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墨寧,于秘境之中撿漏令牌,欲想混入我藥皇谷,此乃無視我藥皇谷考核規(guī)矩;之前攪亂我藥皇谷考核進度,此乃蔑視我藥皇谷之規(guī)矩;現(xiàn)在更是在藥皇谷中出手殺人,更是踐踏我藥皇谷歷年來的規(guī)矩。
這三條罪名,皆是無視我藥皇谷之存在,無視四大宗門在混元大陸的地位。本執(zhí)事現(xiàn)在宣布你死罪,你可認罪!”
薛海義的每一句話,傳遍整個廣場,深深的印如在場所有人的心里。他這般說,已經(jīng)將墨寧的罪定下了。所以,所有人皆是大氣不出一口,屏息凝神的聽著。
“判我有罪?”
墨寧看向薛海義和海道明,嘲笑道:“第一條,我有沒罪。你們道貌岸然的人心里自然清楚;第二條,我攪亂藥皇谷考核,無稽之談!
事先開始,海執(zhí)事就說誰有異議,我便出來說明。據(jù)理力爭之下,你卻一直說我無視藥皇谷規(guī)矩,后來一個個所謂的大家族出來叫囂處置我,之后更是一個叫什么李家的廢物煉氣九層出來殺我,這是我攪亂?
這般說來,第一個蔑視藥皇谷規(guī)矩的應該是在場的各大家族吧?第二才是那李寧的家族。
至于第三條,我殺人?薛執(zhí)事,請問下,我要殺你,你會站著被我殺么?”
墨寧說完,巡視了周圍的人群一眼。
“伶牙俐齒,口舌如簧!今日無論你如何解釋,皆逃脫不了你在藥皇谷殺人的罪名,你無視……”
“那好!口口聲聲說我墨寧無視藥皇谷的規(guī)矩,那我問問所有藥皇谷的弟子們!”墨寧打斷薛海義的話,咆哮著喊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考核開始時,李執(zhí)事一開始是否說過,在秘境之中,生死自負?這可是藥皇谷的規(guī)矩?。?p> 沒想到,在秘境之中,殺了之后,出來了,卻有人不要臉的想秋后算賬了?現(xiàn)在允許你們殺我,就不允許我反抗了?這也是你們藥皇谷的規(guī)矩???
現(xiàn)在呢,有人否定了李執(zhí)事之前宣布的考核規(guī)則,抹掉了我墨寧的資格!這也是你們藥皇谷的規(guī)矩!?
好好的一個藥皇谷,也被外界勢力的人所左右決定!哼,似乎也不怎么樣吧?”
“大膽,居然這般詆毀我藥皇谷!”這時薛海義怒瞪墨寧,頓時威勢直接籠罩墨寧,“無知狂徒,我藥皇谷的名譽也是你這螻蟻所能詆毀的?給本執(zhí)事跪下認錯!”
恐怖的元神威勢直接壓迫著墨寧,如同一座巨山壓在了墨寧的身上,逼得他臉色一片通紅,雙腳顫抖,整個背也不斷的被壓迫而下,那左肩上剛剛愈合的傷口在這威勢的鎮(zhèn)壓之下,再次迸裂開來,鮮血如柱般噴射而出。
他的真元被薛海義所鎮(zhèn)壓,完全運轉(zhuǎn)不了,秘術雖然不受影響,但是,他卻沒辦法調(diào)動。
因此,他只能用自身的意志抗衡著。但是他又豈是靈神期修士的對手。
他的右手死死地撐托在雙膝上,口中牙根已經(jīng)咬得出血。
“我,我墨寧!”墨寧緊咬的牙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這輩子,只跪生我養(yǎng)我之,之父母,教我,教我之師。”
他雙眼呲目欲裂,無比艱難的微抬起頭,嘴角溢血,死盯著薛海義,滿口血牙的嘲諷道:
“你薛海義敢,敢在所有,所有人的面前,說,說你沒有替薛家報仇的,的私心?”
“還有,想要我墨寧跪下?你藥皇谷想要我墨寧跪下?你們在場所有人想要我墨寧跪下?癡~心~妄~想!”
墨寧慘笑著不斷被壓下!
“不知死活!”薛海義冷哼一聲,右手一揮,直接將墨寧虛空擊飛了出去。
“噗!”
于空中,墨寧這一壓迫一松弛之下,體內(nèi)翻滾的氣血猛地一噴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說我有私心替薛家報復你?”
“你一個煉氣修為,值得我出手么?”
“我藥皇谷秉的是以德服人,現(xiàn)在饒你一命,跪下磕頭認錯,之后滾出這里,免得臟了我藥皇谷這地方!以后藥皇谷也終身不會錄取你。”
薛海義站在丹寶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地上的墨寧,諷刺的說道。
“哈哈哈~!”墨寧欲想起身,但是他體內(nèi)的傷勢幾乎被薛海義暗中震傷,雖然外面看似不明顯,但是嚴重程度只有他清楚。而且針對的地方皆是丹田所在。
他擦拭去嘴角的鮮血,取出長槍,身體托著長槍站起,大笑著。他站在廣場上,如同一尊殺神,聲音之大,幾乎傳遍整個諾大的廣場。
“好個藥皇谷,考核規(guī)則如同放屁般說改就改,一個小小的執(zhí)事也能隨意改變藥皇谷的規(guī)矩。
外界的勢力更是能隨意插手藥皇谷的事務,外界傳言,典籍記載,所謂超然于任何勢力之上,皆是屁話!
沒錯,我墨寧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散修士!但是那又如何???筑基以下,來多少我殺多少,筑基修士,一對一,老子殺之如屠狗!!”
墨寧看著前方的一排勢力眾人,嘲笑道:
“自家的子弟實力不如人,被人殺了就讓自己老子出手!怕死就不要進去參加考核。一個個家族子弟,坐享他人送上的令牌,可笑的藥皇谷還想憑這白癡規(guī)則選出精英弟子?”
說到這,墨寧忽然挺著身軀,長槍直指前方那排勢力眾人,凜然道:
“孫家家主,你可敢讓你那挑撥利用三方勢力相互廝殺,就為了奪取玄冰晶的兒子孫天葬跟我戰(zhàn)過一場?”
“什么!玄冰晶!”
“孫天葬居然是這種心思!”
那位于中間的一千人中,有人震驚道。同樣,在聽到玄冰晶這一物,在場的一些大人們的眼睛也是微微一亮。
墨寧沒有理會這些的話,繼續(xù)喝聲道:
“衛(wèi)家家主,你家那不知羞恥的女兒在我出來時,自己貪生怕死,不想其余的人跟隨我墨寧出來,出口蔑視我,讓其余人錯過最后的時間。
后來見我出到傳送陣,卻暗中傳音,若是帶她出去,則給我一個追求她的機會。
像這種人,送給我墨寧都不要,你卻當自己的女兒有多清高,想必她在各個家族的公子少爺之間游刃有余吧!哈哈哈”
墨寧的話說得衛(wèi)家家主的臉色不斷的陰沉下來。
“薛家,你家那白癡兒子被孫天葬利用而死,你不敢對孫家如何,卻只能對付與我,你們這種人也就是欺軟怕硬的主??!”
“什么姜家凌家嚴家云家,什么馮家燕家……什么狗屁家族,筑基以下隨便來一個,他能擊傷我,我墨寧自刎當場!
你們可敢,你們誰敢,你們誰能?。。∵B直面我的勇氣都不敢,還敢修仙,回家抱老婆帶孩子去吧??!”
說到最后,墨寧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的氣勢幾乎震得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驚,這股傲然的氣勢,那些勢力中人幾乎不曾在任何一個少年身上見過。
不論其恩怨,單單這份氣勢,就足以讓他們?yōu)橹畟?cè)目了。捫心自問,他們的家族子弟能做到這般么?
“這墨寧果然有意思!”此時,在那一千人中,星慕白的臉上露出一股笑意。
“不錯,我雖然打不過他,但是我還是想跟他交手!”同樣,秦石峰也是有些興奮的說道。
“別亂來!不過這家伙確實值得佩服!”一旁的南風洛等了秦石峰一眼后,也是贊聲道。
“該死的小畜生,這般抹黑我家小女的名譽,我殺了你?。 边@時,衛(wèi)家家主忍不住了,身體咻的一聲,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墨寧瞬間被掐住脖子,被提拉了起來。
“自己找死還拉別人下水,殺你千百次都不為過!”衛(wèi)家家主怒視著墨寧。
“哈哈,哈哈,堂堂一家之主,居然出手對付我這煉氣八層的無名小子,你們衛(wèi)家的人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哦,你們似乎不知狗是什么吧?哈哈哈~!”
墨寧大笑著,他的話也讓衛(wèi)家家主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確實,一個元虛強者對一個煉氣小子出手,確實不光彩,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手了,他也顧不上了!
“殺吧,殺吧!今日我若不死,他日總有你們十倍奉還的時候??!”墨寧艱難地大笑著。
“墨大哥!!”此時一千人中,站在最后面的景程,看著被衛(wèi)家家主掐著脖子的墨寧,雙眼呲目欲裂,身體不斷的顫抖著,雙手死死緊握,指甲插入了掌心之中而不自知。
“你的仇,我景程一定幫你報!哪怕無所不用其極??!”景程的心在此刻如同被冰寒之氣所冰凍,滿是寒意。
“你污我小女名譽,我親自殺你又何妨!”衛(wèi)家家主說著,右手猛地一發(fā)力,就要捏碎墨寧的喉嚨。
“住手!”
卻在這時,從藥皇谷的上空激射而來兩道身影。當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上空時,所有人為之一愣,居然是他們?
這兩人,便是那被支開前去執(zhí)行任務的李執(zhí)事和邱執(zhí)事了!
“薛海義見過兩位執(zhí)事!”
“海道明見過兩位執(zhí)事!”
在見到這兩人出現(xiàn),薛海義的眼中神色不定?,F(xiàn)在他們兩人突然回來,事情或許有另外的變化了。
這李執(zhí)事和邱執(zhí)事是宗門里的高階執(zhí)事,而他與海道明不過是中階執(zhí)事,比他們要低一階,所以地位比他們兩人要高一階。
“放肆,誰敢在藥皇谷的考核場上出手!”李執(zhí)事盯著下方的人,喝聲道。
“莫天城,衛(wèi)家家主衛(wèi)黎陽,見過兩位執(zhí)事!”在這兩人身前,他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能放下墨寧,退回了自家的所在位置。
“薛海義,究竟怎么一回事,宗門考核怎么弄成這般了!”
這件事本來是他負責,可是不曾想,進行到一半居然讓他們連個去執(zhí)行一項任務?,F(xiàn)在完成任務了,心里還惦記著考核的事情。
于是一回來顧不上休息就往這邊來的,可不曾想,卻見到了這種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