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說著說著就淚如雨下,“你不是把房子讓給我住了么,怎么可以不問都不問我,就把房子給賣了,明玉你以前那么善良、那么體貼,就算是我們做錯了什么,你從來都不會怪我們,雖然我從來沒有做錯,可現(xiàn)在的你怎么變得那么冷漠無情?!?p> 嘖嘖,她還以為她這般質問,這女人怎么說都要心虛一下,逃走的,沒想到,人不要臉起來,那真的是沒法比啊。果然是她的功力不夠,還是她已經老了?怎么感覺就那么累呢!
“房子的事情,你現(xiàn)在跟我說也沒用,人可是有房產證明的,你要是有理,大可以去縣衙說去呀!”明玉側過身就想進院子,不想再腦殘貨說話,說多了,她都感覺自己的智商都要被無限拉低了。
可惜天不從人愿,見明玉要走,木桑哪里樂意,她還沒有看到明玉的落魄,更沒有拿回房子呢,怎么能就這樣讓明玉走了。而且明玉現(xiàn)在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在她眼里看來,就是心虛。
心虛什么?當然是心虛,她自己沒錢過活,偷偷把她的房子給賣了,還心虛,昨晚上吳才闖進屋里的事情,真不知道昨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話說,真的很好奇啊!
不不不,她這是因為太擔心明玉了,不知道她受到了什么傷害,她怎么能夠不打探到明玉,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到時候她也可以去多叫些人,過來安慰安慰明玉不是。
恩,明玉不是還喜歡阿塔么,想來阿塔過來安慰她,明玉一定會非常的開心的,看看,她就是那么的善良,明知道明玉喜歡戀慕阿塔,還好心的讓自己的男人來安慰她,明玉要是不感激她,她可真就要生氣了。
明玉現(xiàn)在哪里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么,看著被攔去的路,就要不爽甩人,突然就見小路上,王奶奶和王勇走了過來,也就沒管木桑的心思了,轉頭朝王奶奶走去。
明玉快步走到王奶奶的身邊,把她扛著的大壇子給接了過來,“奶奶,您怎么過來了,還拿那么重的東西,讓小勇過來跟我說一聲,我去您家拿就好了?!?p> “你這說什么話,一個小壇子而已,里頭也沒裝啥東西,能重到哪里去?”
奶奶呵呵一笑,也沒有跟明玉爭,現(xiàn)在的明玉跟剛來,還不適應新身體那會兒,力氣已經大了許多,做事兒也認真仔細了,王奶奶也不擔心明玉會提不起來,或者提起來了不小心把壇子摔了。
明玉奇怪王奶奶怎么扛著個大大的空壇子來她家了,于是便問,“奶奶,這壇子是用來做什么的?”
“這不是猜著,你家的米酒要好了,過來看看,正好明個兒是集市,大家伙就準備把釀好的酒給王記送去,這約定好的時間也快到了,我這也擔心著要是過了時候,這酒王記不收了,可不得要浪費了?!?p> “而且你這一個姑娘家,哪里好去送貨,到時候我讓于奶奶家的二叔,把你的也一塊兒送去,到時候錢我給你拿回來就好了。”
“誒?就要好了,我這都還沒去看過來著?”這還沒到一個星期,這酒就要發(fā)酵好了,那么快?還沒有一個星期呢,明玉驚詫。
“這有啥子快的,咱這米酒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一天就能發(fā)酵了,要不是要多出一些酒,哪能等那么久?等冬天的時候,把缸放廚房的柴垛里頭,借一點灶火的溫度,三天也就差不多了?!?p> 王奶奶當明玉不懂,就給好好給明玉說了說,“而且這忘記連酒糟一起,都會收。要賣給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這酒糟女人吃著,對身體好呢!所以也不用咱怎么去榨酒,直接裝了壇子一起送去就好了,還能多給些錢?!?p> 聽著王奶奶這么說,明玉點頭,帶著祖孫兩個王家里走去,這個時候王奶奶和王勇,俱都看到了站在明玉院門口,一臉委屈的木桑。
因為史家大哥走的時候把院門鎖了,明玉也是剛從史詩家回來,所以現(xiàn)在院門還是鎖著的,木桑也就只能在門口站著,不然以她的秉性,估計早就端坐在明玉的房間里頭等著了,怎么會委屈自己站門口吹風呢!
王奶奶努了努嘴,對明玉說道:“那小姑娘過來做什么?又是來找你要東西的?”
說到這個,王奶奶就皺起了眉頭,她原本就是一個非常喜歡小輩的人,對小輩人向來不苛刻,但是木桑這個姑娘,她是真不喜歡,整天游手好閑不說,就知道跟別人伸手要東西,還盡跟男子湊近乎,一點女兒家的羞恥心都沒有。
顯然,王奶奶對于木桑的印象,也還是一直停留在以前,哪里知道,木桑現(xiàn)在已經因為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完全進化成黑蓮花了。
她竟然想到了讓老男人,來對付明玉,如果讓王奶奶知道了她的毒計,估計當下就要去村長家,讓人把木桑裝籠子沉塘去了。
對于古代的女人來說,什么最重要,自然是貞潔,而木桑敢那么做,簡直是禽獸不如了。
明玉搖頭,毫不掩飾自己一臉的諷刺,“不是呢奶奶,我不是把借給她的房子給賣了,現(xiàn)在買房子的那家人,已經住過來了。可能那會兒她剛好不在家,門又沒鎖,人家直接住進去了,現(xiàn)在她進不了門了,就來我這兒說理來著。說是沒有經過她的同意,把她家的房子給賣了?!?p> 果然王奶奶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已經走到了木桑的面前,王奶奶就站到了她的面前,“你這娃子,還不趕緊回去,怎么找上明玉這兒來說理?那房子原本就是明玉的,借給你住了那么多年,還把它當自己的了?”
王奶奶特別的不喜歡木桑,所以說的那叫一個不客氣,完全沒有好臉色,她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早已經把明玉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兒對待,自然是擔心明玉斗不過木桑,到時候又吃了虧去,于是就想著找些把人給打發(fā)走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