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吧你?!?p> 韓子玉翻了個白眼,看向凌楓道:“行了,我認倒霉,咱就算不輸不贏吧,你也不用給我天合陣法,我也不用當你的參軍,咱扯平?!?p> “這就對了,還是你聰明。”凌楓笑道:“等以后有機會了我們再賭,這一次就到此為止吧?!?p> 韓子玉點了點頭,不過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問道:“哦對了,小安子呢,我怎么好幾天都沒見他了?”
小安子,凌楓的貼身侍從,按照道理而言,像今晚這么危險的時候,他正該寸步不離的跟著凌楓,可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就算再忙也不可能連面都不露吧。
秦鵲也有些疑惑,兩人皆看向凌楓。
“他啊...我派他出去辦事去了,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p> 凌楓似乎不想談這個,說到這里他又岔開了話題,道:“子玉啊,你先別喝酒了,等下肯定還有慶功宴,可不能少了你?!?p> “真的???”
“真的?!?p> 凌楓起身道:“你們先在這待著吧,不要到處跑,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了?!?p> 說完,他大步離開營帳。
.......
新兵營遭到敵人襲擊之事,在五更天左右就傳到了秦淮軍營,而秦淮也做出了反應,下令三萬輕騎來援,但三萬輕騎剛到達新兵前營,仗就打完了,黃傕義已經(jīng)擊退了來犯之敵。
原本天亮就應該要繼續(xù)行軍的,但由于敵人劫營,致使新兵營損傷慘重,秦淮傳令,大軍在此停留兩日,待整備軍力后,再行前進。
傍晚時分。
呂暢拿著一份卷宗送來,將卷宗遞給凌楓,他有氣無力道:“將軍,這是我方陣亡將士的名單以及斬獲,你看一下吧。”
凌楓接過卷宗,將其打開。
呂暢在一旁道:“我們辛辛苦苦訓練了好幾個月的精銳營,就此一戰(zhàn),損失殆盡,唉...?!?p> 卷宗上寫道:
此戰(zhàn),陣亡了三千八百人,其中重騎營就占了九百,呂雯所部全軍覆沒,原本有五個校尉,但現(xiàn)在除了呂雯、呂暢以外,都沒有了,三個校尉全部陣亡。
除了這些以外,最讓人心痛的是,重騎營那一千戰(zhàn)馬沒有了,不是受傷就是被殺死,完全不能用,不過倒好,今晚有肉吃了。
將卷宗看完,凌楓道:“不要悲傷,他們擊退了敵人,保住了六十萬大軍的糧草,是英雄!我們應該尊重他們,他們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身為軍人,不正是該馬革裹尸還嗎?”
呂暢道:“將軍所言極是,剩下的這些士兵們都有了質(zhì)的突變,眼神中無不透露著一股無謂的精神,如果再發(fā)生戰(zhàn)事,末將保證,他們一定能像出竅的利劍,銳不可擋!”
“這就對了,這就是我們此戰(zhàn)的收獲。”
頓了頓,凌楓道:“我們現(xiàn)在還剩八百人,這八百人由你和呂雯共同執(zhí)掌,先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至于戰(zhàn)馬的事,也先放一放,從現(xiàn)在起沒有重騎營了,全部改成步兵建制?!?p> “哦對了,所有的傷員一定要照顧好,尤其是那些重傷員。”
呂暢道:“末將明白?!?p> 凌楓看了看大帳門口,隨即壓低聲線,頗有些神秘的說道:“呂暢,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怎么樣?”
“將軍請吩咐,末將萬死不辭?!?p> “說什么死不死的,沒那么嚴重?!?p> 凌楓拿出了一份地圖,指著地圖上的一座小縣城,說道:“這座縣城名叫川谷,距此八十里,你連夜把所有的重傷員都送到這,交給凌府就行。”
呂暢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諾?!?p> “不過將軍,那些敵人的傷員怎么辦,也要送走嗎?”
凌楓道:“當然,敵軍傷員不論輕重,全部送走,我軍輕傷員可以留下?!?p> “好了,你去辦吧?!?p> “諾。”
呂暢拱了拱手:“末將告退?!?p> 其實他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但他沒有問凌楓;比如,在下午的時候,凌楓竟然要他把所有敵人的傷員都救下來,而現(xiàn)在,又要把這些傷員送走,一起送走的還有己方士兵若干,這是做什么呢?
“等等?!?p> 凌楓突然起身,來到呂暢身旁道:“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其他人了,要秘密進行,懂了嗎?”
“末將明白?!?p> “好,去吧。”
“諾?!?p> ......
呂暢剛走,凌楓便接到了秦淮中軍傳令的命令,所有將領前往議事。
凌楓騎上自己的戰(zhàn)馬,獨自一人前往,約在一個時辰后來到中軍。
此時所有人都到了,他是最后一個。
走進大帳,凌楓向秦淮見禮:“末將凌楓,拜見太師。”
“凌將軍來了,請入座吧?!?p> 秦淮擺手道。
凌楓轉身看了看,大帳中共有一百多個座位,每一個座位前都放有一張案桌,其上放有很多的酒肉,很顯然,這是一場簡簡單單的慶功宴。
來到黃傕義身旁,凌楓坐下。
“黃將軍,今天這是哪一出?。俊?p> “你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你就直接說吧。”
黃傕義故作神秘道:“等下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p> 凌楓癟了癟嘴,沒有再多問,不過關于劉海的事,他卻是要了解清楚,凌楓道:“黃將軍,那個劉海...?!?p> “凌老弟啊,不是我不幫你,人家劉海也沒什么過錯啊,不就是沒及時的支援你嗎,但關鍵時刻,人家出兵打跑了陳放,這是有功的?。豢偛荒苣阏f辦誰就辦誰,那要是這樣的話,新兵營豈不成了你說了算了?!?p> 凌楓道:“那周猛的事呢?他怎么狡辯的?”
黃傕義道:“他沒有狡辯啊,當時周猛非要襲擊你,是劉海一再阻攔,可他沒攔?。贿@件事成百上千號子人都可以作證,周猛去意已決,他也沒有辦法。”
“我已經(jīng)責備了他,劉海管教下屬不嚴,官降一級留用,不過他打跑了陳放,卻是大功一件,所以我又給他官復原職了。”
凌楓翻了個白眼,這不是等于什么都沒做么。
黃傕義知道凌楓的心思,勸說道:“凌老弟啊,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了,劉海說了,他當時率軍支援你時,你的精銳營敵我不分,砍殺了他幾十個士兵,這要是追查到底,你也不好受啊,我看還是算了,這件事就這樣吧?!?p> “我那是事出有因的,要不是因為...?!?p> 說到這里,凌楓突然嘆了口氣,擺手道:“算了,我不想解釋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他一回?!?p> “這就對了,這是最好的結果?!?p> 黃傕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