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劫人(1)
德瑪上下開始陷入了一場從未有過的部門與部門之間透明的、理直氣壯的戰(zhàn)爭之中。接下來的三天對于莊暖晨來說如同人間煉獄,每晚幾乎都加班到凌晨一零點鐘,第二天再頂著熊貓眼繼續(xù)戰(zhàn)斗。在梅姐的強勢要求下,連同品牌策略部也未能幸免于難,他們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終于先出了一條針對標維旗下高端車推廣的品牌戰(zhàn)略構(gòu)想方案,莊暖晨和高瑩再根據(jù)品牌規(guī)劃的大方面來商討和策劃相關(guān)的活動配合。
但在活動策劃方案出來之前,根據(jù)梅姐的指示,她們要先見到對方的執(zhí)行官才行,這樣會提高中標的成功率。
這兩天,莊暖晨除了構(gòu)思策劃書外,還要跟著齊媛媛、高瑩一趟趟跑標維,但每次都是閉門羹的結(jié)果,要不就是被告知執(zhí)行官目前不在北京。
周四,天空格外晴朗,只不過秋味更濃了,當車子終于穿過擁堵車群奔向機場高速的時候,齊媛媛終于松了一口氣,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又急切說了句,“師傅,咱能再快點兒嗎?”
“快?我也想快?但您得看路況啊,看見沒,那邊就有攝像頭,再快我就超速了?!庇嫵誊囁緳C操著濃濃的北京腔說了句,“不過您吶就放心吧,那個點準到。您三位這是趕飛機呢還是接人?”北京計程車司機一向熱情,一旦打開了話匣子也往往不愿意闔上。
“我們?nèi)ソ偃?!”齊媛媛煩躁地說了句。
“?。俊彼緳C一愣。
“師傅,她逗貧呢,我們真趕時間,您盡量快點吧?!鼻f暖晨坐在后座,說完這話后偏頭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似乎有一片樹葉在她眼前劃過很快又被車子卷到了后面,都說秋天是收獲的季節(jié),她不知道今天是否能有收獲。
梅姐一向消息靈通,終于打探到對方執(zhí)行官今天整十點飛回北京,她們?nèi)司拖袷翘柦窍碌膽?zhàn)士們勇往直前地往T3航站樓里扎,希望能夠有機會見他一面。其實這幾天莊暖晨一直想撥打那個電話號碼,江漠遠的電話!但她又不那么確定,萬一只是重名呢?她不知道自己在盲目地擔憂什么,只是有時候會突然感覺事情總會朝著無法預(yù)期的方向發(fā)展。
“媛媛,就算我們趕到機場也無濟于事,你能認出他來嗎?”莊暖晨盯著窗外的車輛,幽幽嘆了口氣。
“這就要歸功于我們神奇的梅姐了,雖說沒有這人的照片,但梅姐已經(jīng)跟機場工作人員取得了確認,江漠遠確定是十點多倫多的航班,頭等艙共有五位客人,其中兩個是女的,一個是老的,剩下的兩個我們撞撞運氣,頭等艙的客人出艙早,再加上對方是執(zhí)行官,必然會有人來接,我們要認出誰是江漠遠應(yīng)該不難?!饼R媛媛逐一分析著。
莊暖晨沒再說什么,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身邊的高瑩懶洋洋地倚過來,笑瞇瞇地看著她,“暖晨,我還第一次見你化妝呢,別說,你化了妝的樣子好妖艷啊,跟平時模樣相差十萬八千里?!?p>
“你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夸我呢?”莊暖晨用肩膀頂了她一下,“我是怕嚇到客戶,大姐,我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沒好好睡覺了,不化妝的話,人家還以為你們要偷運國寶呢。”其實這只是原因之一,她怕的是,萬一那個江漠遠真的就是江漠遠……她這副尊容還是讓他看著眼熟比較好,說不定看在認識的份兒上能給她們一點時間。
高瑩不知她心中所想,聞言她的話后哈哈大笑,“也對,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還是往機場趕?!?p>
莊暖晨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心里卻開始了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