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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烏云刀

第53章 胡不死富豪榜

烈日烏云刀 龍動 2407 2016-06-24 11:25:00

  杜沉非和牛犢先騎了各自的馬匹,帶著多蘿麗絲和阿莉克西雅,在菜市場買了幾大包食物,馱在馬背上,回到了虎狼谷。

  石蘿依見杜沉非和牛犢先回來,顯得非常高興:“我還以為你們不能趕到家過年了呢?這下可好了。你們能回來,過年都要熱鬧得多?!?p>  她又見杜沉非與牛犢先帶了兩個女孩回來,長得卻奇奇怪怪的,便吃了一驚,她盯著多蘿麗絲和阿莉克西雅看了很久,才說:“沉非啊,這兩個女孩子是誰?你們從哪里帶回來的?只是怎么長得這么奇怪?”

  牛犢先打了個哈哈:“老娘,這是我們在路上撿來的,沒人要她們,被人吊在那里當柴燒,我們就把她們帶回來了?!?p>  石蘿依莫名其妙地說:“在路上撿來的?鬼才信你這牛犢子,人還有得撿?還能用來當柴燒?!?p>  杜沉非笑著說:“媽,牛犢子說的是真的。她們是從外國來,說是來我國做生意的,只可惜遇到騙子,被人拐賣到大山里挖礦,可是她們不愿意,就被人吊在那里準備燒死。是我見她們可憐,就救下來帶了回來?!?p>  石蘿依點了點頭:“還是沉非說的清楚。”

  然后,她又看了看多蘿麗絲和阿莉克西雅,喃喃地說:“長得好象也還不錯,只是怎么一個皮膚這么白,一個又這么黑?”

  她又思量了一會,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這樣正好啊,長得白的以后就給沉非當媳婦,長得黑的就給牛犢,這樣一來,連彩禮都省了,真開心!”

  然后,她又喃喃地說:“聽說現(xiàn)在外面的彩禮也是高得離譜,要想娶個媳婦,也真不容易,還得有房有車,房價又這么貴……”

  牛犢先聽說,嘿嘿兩聲:“老娘,你這么安排很好啊!”

  石蘿依也在笑:“這樣好吧?”

  牛犢先說:“那當然好啊,我也是這么想的?!?p>  石蘿依笑了很久,才問那阿莉克西雅:“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俊?p>  阿莉克西雅唧唧喳喳說了一番話,石蘿依連一句都沒有聽懂。

  石蘿依看了看杜沉非,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難道她是個啞巴?”

  杜沉非說:“這人不是啞巴,只不過她說的話我們聽不懂而已。”

  石蘿依又問多蘿麗絲:“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多蘿麗絲一字字說:“阿姨,我叫多蘿麗絲?!彼种噶酥赴⒗蚩宋餮牛骸八邪⒗蚩宋餮拧!?p>  石蘿依皺眉,看著杜沉非:“?。渴裁刺}什么絲?阿什么雅?這都是什么名字呀?不姓李也不姓張,卻姓什么多什么阿?”

  牛犢先大呼小叫地說:“老娘,我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記住她們的名字,我一向都是叫她們阿黑和阿白?!?p>  石蘿依“撲哧”一聲:“一個女孩子,叫阿黑阿白,這也太難聽了。還是我來給她們兩個取個名字吧!白的就叫白珠,黑的就叫黑珠,這樣好記也好聽,還方便稱呼?!?p>  牛犢先卻歪著嘴顯得很奇怪似的說:“白豬和黑豬,這名字好聽嗎?老娘,你是不是想開養(yǎng)豬場了?”

  很明顯,他誤會了石蘿依的意思。

  杜沉非聽了,笑得連腰都彎了下去。

  石蘿依也笑個不停,過了很久,她才說:“你這瓜娃子,我說的是珠寶的珠?!?p>  牛犢先眨巴著眼睛:“原來是珠寶的珠,好聽!這個名字不錯!”

  從此,這兩個女孩,就開始被人叫作白珠和黑珠。

  石蘿依帶著白珠和黑珠洗得干干凈凈,換上了她自己的衣裳。

  然后,石蘿依又做了一大桌飯菜,叫牛犢先去請隔壁無無子老道和謝友龍來吃飯,慶祝家里添丁進口,以為連媳婦都找妥當了。

  無無子沒有在家,只有謝友龍一個人過來。

  謝友龍見了白珠和黑珠,也顯得很驚訝:“這兩位女士好像很面生啊,是從哪里來的?看起來好像都是外國人,一點都不像本地人啊?!?p>  石蘿依一面端菜,一面回應:“是沉非和牛犢子這次出差帶回來的,只是這個白珠還不會說我們這里的話?!?p>  謝友龍說:“原來如此啊,這廣南東路一帶,對外貿易相當繁榮。《淮南子》就說過,遠在秦朝時,秦始皇之所以有南越之經(jīng)略,是為得“越之犀角、象齒、翡翠、珠璣”之利,所以發(fā)軍十萬駐番禺之都。”

  杜沉非問謝友龍:“龍哥,那地方怎么會有那么多外國人?”

  謝友龍說:“只因那里靠近大海,方便通商?!杜f唐書》說‘廣州有海之利,貨貝狎至’;《國史補》說:‘南海舶,外國船也。每歲至安南廣州。師子國最大,梯而上下數(shù)丈,皆積寶貨?!梢姀V州貿易極為繁榮興盛?!?p>  牛犢先也問謝友龍:“龍哥,你知不知道,那外國人怎么皮膚也和我們不一樣?”

  謝友龍說:“這應該是因為不同人種的遺傳特征吧?!?p>  牛犢先想了想:“那以前我們國家有外國人嗎?”

  謝友龍也想了想才回答:“有的。《萍洲可談》就記載:‘廣中富人,多畜鬼奴,絕有力,可負數(shù)百斤,色黑如墨,唇紅齒白,髪鬈而黃,久蓄能曉人言,而自不能言。有一種近海野人,入水眼不眨,謂之昆侖奴。’”

  牛犢先歪著腦袋:“臥槽!龍哥,你說這么多,說的什么玩意?那外國人都不會說話嗎?”

  謝友龍一面吃飯,一面笑著說:“不是不會說話,只是他們有他們自己的語言,和我們語言不通?!毒S摩詰經(jīng)注序》中也有記錄,后秦時有個譯經(jīng)家鳩摩羅什,也是外國人,他開壇講經(jīng)時,‘手執(zhí)梵文,口自宣譯;道俗虔虔,一言三復’??梢娝且贿呏v經(jīng),一邊翻譯的?!?p>  牛犢先說:“哦!那你讀這么多書,能聽懂白珠說的話嗎?”

  謝友龍搖了搖頭:“我也聽不懂,要去城里找專業(yè)的翻譯官才有可能聽得懂?!?p>  牛犢先一聽到謝友龍說“官”字,便說:“龍哥,你既然知道這么多鳥事,怎么不去當官?”

  謝友龍聽了,忽然低下頭來,顯得很落寞的樣子。

  杜沉非也很好奇:“是??!龍哥,你知識淵博,學貫古今,怎么不去參加考試,好歹搞個官當當?我們這么熟了,你如果當了官,以后還可以關照關照我??!”

  謝友龍嘆了口氣:“小金魚,我其實早已發(fā)解試合格,早就想去臨安春試,一展抱負。正所謂業(yè)成早赴春闈約,要使嘉名海內聞。只可惜窮得叮當響,這路費可是個大問題啊?!?p>  然后,他又輕嘆一聲:“連老鼠來我家找吃的,都是含著淚走的?!?p>  杜沉非看著謝友龍:“臥槽!原來是這樣?。↓埜?,去臨安參加什么考試,到底需要多少錢?”

  謝友龍扳著手指頭算了算:“沿途花費,上下打點,還需要在都城一直等到殿試。這樣搞下來,哪怕餐餐吃饅頭,都至少要三百兩銀子。”

  杜沉非聽了,立刻笑了起來:“龍哥,三百兩銀子,不是什么大事,我湊五百兩銀子給你,怎么樣?”

  謝友龍的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小金魚,你這小伙子牛逼啊,出去混的時間不長,竟然還有這么多存款?”

  杜沉非顯得頗為得意:“牛逼吧!龍哥,我跟你說,我上次和老道長去求雨賺了二百五十兩;賣冰也存了一百五十六兩;這次和朋友們在廣州參加舞獅比賽贏了一百一十五兩銀子,我那些朋友都不要,我就全都拿回來了;圓隆順的曾總開始付了一百兩,今天又各封了一百兩的紅包給我們兄弟。你看啊!我現(xiàn)在的存款,也至少有八百兩銀子了,臥槽……”

  一說出這個數(shù)目,就連杜沉非自己都覺得有點吃驚,也更為得意:“你們看,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有錢啊?”

  謝友龍笑了笑:“你的確很有錢!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一定會上胡不死富豪榜的?!?p>  牛犢先聽了,立刻看著杜沉非:“老大,以后等你發(fā)達了,上了那什么胡不死富豪榜,一定要關照關照我,不管是趕車還是提包,保鏢還是跑腿,我都能干?!?p>  杜沉非卻看著謝友龍,微笑著說:“等龍哥當了官,我們兄弟還要請他多多關照啊?!比缓笏哪抗饩吐湓诹酥x友龍的身上:“至于錢的事,龍哥可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謝友龍說:“小金魚,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你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我還真不好意思拿。”

  杜沉非說:“龍哥客氣個毛。你對我們家的幫助,我可都在心里記著?!?p>  謝友龍沉吟了一會,忽然像下定了決心似的:“好??!小金魚,你既然有錢,以我們的交情,那我就真不跟你客氣了?!?p>  他想了想,又說:“只不過最近兵戈四起,楊幺等人起義,占據(jù)這附近的地盤;沿途又盜賊橫行,拐騙猖獗,要想平安無事走到臨安,好像也不是一件容易事?!?p>  杜沉非問:“龍哥,這春試什么時候開考?”

  謝友龍說:“現(xiàn)在是每三年一開科,二月初九、初十、十一這三天考試,明年正當大比之歲。春試合格,便可參加殿試,殿試合格即可放官。”

  杜沉非說:“既然是明年二月初九考試,那完全可以過完年再出發(fā),快馬加鞭,一定還來得及。我和牛犢子和你一起去,萬無一失。不是我吹牛,管他什么盜賊橫行兵荒馬亂,見了我們一定都得逃之夭夭。”

  謝友龍還在沉吟,這時石蘿依走了過來:“先生,你就讓沉非、牛犢送你去吧!”

  謝友龍說:“那你在家,這生活用品什么的,怎么解決?”

  石蘿依說:“你放心,有道長在呢。道長是個熱心腸,一定不會推辭的。沉非與牛犢又帶了白珠和黑珠回來陪我,你們盡管放心去吧?!?p>  謝友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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