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她
“做得不錯?!?p> “我不會感謝你,因為你做的一切都有目的。借你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你費盡心思都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卻從未想過與你搶奪,因為我不屑;而我在乎的,要是別人敢摧毀,我定然會讓她身敗名裂?!?p> 苗疏桐拿著手里的那張卡,卉妍和俊南的手術(shù)費都在這張卡里,五十萬,他們初期的手術(shù)費應(yīng)該夠了。她下了車,看著姚零露麻利的倒車,開走,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姚零露看著后視鏡里面的那個女人,一成不變的白襯衫,牛仔褲,渾身透著狼狽,這樣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和她爭?她在期待著苗疏桐的不幸,她甚至希望那個孩子不要醒過來,這樣的話,她就會少一張籌碼。
苗疏桐,我的東西,還沒有任何人能搶得走,田暮溪如此,你也如此。
姚零露的車剛開走,歐陽的車便停在別墅的停車場,他和凡凡一樣討厭著她,余光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一晃而過,他被自己嚇了一跳。她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怎么可能和姚零露同乘一車,他自嘲地笑了笑,最近真的是縱欲過度,都產(chǎn)生幻覺了。
“鐘叔,給我倒一杯Petrus,鐘離呢?他在忙什么?”
“哎,還在房間生氣呢,剛才一氣之下摔了不少東西。”
“他發(fā)脾氣不是常有的事嘛,擔(dān)心什么?!?p> “這次不一樣,他連剛弄到手的那套青瓷藏品都打碎了,那是唐代青瓷瓶,足夠再修上這樣一棟房子了,哎,可惜了?!?p> 歐陽晟灝一口紅酒嗆在喉嚨里,一滴不剩的噴在正端著托盤上前的女傭身上,他顧不得憐香惜玉,嘴里像被塞了一顆巨蛋。
“你說,他摔了那套青瓷瓶?”
“嗯?”
“他摔的是那套唐代青瓷瓶?”他的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惡狠狠的說道。
“沒錯啊。”
“鐘離夙堯!”他對著房間一陣怒吼,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當下就準備沖到二樓去。
“歐陽少爺,您可別上去添亂了,少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p> “大爺?shù)模さ氖俏业臇|西,我花了一千萬才弄到手的,全世界就這么一件,他就這么給我砸了,鐘離夙堯你個王八蛋,他不是跟我說了放到他家保險箱里嗎?怎么擱他書房去了?你給我讓開?!?p> “歐陽少爺,我求求你了,少爺這會兒正難受呢。”
“他又是哪根筋搭錯了,有病治病,他摔我的東西干什么?”
“剛才苗丫頭回來了,說是借錢給女兒治病,她騙了少爺,她說那個孩子是少爺?shù)挠H生女兒,以前沒覺得那丫頭不老實,這做起事來真的讓人寒心啊?!?p> “原來剛才真的是她?”歐陽晟灝將老頭一把拎起,丟到一邊,風(fēng)一陣的上了樓。還沒進門便開口說道,“苗疏桐剛才來過了是不是?”
“在樓下就聽你說你的爛瓶子,怎么,不心疼了?”
“這事我等會兒再和你算賬,苗疏桐回來過了是不是?”
“她回來了,她的女兒病了,找我借錢。”
“看來她真的遇到困難了。”
“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派人偷偷的找她,現(xiàn)在她回來了,正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有錢去買些破爛瓶子,還不如拿你的錢去接濟她,順便還可以認認那個孩子。”
“你不用在這陰陽怪氣的,我和苗疏桐清清白白,我照顧她自然有我的理由。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是那么隨便的人,我更相信,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女兒。”
“她親口承認的,你還要為她辯解?”
“我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也不相信聽到的,我只相信這個人,重要的是,在你心里,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不信她,我信。你有沒有碰過她,自己不知道嗎?”
鐘離夙堯斜睨著他,并不言語。
“既然如此,我可以找醫(yī)院的人查那個孩子的出生信息,苗疏桐是A型血,你是O型血,如果那個孩子和你們的血型相合,那么她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就是你的女兒,我再安排你們做親子鑒定。與其你將來后悔,還不如自己下手調(diào)查一番,如何?”
鐘離夙堯依然端端的站著落地窗前,不言不語,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就裝吧你,心里分明很期待,還裝成那個死樣子,我也是有病才多管閑事?!闭f完就拿出手機打電話,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剛損失了上千萬。
他有些許期待,會不會正如歐陽所說,她真的有說不出的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