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解的陵蘭,逍凌言神秘一笑:“那是你有所不知啊!”接著詭異的看了凌蘭一眼。
······
“陛下,戰(zhàn)神的五萬親兵在烏蘭河一役,已全軍覆沒,戰(zhàn)神落入河中生死不明,據(jù)小人所見,戰(zhàn)神身負重傷,被敵將砍入河中,不可能生還?!币簧砗谝碌陌敌l(wèi),單膝跪在下首。
一身黃袍的翟帝揉了揉眉心,沉默了片刻,猛地站了起來,走到那暗衛(wèi)身前,陰沉著臉:“朕犧牲了五萬將士為他陪葬,難道換回來的就是你一句輕飄飄的生死不明嗎,記住朕要的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屬下定當確保!”黑衣暗衛(wèi)嘶啞著嗓子,僵硬的出聲,下一刻猶如煙霧般消失在原地,似乎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剛才不過是一幻境。
看著暗衛(wèi)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中,翟帝靜靜的負手立于窗前,看著天空的明月,心中卻并沒有除掉那人的喜悅,反而帶著淡淡的憂愁。
父皇朕這么做對嗎,他怎么說也是朕唯一的弟弟呀,可百姓心中卻只知戰(zhàn)神,而不知大周有翟帝啊,朕殫精竭力為國操勞,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朕不甘,不甘心?。?p> 朕只是想證明給那些人看看,即使這大周沒了那戰(zhàn)神一樣會強大起來。
沉默片刻,翟帝深吸一口氣,瞬間恢復成那威嚴的帝王,似乎剛才的彷徨和落寞只是幻覺,沉聲面無表情:“下詔,戰(zhàn)神為國捐軀,特追封為護國一等公,按帝制葬入皇陵,永受我大周子民萬世尊崇?!?p> 因為要為凌蘭打好修煉的基礎(chǔ),以求早日開始修煉,所以一行人又耽誤了下來,到達大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天之后了。
雖然兩國正在打仗,邊境早就關(guān)閉,但對于清幽他們這一行人來說卻是形同虛設(shè),有逍凌言這個“大管家”在,想低調(diào)的進來那是不成問題的。
進入了大周的第一個城池——洛平,看著眼前每家每戶的門口都掛著白帆,死氣沉沉的街道,偶爾低低垂淚的嗚咽聲,眾人都是疑惑不解,難道是國主懵世,那也不至于此。
逍凌言攔住身前走過的白衣清秀書生,輕施一禮:“這位小哥,我們是剛進城的,對于城中的一切很是疑惑,可否代為解答?!?p> 那白衣清秀書生詫異的看了一眼逍凌言,見是位紅光滿面氣勢非凡的老者,也不敢托大,再看其裝束和后面一行人風塵仆仆的樣子,便了然道:“想必諸位不是我大周朝的子民吧!”
“呵呵!小哥所言極是,我們是剛到貴國!”逍凌言朗聲笑道。
“難怪,唉!”
白衣清秀書生輕輕瞥了一眼身后寂寥的街道,面露哀色,一聲輕嘆:“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大周朝的戰(zhàn)神,陵蘭王殿下前不久在烏蘭河一役中不幸身亡了,城中百姓是為了祭奠這位英雄,自發(fā)的在家中為其立碑,焚香叩拜,以示哀痛,其實,不止我們洛平,相信只要是在我大周朝的城池,應該都是這番景象,好了不多說了,我也要趕回家中為戰(zhàn)神進行日常的焚香叩拜了,告辭?!?p> 白衣清秀書生面色正容,雙手施以一禮,不等逍言再次開口,快步離去。
看著街道上快速消失的身影,逍凌言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說些甚么了,氣勢十足的老臉,此刻卻是深沉一片,鷹眼復雜的沉默無語!
能讓百姓記住的官難得,能讓百姓記在心里的官更難得,但最難得的卻是讓百姓奉若神明的官!
作為曾經(jīng)游走于朝堂之上的老狐貍,他覺得自己也算是不錯的了,至少百姓一問起他來沒有說不好的,可此刻眼前的一切,卻讓他有一種濃濃的失落,這樣的官才是當?shù)搅藰O致吧!
逍凌言原本將凌蘭當做了一個優(yōu)秀的后輩,可此刻卻是對于凌蘭這個少年打從心里真正的佩服了,當官當?shù)竭@個程度,怕是能萬古流芳了!而哪一個大權(quán)在握的人,不想成為萬古流芳的官呢!
一聲輕嘆,逍凌言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那桃花眼中略帶濕意的白色身影。
聽聞剛才路人所言,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這一刻他原本憋屈的心,突然釋懷了,自己不是為了那人,為了這些可愛的大周百姓,也是值得的。
凌蘭深吸一口氣,將要滑落了淚水生生的阻了回去,感到身周復雜目光,凌蘭向身前清幽輕施一禮,聲音輕顫,桃花眼微紅,原本低沉磁性的聲音,此刻卻是帶著濃濃的鼻音:“給師尊帶來不便,還請贖罪,師傅我們接著趕路吧!”
似是要看透他般,清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絲惋惜,一絲欽佩,輕嘆一聲:“你自己能看開就好,記住莫要讓那心魔阻了你的修仙大業(yè),紅塵俗世不過,過眼云煙,我們走吧!”
少女紅色的輕紗隨著優(yōu)雅的步子綻放出朵朵紅蓮,看在凌蘭的眼中卻猶如一盞盞紅色的明燈,在自己最迷茫,最無奈,最無措的時候,是這個一身紅衣的少女給了自己指點,給了自己前途,心中突然開朗,隨著紅蓮的遠去,曾經(jīng)的種種如云煙,散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