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頓時眼前一亮,饒有興趣道:“哦?那是何等人間絕色?”
司夜朝他神秘一笑,“你見過的?!?p> “誰?”
他打開折扇,眺望遠(yuǎn)處山巒,“三界第一劍仙門下弟子,朧月!”
男子聽后,略微有些詫異,“怎么是她?”
司夜回頭問:“怎么不會是她?”
“不知少主有何打算?”
司夜道:“自然是將帶回魔宮。”
這些年他得到無數(shù)女子,卻沒有一個帶回魔宮的,男子擔(dān)憂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您不能……”
司夜打斷他道:“我心中有數(shù)。”
“另外屬下還得知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但說無妨。”
男子低聲在他耳旁說:“前些時日,我在深海之淵聽聞魔后現(xiàn)世了,據(jù)說此事與朧月奪取仙草有關(guān)。”
司夜不屑一笑:“她是想調(diào)查朧月的身世吧。”
“少主睿智。”
司夜目視前方,邊走邊道:“那就由她去吧,反正朧月下山后,遲早也會落在我魔宮,有本事她就盡管來查吧。”
男子見他渾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勢必要下定決心要保護朧月了,刻意強調(diào)了遍殺父之仇,“如果魔后得知魔尊依附在她體內(nèi),定要要與劍仙的小徒弟決一死戰(zhàn),以她的身軀,如何能承受得住魔尊無上的法力,我們千萬不能讓魔后得到她,否則魔靈一旦被打傷,魔尊可真的回不了魔族了?!?p> 司夜聞言,回頭問:“她如今身在何處?”
“屬下剛得到消息,玄微真人親自下山,將她帶回上清了。”
他饒有興趣的挑眉道:“哦?”
男子想了想,卻始終不明白玄微的用意,“說來也怪,成仙多年,他向來不諳世事,何等冷傲,也不知這次怎得,竟然為著一個弟子下山了?”
司夜合起折扇,回頭意味深長道:“絕情,有些事你看起來不可思議,其實他也不過爾爾,有些人你看似冷若冰霜,人家卻是情深義重?!?p> 絕情想了想,不可思議的問:“依屬下所知,玄微似乎對這個徒弟格外上心,她屢次犯下大錯,卻總是不了了之,可見對她有多寬容,少主言下之意是……玄微很喜歡這個徒弟?”
司夜?jié)M意的點了點頭,“有弱點就好,他向來無欲無求,本尊還怕到時候會拿不住他,只要他還有在乎的東西,我們有的是辦法,魔要的就是敵人心底的弱處,只要找到一絲縫隙,就能進入神識令其走火入魔,殺死玄微,迎魔尊回宮,指日可待。”
絕情恭敬道:“少主一語中的。”
司夜慵懶閉上了眼睛,“派人在宓山盯著,稍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速來回報?!?p> “屬下遵命?!?p> 閉關(guān)數(shù)日,朧月早已累的筋疲力盡,剛運完功后,整個人都癱在了玄微懷里,滿頭大汗道:“師尊……我好害怕……來日若弟子被魔靈所控……勢必要與魔后決一死戰(zhàn)……我不想……?!?p> 忽然她沒了聲音,玄微意識到她已經(jīng)昏厥,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她,她也不過是個孩子,如何承受得住這么大的負(fù)擔(dān),魔靈必將利用她的身軀出世,這是她的命數(shù),無從改變,魔后也會因為與魔尊的私人恩怨,與她決一死戰(zhàn),此是天下的浩劫,無論誰勝誰負(fù),都將注定是天下生靈的災(zāi)難。
自她出生起,便來到了上清,他親眼見她長大成人,只因她天賦異稟,劍道更是傾囊相授,為人師尊,又怎能看著她逐漸被魔靈迷失心智,來日為禍人間,無論如何他都要幫她度過此劫。
他剛要起身,忽然被朧月拽住了袖子,“師尊……弟子不敢,也從來不敢去想?!?p> 想起那日在山洞時的情形,他眉心一動,卻也不忍就此離開,將她一個獨自留在這閉關(guān)禁地里昏迷,一時松開她也不是,任由她這樣拽著也不是,自己仿佛對她總是格外寬容與諸多不忍,難道真如師尊當(dāng)日所測,情劫真的要在她身上應(yīng)驗嗎?
“朧月不愿再給師尊添麻煩……?!?p> 想起許仙草一事,如今他的仙體已經(jīng)復(fù)元,玄微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情不自禁道:“為師知道。”
他的手臂從朧月手中緩緩抽了出來,看到疲憊的徒弟,無聲嘆了口氣,不能這樣將她幽禁下去了,如今她傷勢已經(jīng)痊愈,該面對的事情總要面對,與其關(guān)在這里胡思亂想,還不如趁早帶她下山歷練。
一個月后,魔宮內(nèi)有了朧月的消息。
魔兵跪在魔殿道:“啟稟少主,玄微已經(jīng)帶著朧月下山了?!?p> 聞言,司夜從玉寒石上略微前傾了些,挑眉道:“哦?這么快?”
絕情聽后,對著魔兵接著問:“他們?nèi)チ四睦???p> “行蹤未定,我們身上魔氣太重一時不敢靠近,以免玄微發(fā)現(xiàn)了我們。”
絕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少主,不如先讓他們盯著,不日我們再想辦法引開他們,只要玄微不在她身邊,解決一個朧月倒也不是什么難事?!?p> “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p> “是!”
司夜突然叫住了它們,“等等!”
“不知少主還有何吩咐?”
司夜想了想道:“不要傷她?!?p> 魔兵猶豫了下,還是低頭遵旨:“遵命?!?p> 絕情望著他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少主,此女必死無疑,我們魔族留她不得?!?p> 司夜打斷他道:“夠了,說來說去就這么兩句,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心中有數(shù)!”
“是,屬下知道,只是擔(dān)心少主被此女迷失了心智,她體內(nèi)畢竟有魔靈,與魔尊本為一體,還請少主深思熟慮。”
司夜聞言,緩緩回過頭,語氣中頗有威脅之意,“怎么,你是怕我愛上魔尊不成?”
“屬下不敢?!?p> 司夜頗為不自在的糾正道:“只要魔靈不操縱她的心智,她是她,魔尊是魔尊,怎能混為一談!”
“可魔尊來日注定要占據(jù)朧月的身體,屬下只是怕……”
他不耐煩的回過頭,“怎么,你怕什么?我還能把他當(dāng)成我女人來疼不成?”
“屬下只是怕……少主會不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