉上都帶著微笑,但她卻是從來沒有一刻在真正的微笑,你甚至根本猜不透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千邪卻一眼認定,她是有恩必報、黑白分明之人,值得一交。
而且有一點,她不同別人,那就是她從第一眼起就從不把千邪當小孩子看待,或許他是真正讀懂了千邪內(nèi)在的年齡。
不驕,不躁,不輕敵,哪怕對方只是個五歲小孩子。這一點讓千邪更加的看重她。
“其實你可以將這一切的抉擇權(quán)交給夫人,我自會全心全意輔助夫人?!卑⒁煌蝗桓杏X到自己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對手。
聽到阿一這樣說,虞娘頓時面露喜色。
可千邪卻搖頭,“虞姨身子弱,不能太過操勞??傊?,我和虞飛揚沒在的日子里,你打理好‘禮賢居’,同時也要照顧好虞姨?!?
阿一蹙眉沉吟,似有些動搖之色。
千邪勾唇淺笑,以退為進,“話說到這份上你還是不肯的話,那只能說是我高估了你的膽識,看來我得另覓人選了?!?
“好,我應下了,需不需要泣血立誓?”阿一拍案定決,雖然知道這是千邪的激將法,可她愿意上勾,因為……
“不需要?!鼻昂苁撬?、干脆。
阿一的心頭,頓時不由生出一絲絲異樣的感覺,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眼前的小女孩不簡單,只是沒想到,她竟這般懂得收買人心。
事情一談定,阿一也不愿留下來吃早餐,便起身離去。
忍了好久的虞娘,終于出聲道:“千邪,你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
千邪搖頭淺笑道:“一點也不草率,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虞姨,我沒有把決擇權(quán)給你,你不要生氣。做生意真的是門很深奧的技術(shù)活,它不但需要冷靜的頭腦與智慧,更需要鐵腕的果決與手段,虞姨你為人溫和,待人仁善,真的不適合生意場上的那些是是非非?!?
聞言,虞姨也不好再多說,其實她并非留戀金錢與權(quán)勢的人,她只是對阿一不放心而已,畢竟相識不過兩三天。
“可是,她要泣血盟誓,千邪你為何說不需要呢?”這時,虞飛揚皺眉道,很明顯相比此刻只顧著埋頭吃啊吃的項小谷,虞飛揚的思想要成熟許多。
千邪不以為然的笑道:“泣血盟誓只是一個形式,沒有任何的實質(zhì)意義。一個人如果心生背叛,就算立了再狠毒的誓言也無濟于事;一個人如果心懷忠義,立誓反而是的一種對她不信任的猜疑。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是這個道理?!?
虞飛揚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虞娘的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翻話是從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的嘴里說出,這般攻于心計的見解,換作是她這個大人,恐怕也無法面面具到。
卻不知,在走廊盡頭的拐彎處,有一個人和她一般,心中同樣充滿了震憾與驚駭,此人正是之前起身離去的阿一。
只是她并未走真正的離去,而是駐足在隱蔽處,因為她想聽聽千邪真正的心聲。
想不到,她竟是真心信任她,雖然不否認在這份信任里有著幾分算計,但卻絲毫不影響這份信任,頓時阿一不由的為自己偷聽的小人行為一陣慚愧。
終于,安排好“禮賢居”的一切后,千邪三人朝星蒂皇家學院出發(fā)了。
據(jù)統(tǒng)計,整個“星國”大大小小的器師學校加起來,共有有300多所。
其中以星蒂皇家器師學院、旭升器師學院、高源器師學院、泉斯器師學院、川流器師學院最負勝名,每年所出的器師人才是其他普通器量學院的數(shù)十倍,甚至數(shù)百倍。
而五大一流器師學院中,又以由星國皇帝“星行天”掛名為校長的星蒂皇家器師學院為龍頭老大,多年來,星蒂皇家器師學院可謂是一直穩(wěn)坐星國最頂尖的第一器師學院之位。
每年都有無數(shù)的人想擠進星蒂皇家器師學院,可往往擠破了腦袋也無濟于事,因為星蒂皇家器師學院的門檻可不是一般高,想入學者,其魂器覺醒時的最初等級,絕不能低于6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