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幾率等同買彩票中五百萬。
許玨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好事兒會落在自己身上,但是,如今這個情況,當真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對面那個女人說什么?說讓他去做執(zhí)行總裁!
“不是,你們這該不會是個整人節(jié)目吧?!?p> 端坐在另一方的女人一身黑色絲絨旗袍連衣裙,脖子上掛著碩大的珍珠項鏈,頭頂上還戴著一頂奇異的大帽子將整個臉遮去大半。
女人輕啟豬肝色的紅唇,笑道,“整人節(jié)目?許玨,你看我們這樣,像嗎?”
“不是,別問我,我被你們搞糊涂了!”許玨索性耍賴不再交流,萬一要是真是個整人節(jié)目,他可真是丟臉丟大發(fā)了。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周圍,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攝像頭之類的。
“不用找了,我們這個可不是那不入流的。我說的話,句句都是實話,你只需要回答我,去還是不去就行?!?p> 剛才這個女人說什么來著?對,一進門問了簡單的情況后就說,許玨,我很看重你,我想請你去我公司上班。其實上班就上班吧,他也無所謂,只要工資高,前途好,在哪兒都無所謂。
但是,要不要這么驚悚!
只是順口問了一下,你能給我多少工資?
那女人就豪氣地開口,年薪百萬!
感覺好像比賣身還高價,這是許玨的第一感覺。
做我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年薪百萬,年底分紅。女人看出他的跳脫,繼續(xù)緩緩說道。這才打消了許玨以為的被包養(yǎng)猜想。
“你是認真的?”許玨被女人嚴肅的表情怔住了,總算感覺出這不是一場玩笑和捉弄。
女人兩手拍了兩下,片刻就有個西裝筆挺、戴著金絲鑲邊眼鏡的男人抱著一份文件走近許玨。
“許先生,這是我公司的聘用合同,你過目。”
“不是,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找上我,我相信,以你們給出的條件,比我有能力有學(xué)歷的人都愿意為你們效勞,你們干嘛找我呢?”
女人扯了扯嘴角,朱紅的嘴巴看起來像是一張血盆大口,“因為,你是許玨。”
天坑-
左逸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溢于言表的激動!雖然那扇門被層層的綠葉包圍,但是隱隱約約中,他還是確定了那里有一扇門的存在!
“苒苒,苒苒。你快看,那里好像有個門?!?p> “哪,哪里?”
“那棵樹后面,走,我們過去看看?!?p> 令人意外的是,當左逸將那扇門推開后,里面的東西陳設(shè)居然都是嶄新的模樣,他們整齊地擺放在這個被門擋住的山洞之中,山洞里的光線借由石縫的間隙灑滿了整個山洞。
“這,怎么會是這樣?”
郁景苒驚呆了,沒有一點點防備好嗎?在打開門之前,左逸都還在和她討論說,有可能是古人留下來的,說不定是個藏寶洞。
現(xiàn)在,也的確是藏寶洞,藏了現(xiàn)代寶貝的洞。
左逸快速打量了洞穴,里面的東西很少,一張床和一個柜子,然后就是廚具和未吃完的生菜殘根,整個洞穴一眼就能看清,一目了然。
“苒苒,你先呆在里面,將門反鎖了。哥去看看剛才那草叢里的人影。”
“別,左逸。我害怕。”
“不怕,哥就在外面不走遠。就看看那東西是人還是鬼,不過,他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洞穴的主人?!?p> “這......”
“好了,你快進去。哥可不能任由一個危險潛伏在外面而什么都不做。你安心呆在里面,聽到任何聲音都別出來。”左逸將身上僅剩的瑞士軍刀塞到郁景苒的手上,“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兒,你就別管我,只管保護好自己逃走。知道嗎?”
“左逸?!?p> “苒苒,我們別無選擇。”
左逸嚴肅地打斷郁景苒的話,倆人就像在短暫的訣別,左逸在郁景苒的額頭印下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的吻,“苒苒,我愛你?!?p> 簡易的木門隔絕了倆人,郁景苒站著,安靜地站著。額頭上的余溫還在,而留下余溫的人,已經(jīng)遠離。
打斗的聲音響了兩下,就聽見左逸叫了一聲,“康總!”
似乎是認識的人,郁景苒的心稍稍地放了一下。她走到門邊透著門縫朝外面看去,只見打斗已經(jīng)停止,左逸擰著眉毛,借著高海拔的優(yōu)勢雙手按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肩膀,倆人好像在談?wù)撌裁?,那陌生男人時不時擔憂地朝山洞這邊望,而左逸全程只能用極致嚴肅來形容。至少,郁景苒從來沒有看過那么認真的左逸。
就在這邊緊張的時刻,山上的趙楠此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在倆人滾下山的時候,他離得并不遠,聽見倆人的尖叫聲欲要轉(zhuǎn)身時,也一個不注意就滑下了山。幸而常常登山攀爬的他,用力拉住旁邊的一根枝丫才得以脫困。
但是,按照原路返回去的時候,他卻不小心在山中迷了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在空氣中聞到烤肉的味道。
那是一片還算空曠的地,空地上扎著迷彩色的帳篷,一個年輕的伙子正在搭好的簡易烤架上烤著鮮肉。
“謝天謝地,終于讓我見到個人了?!壁w楠氣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橫亙在路邊的枯樹上,“兄弟,給口水喝唄?!?p> 滾下山的時候,迫不得已他丟掉了身上所有的包袱,現(xiàn)在倒好,一滴水都沒喝到。
那年輕小伙瞥了趙楠一眼,繼續(xù)手上的動作,沒有答話。
“我說兄弟,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p> “我說大哥,我們這里那里來的兄弟?”那年輕小伙兒放下烤肉,似乎氣得不輕,一把扯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一頭美麗的秀發(fā),“姐雖然長得粗狂了一點,也不至于讓你雌雄不分吧?”
趙楠真想找塊豆腐將自己撞死算了,人一女孩子,他是什么眼神才將人大美女看成小帥哥的?
“對,對不起?!壁w楠站起身子,點頭哈腰地對美女表示抱歉,“對不起,我剛才可能是被摔傻了,美女別見怪。是我眼拙,是我眼拙。”
“呵呵?!泵琅畯膸づ窭锶〕鲆黄康V泉水扔給趙楠,“傻子?!?p> “謝謝,我叫趙楠。”趙楠接過水,咕嚕咕嚕地就一口喝了個干凈,“美女,你貴姓啊。”
“齊小米?!?p> “哦,齊小姐啊。是這樣的,我和我的兩個同伴走散了。你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經(jīng)過啊?”
“我在這里呆了好幾天,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過,你是我這幾天見到過的第一個人?!?p> 本來還抱著僥幸心理的趙楠瞬間就奄氣兒了,從聽到聲響到現(xiàn)在,差不多五個多小時了,等于說他弄丟貴客五個小時了。這山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兩個要是在這山里迷路走上十天半月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這倆人的身份一看就是不簡單的,好么!
只要一想到萬同志那句務(wù)必好好照顧的交待,趙楠的后背就冷汗涔涔。他是個背包客,但是他更是萬同志手下的小警員。領(lǐng)導(dǎo)要是一個不如意,他就會死的很慘!
“齊小姐,你手上有沒電話,可不可以借給我用一下,我得找點人進山來找那倆人,他們可不能出事兒?!?p> 齊小米鄙視地看了慘白著臉色的趙楠一眼,笑道:“看你這副模樣,應(yīng)該也是個登山客。難道你來之前不知道,在這座陰陽山上,手機可是沒信號的?”
“我!”趙楠啞口無言,他是病急亂投醫(yī)了。他這個本地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山上手機收不到訊號。但是,若是他再下山去找人過來,天就黑了,那時候找人更不好找,山上的野物些可都是潛在的危險。
“那你知道下山的路嗎?”
陰陽山之所以叫陰陽山,就是因為山里的環(huán)境會因為天氣變化而變化,只要不是很熟悉的人,都很有可能迷失在這片山上。原諒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尋找下山的路了。
“下山嗎?你確定?萬一你找的那兩個人在你離開后經(jīng)過這里,你豈不是白跑一趟?”
“那我也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等他們啊?!?p> “反正是兩個大活人,你還擔心他們出了什么事兒不成。就算出了事兒,也應(yīng)該有動靜才對,這山勢可像個回音谷,大動靜一般都能聽見?!?p> “哎呀你不知道,他們以前根本就沒有登山的經(jīng)驗。這次要不是為了找人,他們也不可能進山來。我們領(lǐng)導(dǎo)交待過,要我好好照顧他們,哪料到......”
“這,山里的事兒誰能說得清楚呢。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你要不,再等等?”
“我能等,我就擔心他們等不了。我就是聽到了他們倆人的尖叫聲忙著去找他們才滾下山的,我想多半那個時候他們就出事兒了。他們倆可不能出事兒,特別是那個女人,進山之前有個大人物特意說了,要是出事兒了他找我要人。不對,還有那個男的,那個男的隨隨便便背個包都是限量版奢侈品,指不定也是個大人物!”
畢竟趙楠只有二十多歲,一想到即將面對的各方勢力,他就慌了,越想越慌。
左小米看著趙楠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樣,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什么身份她可管不著,但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她可不能置之不理。她頓了頓,圍著帳篷走了好幾圈,突然停了下來。
“我想到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