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多男生占座的時候用床單啊,別說圖書館這張桌子,正好一個床單的面積,自己可不敢用,怕洗的不干凈啊。——林歌
現(xiàn)在是早晨5:10分,林歌起了床,其他三人還都在睡夢中,嘉一動了動,嘉一的覺都是在運(yùn)動中睡的,他的那個床咯吱咯吱的,估計底下那個螺絲讓他晃松了,林歌想到了高中時睡過的那張床就是這個動靜,讓人聽著腦袋都疼。幸好這床上都有防護(hù)措施,否則嘉一非掉下來不可。
林歌又躲在被子里抱怨了一陣子,今天還是去圖書館占座吧,還一次沒去過呢?也沒洗漱,也沒梳頭,隨便拿了一件衣服就下了樓,一樓樓門那里擠滿了人,看來想學(xué)習(xí)的人還真不少,等了一會,都到5:20了,有人像大爺建議,把門提前開開,于是一幫人也跟著起哄,有些人就這樣,我不自己先說,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別人說了我再說。
大爺,可酷了,那一個小眼神,貌似透露著一種訊息:“小樣,新來的吧!”這下可把先說的那個同學(xué)郁悶了,這不到5:30看來是開不了了,以后見到這個大爺我可不打招呼了。
北京時間5:30,分秒不差,大爺穿個秋褲披件衣服,顛顛兒的出來開門,剛開,你就看,簡直就像放鳥似地,呼啦一聲,全跑了,林歌還愣了一下,旁邊4班的同學(xué)提醒:“傻呵呵地,林歌,還不跑,再不跑都沒座了”,說完就“飛”了。
林歌連忙跟上,心想這4一百六七十斤的,怎么跑的這么快,看來是經(jīng)常出來占座練出來了,看來自己沒事的時候也該鍛煉鍛煉了,剛跑到食堂拐角那,男生們突然發(fā)現(xiàn),女生都快跑到圖書館側(cè)門了,一定女生寢室的看門阿姨沒到5:30就把樓門開了,大家在心里又把大爺數(shù)落了一頓,不知誰喊出一聲:“趕緊跑啊,再不跑,都讓女生給占了?!?p> 他說的話一點(diǎn)沒錯,有些女生看到你占個座,她會去把你的桌布拿到一邊,她在占一邊,男生看到這種情況,你沒法說,也不好意思說,不能為了一張桌子跟一位女生斤斤計較吧?可是要是男生和女生一起占張桌子,個別女生可就當(dāng)仁不讓了,于是男生只好另尋新桌,當(dāng)然這也只是個別現(xiàn)象,估計剛才喊話的哪個同學(xué)肯定碰到過這種情況。
林歌跑到圖書館們可就累的不行了,喘氣都費(fèi)勁,這從樓門到這里可都是沖刺狀態(tài)啊,受不了了,更讓人受不了的是,自習(xí)室在4、5、6樓,沒人坐電梯,全都跑樓梯。林歌幾乎是爬上去了,到了4樓,說什么也不到5、6樓了,推門而入,找到一張靠窗戶的,還不能靠門的桌子,占下了,一張床單正好占一張桌子,當(dāng)然床單是洗過的。沒洗過的誰敢拿來啊,又黃又味兒的,自己看了都不愿學(xué)習(xí)。
林歌坐在椅子上,緩緩神,終于體會到司徒欣所講的了,真是一點(diǎn)不玄乎。林歌現(xiàn)在也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來搶座了,學(xué)校圖書館從外邊看起來,恩,夠大,絕對夠大,可是你進(jìn)了門,原來中間是中空的,頭頂上的天棚玻璃也沒人擦,埋汰(臟)到極致,也不知道是誰的這個創(chuàng)意,中間空大,兩邊的藏書室和自習(xí)室倒是小的不得了,怪不得教育原理老師說:“蓋的小家子氣?!蹦阏f要是把中間的空填滿了,那至少還能弄出一間自習(xí)室來???,這人也不知道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好困,林歌現(xiàn)在突然想睡覺,還是別睡了,先去吃飯。
林歌往四周望了望,覺得自己真不適合在圖書館學(xué)習(xí),身邊一過去一個人,就忍不住的抬頭看一看,怎么上個自習(xí)這幫人總是來來回回搞不清楚呢,旁邊的司徒欣開口了。林歌占了一張桌子,自己班的同學(xué)沒占到座的都可以來學(xué)習(xí),但只能解決三個人。
司徒欣:“這下你知道你為什么能占到四樓的座了吧!”
林歌:“為啥?”
司徒欣:“大部分人都不愿意來四樓,因?yàn)樗臉羌o(jì)律最不好?!?p> 林歌:“早知道就上五樓了,不過四樓有一點(diǎn)好?”
司徒欣:“那點(diǎn)好?”
林歌:“四樓,空氣新鮮,這個季節(jié),自習(xí)室里都是味,四樓相對面積大一些,窗戶也多”。
司徒欣:“又窮干凈了!不說了,學(xué)習(xí)?!?p> 林歌也靜下心了看書了,大約9:30電話振動了,林歌連忙跑出自習(xí)室,一看是劉新民。
劉新民,林歌的高中同學(xué),和林歌考的是一個專業(yè),不過不在一個班,一個6班,一個7班。
林歌:“喂,新民吶,啥事?”
“我嘉一”。
林歌:“什么事?”
嘉一:“你在哪了?”
林歌:“圖書館啊,怎么了?”
嘉一:“你回寢室一趟,幫我開下門,我出門忘帶鑰匙了,進(jìn)不去?!?p> 林歌:“他們倆沒在寢室啊?”
嘉一:“不知道,你就回來得了”,說完電話就掛了。
林歌朝電話嘟一下嘴,有些不滿,小新他倆肯定在寢室了,嘉一不愿跟他們說話,最近小新和嘉一越來越遠(yuǎn)了,嘉一也是,你就敲一下門,還能不給你開門吶!再說,沒帶鑰匙就上一樓大爺吶借唄,我還得跑這么遠(yuǎn),給他送去,真把自己當(dāng)成大爺了。
林歌出了圖書館,往寢室走去,時間回到前天晚上。
林歌有打開水的習(xí)慣,可是另外三個人不怎么打開水,林歌每天拎兩個暖壺,除了自己的以外,那三個輪天拎,但也不是絕對的,林歌要是愿意多打一壺就幫他們打一壺,有些時候懶得動彈了,就自己打一壺,沒管他們了。
林歌把自己的壺和嘉一的壺都打滿了,嘉一回來一瞧自己的壺打滿了,跟林歌說:“林歌,以后你不用打我壺了,你和敬新一組,我和海全一組”。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嘉一瞧自己壺是空的,于是習(xí)慣性的把林歌的壺拿來往盆里倒水:“林歌,你今天怎么沒給我打水啊,一個寢室的分的那么清干嘛?”
林歌當(dāng)時火就上來了:“不是你昨天跟我說,不用我給你打水嗎?”
嘉一:“啊,我說了嗎?!彼辉谘哉Z了。
林歌心想,真怪不得小新總說他,這人怎么這樣呢。還有,有些時候不打水,總倒我的水,我不是差那點(diǎn)兒水,是他出那事,經(jīng)常把自己的哪個水杯倒的滿滿的,也不管暖壺里還剩不剩水,有幾次,林歌渴壞了,讓他給自己留點(diǎn),沒想到他還再倒,最后留的只是壺底兒,那誰能喝??!林歌洗腳都沒用過熱水,可倒好打個熱水還得伺候他洗腳。雖說這都是小事,可有些時候還真挺氣人的,當(dāng)你沒碰到的時候覺得這是不是有些斤斤計較啊,可是當(dāng)你碰到的時候你就知道有多氣人了,有些感覺實(shí)在言傳不了了。
……
林歌像風(fēng)一樣回到寢室,突然覺得自己又走神了?;氐綄嬍乙豢?,這寢室門不是開得嗎,小新逛游逛游的出來了,看來是剛起來。
林歌:“看見石嘉一沒?”
小新:“不知道,我剛起來?!?p> 林歌沖走廊喊了一聲:“石嘉一”。
嘉一笑呵呵的從新民寢室出來,看來聊的挺歡實(shí)兒??!
林歌:“門開了,我回圖書館了”。
后面連個支應(yīng)的聲都沒有,林歌決定下次不再管這種事了,像欠他似地,好像怎么是應(yīng)該的。
這人吶,都是慣得,給慣出一身臭毛病。
林歌往圖書館回走,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那你說他覺得小新和海全都不怎么跟他說話了,只有我跟他說話,那他不給我打電話給誰打呀!可是,他就不能去一樓跟大爺借嗎?我在圖書館,我一個來回的時間和距離,他下樓上樓一個來回的時間和距離,哪個短,哪個長,看來真的是累誰的原因啊,最可氣的是,我回到寢室了,寢室門竟然開了,這不明白的白跑一趟嗎,嘿,不想了,還是學(xué)我的習(xí)吧!
你越看重一個人的缺點(diǎn),就越容易忽視他的優(yōu)點(diǎn),我可不能進(jìn)入批判的怪圈啊,一個人還是盡量做到審美一些,要不然啊,太累。
陰冷的天氣真讓人感覺不到什么生機(jī),都冬天了,還不下雪,什么時候能下雪啊,感覺自己期待了好多年一樣,林歌把衣服的拉鏈拉上,哼著歌往圖書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