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秦凌腦中瞬間劃過一道電流,頓時整個人一怔,意識控制不住進入另一個場景。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站在熊熊烈火之中,整條郵船成了艘火船。
在甲板上,僅僅只有她一個人,所有人都消失無蹤。秦凌感到害怕,整個人蜷縮,忽然連貫性的沉重腳步聲響起。順著聲音來源抬頭望去,一個巨大黑影正接近自己,看著龐然大物,秦凌臉色巨變。
它有著八米高,樣容十分丑陋,十足怪物,在它身上伸延著無數(shù)觸手。所有觸手同一時間向著秦凌攻擊,被嚇到六神無主的秦凌抱頭尖叫。
“凌凌,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痹x龍被她忽然的尖叫嚇了一跳,隨即他意識到,轉(zhuǎn)嫁到秦凌身上的預(yù)知異能觸發(fā)了,搭著她雙肩試圖搖醒。
遠處正在僵持著的兩人也是疑惑,YOYO直接跳下甲板,背對著的李寧這時才看清她的模樣。她擁有著天藍頭發(fā),身穿深藍吊帶裙,露出一雙大長腿搭配銀色高跟鞋。
她的魅力不下于秦凌,尤其看到胸部豐滿,在看自己,一對比下讓李寧有點不開心,想起杜斌那嘲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p> “有,有怪物,很大的一個?!?p> “怪物?!痹x龍看她身體異常顫抖,這個預(yù)知夢肯定把她嚇壞了,說話也有點無與倫比,視線轉(zhuǎn)到Y(jié)OYO這里,她也搖頭。
“我看到它,在船中央?!鼻亓柚钢醒耄p手按著疼痛的腦袋灘坐在甲板上。
曾義龍將她緊緊抱住,不斷安慰受到驚嚇的秦凌:“別怕,那只是個夢而已,沒事的,有我在。”
曾義龍心中也開始有點不安,為了計劃真實性,他當時允許吳奇?zhèn)惸苻D(zhuǎn)移到她身上?,F(xiàn)在想起來,自己當時是不是有點考慮不周。
看到她那模樣,心生憐惜,幸虧這里是船尾,大部分人都聚集中在會議廳。他還真擔心這件事會泄露,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見情況不對的李寧躲起來,一直在暗中觀察,她隱約猜到秦凌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能力:怪物,是那些改造人么,要是真的,那就得告訴老哥了。
“你為什會這樣。”曾義龍裝作毫不知情。
她緩慢站起來,搖頭說:“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自從上次賓星大酒店后,凡是遇到危險就經(jīng)常有這種提前預(yù)兆,所以我在總統(tǒng)房才找借口離開,好像我事先就知道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p> 曾義龍聽她這么一說,倒覺得很奇怪的問:“你真的有預(yù)知?!?p> “告訴我,我有這種稀奇古怪的能力,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系?!鼻亓韬鋈宦?lián)想到葉棠那些異能,以及吳奇?zhèn)サ年幹\詭計,在結(jié)合最近的前后因果。
“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再出現(xiàn)那些畫面?!笨此呀?jīng)聯(lián)想到這邊,曾義龍故意繞開話題。
“你不說我也基本猜到,肯定又是那個吳奇?zhèn)ジ愕摹!鼻亓杩此砬榭梢?,于是試探性說出自己的猜測,沒想到他還真沒反駁。
曾義龍也不再多說什么,直接帶她返回艙內(nèi)的客房。YOYO并沒有跟上,她閉上雙眼,右手握拳平伸,左手則輕輕放在胸口。
忽然她左手發(fā)出了一絲藍光,隨即一道輕微又無形的氣流順著大海往外擴散。這道氣流一直覆蓋十幾公里的茫茫大海,搜索了半個小時,仍舊一無所獲。
“不可能啊,難道對方有什么東西能夠逃過我的搜索。”
搜索無果的YOYO覺得是不是多心,于是返回船艙。
在船艙監(jiān)視許久,沒有收獲的杜胡二人接到李平電話,回到房間,看到李寧坐在床上又開始手游模式。
李平神神秘秘的說:“剛得到最新消息,秦凌應(yīng)該擁有預(yù)知能力。”
“不會吧。”杜胡二人異口同聲說。
“這是我妹妹親眼所見,她還預(yù)言不久會有一個龐大怪物出現(xiàn),這個怪物,是不是就是這件事的幕后黑手?!?p> “那就是說,之前那些人捉她也是因為這個能力才逃脫,如今她單獨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倍疟髶那亓枰粋€人會遇到危險。
“她安全得很,就算你死一百遍她都不會有事,你還是省點力氣逃跑吧?!蓖嬷螒虻睦顚?,還不忘奚落杜斌。
胡國政向她豎起大拇指,強忍著不笑的聲音還是掩蓋不了,杜斌被這兩人小看,心里很不是滋味,氣的額頭冒青筋。
尤其這李寧,怎么老是跟自己有仇似的,每次都調(diào)侃自己取樂。
見氣氛不對,李平將話題轉(zhuǎn)回來:“保護船上所有人的安全,這是我們的責任,雖然你倆不是警員,但也不能這樣置身事外。我們接下來面對的,是不知道什么怪物,所以大家行事要小心。”
晚上8點,自從曾義龍帶著秦凌返回船艙,她就由于疲憊而睡下,曾義龍一直陪在身邊,直到她醒來。
醒來的秦凌伸了個懶腰,睜開仍然有著朦朧睡意的眼睛。
“你醒了?!?p> “嗯,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我肚子餓。”秦凌撫摸肚子,俏皮的看著他。
曾義龍被她逗笑,對著YOYO說:“YOYO,麻煩你了?!?p> “是。”隨后YOYO退出房間,向著大廳而去。
秦凌望著窗外,看到外面漆黑一片,拿起手機一看:“我睡了這么久了?!?p> “沒關(guān)系,反正你閨蜜9點才舉行婚禮儀式,不急?!痹x龍溫柔的撫摸她腦袋。
“就算不急,那我也準備一下吧董事長,不然怎么見人了?!鼻亓杩吹阶约侯^發(fā)凌亂,衣衫不整有點尷尬。
“反正我不介意?!?p> 秦凌不想跟他耍嘴皮,直接從柜里拿出件紫色的禮服,走進浴室開始洗浴。
甲板上客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從船艙出來,今晚是陳卓豪與燕燕舉行結(jié)婚的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場秀。
胡國政吃得飽飽的,直接靠在欄桿跟李平一同抽煙:“八點多了,終于開始最重要的一環(huán)。”
李平望著大海,嘆了口氣,從得知預(yù)言這件事后,心中有著不安。他真的很擔心那個怪物真的出現(xiàn),到時就會更多人收到傷害。
“別想那么多,順其自然?!?p> “話雖如此,如果換做別人,誰能假裝看不見嗎,只要看到她,我心里很亂,很亂?!?p> 胡國政嘆氣,抽了口煙后說:“唉,假若換做是杜斌,他一定死撐著去送祝福?!?p> 二人會意一笑,李平抬頭,凝望無邊的深海深處,仿佛有種置身在海底深處,獨自一個,就像被戰(zhàn)火打沉的船,慢慢地沉入冰冷的海底。
大概花了半個小時,秦凌終于挽著曾義龍一同出現(xiàn)在露天婚禮上,自從他出現(xiàn)后引起了很大的騷動,風頭直接蓋過了新郎。
對于這些拜金的男女,曾義龍直接敷衍打發(fā),在曾義龍這討不到好處,于是又轉(zhuǎn)往未婚妻秦凌身上巴結(jié)起來。
杜斌在遠處看到秦凌跟男友沒在鬧別扭,而且還因此訂婚,心里很是開心,作為朋友,倒了杯酒遠遠的向她舉杯敬喜,秦凌也同樣遠遠回敬一杯。
在人群中的曾義龍眼角飄到杜斌,嘴角微微一笑,但一瞬間又回歸平靜。
對于現(xiàn)在的氣氛,李平反而不習慣,一會就是她婚禮儀式,自己在場的話雙方都會產(chǎn)生尷尬,他已經(jīng)正式成為別人的妻子。
看著身邊的朋友無一例外受情傷,胡國政嘆了口氣。
李平剛離開,李寧也剛好過來說:“胖子,我哥呢,他剛不是在這里嗎?!?p> 他指了指船艙的方向:“他啊,回船艙里了?!?p> “不會吧,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崩顚幱悬c不滿意的叉腰。
“他是你哥哥,你難道不了解他嗎?”胡國政反問,后者沒有回答。
李平獨自一人返回船艙,沿途有客人經(jīng)過向他打招呼,他沒啥心情聊天,只略微應(yīng)了一聲便走。
當他來到自己的客房,看到燕燕就站在他的房門前,李平一楞。她穿著婚紗,很美,美得像個天使,可是從眼神中卻傳來了當新娘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憂郁與失落。
她也看到李平,望著他,倆人就這樣無聲的對視,李平一直處于愧疚,眼神有點閃爍。她看得出,也感覺得到,他在逃避自己,不敢面對如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