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學心理學的老中醫(yī),學外科的心理醫(yī)生。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也就是說,如果這件事情成立,那么我所需要考慮的,就是查出劉茜死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可以了!
那么,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可是……想到這里,又一個難題出現(xiàn)了,那就是……應(yīng)該怎么查?問田曉東么?如果這件事情和田曉東有關(guān)系,那他又怎么會承認?套話?不現(xiàn)實!田曉東現(xiàn)在要比剛剛謹慎的多,我錯過了那次機會,也就不再有機會了。
縱使事情簡單了,我依然不知道應(yīng)該從什么地方下手。
時間一晃來到了第六天……
也就是說,留給我的時間還有兩天,如果這兩天時間里查不出來,我就真的是要栽在SH灘這個地方了。
這幾天里,我越來越煩躁,心情越來越不好,就連夏小朵和我說話也少了很多,煙頭已經(jīng)堆滿了煙灰缸,可是我的心里依然想不出個所以然,對于我一個破案方面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的小白來說,要想想通那是真的難。
外面天氣依然炎熱,坐在屋子里吹著空調(diào),平時聽的空調(diào)的聲音,此刻卻讓我煩躁不已,但是我卻又不能把它關(guān)掉,這讓我更是氣憤。
敲門聲響起,我按掉煙頭,起身開門。
夏小朵已經(jīng)搬出去了,因為隔壁的房間騰了出來,此刻的她在門外,并沒有要進來的意思,而是探出個腦袋,小心翼翼道:“哥……”
我勉強一笑,說實話,現(xiàn)在也就是在她面前,我還能擠出一絲笑容。
“進來吧?!蔽易尦鲆粋€身位,夏小朵走了進來。
“這是從你衣服里面拿出來的,幸好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先翻口袋在洗衣服,才沒有讓它濕掉?!?p> 夏小朵遞給我一張卡片,我沒有在意,接過來掃了一眼,才想起來這個是那天在大街上救人的那個醫(yī)生給我的名片。
那天我們互相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沒有理會,直接放在兜里,在我看來,我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而已。以至于,過了這么長時間,我都沒想起這張名片的事情。
“有用么?”夏小朵問道。
“哦,沒什么用?!蔽覓吡艘谎郏f道:“這個是那天大街上救人的醫(yī)生,他……”
說到這里,我忽然愣住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名片上的幾個字,散發(fā)出了光芒!
《SH市為國心里咨詢所心理醫(yī)生:孫為國》
名片上赫然是這幾個字。
我對這個人的名字不感興趣,但是,前面的幾個字卻是讓我愣住的原因。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激動,說道:“我……我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p> 在夏小朵疑惑的眼神的注視下,我拿出手機,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果然!整個SH市,這個名叫為國心里咨詢所的只有一家!而且,還算是有名!
“妹子!”我大喊一聲,嚇了夏小朵一跳。
“怎么了……”夏小朵還有些摸不到頭緒。
我用力的抱了抱她,然后對她說:“哥哥我有救了?。?!”
記得那天在田曉東的家里,沙發(fā)上他屁股下面坐的一張類似病例的紙張,雖然我只掃了一眼,但是!我仍然看到了病歷上的那幾個大字。
赫然就是《為國心理咨詢所!》
這個東西并不在死者遺物里面,那么也就是說,這張病例是田曉東的!
田曉東有心理疾病?
問問不就知道了!
我把我的猜測和發(fā)現(xiàn)對夏小朵一講,夏小朵也為我開心的不得了。
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忽然出現(xiàn)了一根救命稻草,這如何能讓人不激動?
不在猶豫,我直接穿衣服,帶著夏小朵開車向心理咨詢所駛?cè)ィ?p> 當然了,在去之前,我拿著這張名片打了一個電話,說出了我自己的身份,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這個咨詢所不大,大概只有一百平米左右,我在門外,再次見到了這個小個子男人。
“你好!我叫孫為國!”小個子男人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手。
“張霖!”
再次打量了他一番,個子不高,四方臉,濃厚的眼眉給人一種粗狂的感覺,大眼睛大嘴!很難想象,這種一看就是粗人的人,怎么會給人做心理咨詢?而且還做的這么火?
從網(wǎng)上來看,顯然他還算小有名氣的,雖然地方不大,但是每天的客人倒是不少。
據(jù)孫為國自己說,他一開始學習的是外科,畢業(yè)了實在找不到工作,就在一家診所上班,認了診所的老中醫(yī)為師傅,師徒兩人相處的很融洽,那個老師傅也教會了他很多東西,比如……心理方面的知識。
說起來好笑,這個老中醫(yī)之前學的是心理咨詢……
世界就是這么操蛋。
一個學心理咨詢的開了一家診所,一個學外科的,卻在這家診所里學了心理咨詢……
孫為國和他師傅那些恩恩怨怨不用多說,在孫衛(wèi)國在診所干了第五年的時候,老中醫(yī)去世了。
老中醫(yī)去世之后,孫為國接手了這家診所,可是聲音卻遠不如從前,無奈之下,孫為國把診所的牌子摘下,換上了心理咨詢,這一換不要緊,孫為國的生意一下子就火了起來。
時間久了,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慢慢的,名聲就傳了出去。
孫為國開玩笑說,這可能是去世的師傅在天有靈,在保佑他。
一個學心理的當了老中醫(yī),一個學外科的當了心理醫(yī)生……
嘖,這個時間……
孫為國客氣的請我們坐下,很熱情的拿出水果和飲料,用他的話來說,我們能來他很高興,因為這個世界上好人真的不多了,除了他師傅和寥寥幾人之外,他就沒見過好人,所以,我們能來,他很欣慰。
我笑了笑。不知道這么單純的人,怎么會“心理”這么高難度的手藝。
孫為國坐在我們的對面,還沒等我開口,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直截了當?shù)恼f道:“張霖兄弟,怕是遇到難題了吧?”
我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等待他的下文。
孫為國輕輕一笑:“而且這個難題,還不是一般的大!大到關(guān)乎于生死!”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半天,我才摸著鼻子苦笑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是心理醫(yī)生,我都會以為你是個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