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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烏云刀

第153章 暗器

烈日烏云刀 龍動 2315 2016-09-05 13:05:00

  這時,凌晨也已經(jīng)被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他盯著杜沉非和毛野生的眼神,就仿佛兩把刀。

  他看了很久,才忽然朝杜沉非說:“你又是誰?”

  杜沉非斜倚在椅子上,他翹著二郎腿,隨隨便便地說:“我是誰,好像也不關(guān)你的事吧!”

  凌晨皺著眉頭:“你也是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敢說的人?”

  杜沉非面帶笑意:“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不但膽子小得像老鼠,而且我也很討厭有幾條瘋狗跟在后面找麻煩?!?p>  凌晨的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看來,你也是一個沒種的辣雞啊,你們一個個的全都是踏馬的辣雞。”

  雖然被人罵得這么慘,但杜沉非也沒有生氣:“嗯,你不是辣雞,你有種。只不過,沒種的人現(xiàn)在還好好地坐在這里,有種的人卻被人打得像狗一樣?!?p>  聽了這句話,凌晨氣得臉都綠了。

  看到凌晨的這副鬼樣子,杜沉非卻顯得很開心:“像你這么有種的人,一定沒少挨揍吧?你的朋友們是不是每隔幾天就會去醫(yī)院探望你一次?”

  譚義伯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凌晨卻看起來很不滿意,因為他在這么多的小弟面前丟了面子,而他本人又沒那個能耐給自己找回面子,所以過了很久,他才說:“好啊!好!你們有種!咱們走著瞧!三天之內(nèi),不弄死你們幾個辣雞,老子跟你姓。”

  話音剛落,他突然甩開了正扶著他的兩個小弟,然后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

  他走得很快,也很穩(wěn)。

  能夠走出這么快又這么穩(wěn)的步伐,說明他受的傷一定不會很嚴(yán)重。

  從這里走出快餐店的大門,只需要十三步。

  但凌晨并沒有走出這個快餐店,因為當(dāng)他剛剛走出八步的時候,他突然就發(fā)出了“啊”的一聲慘呼,然后,他就像一頭被射殺的羊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杜沉非的大雙眼皮眼睛瞪得就像是兩個鴨蛋。

  他完全想不清,凌晨剛才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之間就倒了下去?

  不但杜沉非想不明白,麻八和肖老九也想不明白。

  很快,肖老九等人就已沖了過去。

  畢竟,凌晨可是他們的老板。

  這樣的老板,雖然并不太優(yōu)秀,但已至少給了他們?nèi)炅惆藗€月的穩(wěn)定收入。

  杜沉非也忍不住走到了凌晨的身旁。

  作為一個準(zhǔn)備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他并不反對隨時去看一看別人的死法。

  在一個并不太長的時間內(nèi),他們就看到了一根針。

  這是一根很細(xì)的銀針。

  現(xiàn)在,這根針就釘在凌晨的后腦勺上。

  有一絲鮮血慢慢地從銀針釘入的地方流了出來。

  這一絲鮮血順著凌晨的耳根,慢慢地流淌向地面。

  但血很快就變成了黑色。

  然后,凌晨的身上,就有了一種可怕的變化。

  他整個肩膀以上的皮膚,竟然開始在變黑。

  在一個既不太長也不太短的時間內(nèi),凌晨的腦袋,看起來和一個烤紅薯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六的相似度。

  釘在凌晨后腦勺上的鋼針,一定是一枚毒針。

  只有劇毒,才能讓一個人的肌膚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出現(xiàn)這么大的變化。

  既然有毒針,就一定有施放毒針的人。

  只可惜,沒有人看出來是誰下的手。

  那么,究竟是誰放的毒針?

  這時,杜沉非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在這個僅有一層的快餐店里,根本就沒有別的人進(jìn)來。

  這個時候,就連快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服務(wù)員也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毛野生是個粗人,他當(dāng)然是不會用暗器的。

  那么,放暗器的這個人,有可能是譚義伯父女,也很有可能是跟隨凌晨一起來的某個小弟。

  杜沉非為什么會懷疑凌晨的小弟?是因為從古至今,這種殺老板害兄弟甚至坑爹的案例,已不止一個兩個。

  杜沉非回頭看了看譚義伯和譚意歌,一看到這兩個人,他立刻就打消了對他們的懷疑。

  這個時候,譚義伯可能是看到這地方忽然間就死了人的緣故,被嚇得蹬在墻角,縮得就像是一個刺猬。

  譚意歌雖然還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但杜沉非能從她瞪圓的雙眼中,看到一種無法掩飾的驚恐之色。

  杜沉非認(rèn)為,一個正被別人追趕而狼狽逃命的小老頭和弱女子,不太可能會使用這種毒辣陰狠的手段;也不太可能在用暗器殺人之后,還能偽裝得這么像。

  既然不是譚義伯父女,那杜沉非就至少有百分之四十三的把握,弄死凌晨的,就是他自己某個心懷叵測的小弟。

  但這個時候,肖老九和麻八的目光卻忽然落在了杜沉非的臉上。

  他們盯著杜沉非看了很久,肖老九才一字字地說:“你不該殺了他!更不應(yīng)該用暗器!”

  杜沉非看著肖老九,吃驚地說:“怎么?你說是我殺了他?難道你們認(rèn)為,背地里放暗器殺死他的人就是我?”

  肖老九還沒有說話,麻八忽然連連冷笑:“對于這一點,你也不打算承認(rèn)?”

  杜沉非說:“我壓根就不會承認(rèn)!因為我并沒有殺他!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學(xué)習(xí)過暗器這個學(xué)科?!?p>  麻八冷“哼”一聲:“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敢說出來的人,當(dāng)然不會有承認(rèn)自己殺人的勇氣?!?p>  杜沉非雖然并不反對讓凌晨去死,可是他也不太喜歡這種被人冤枉的感覺,于是他忍不住說:“你們難道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了他?”

  肖老九和麻八的老板凌晨,是一個信奉金錢萬能的人,這個年代也恰好是一個金錢至上的年代。所以,凌晨如果想弄死一個人,絕逼不會跟你講什么狗屁的證據(jù)。

  肖老九和麻八,他們在凌晨手下混的時間,也已至少有三年零八個月。

  對于自己老板的這些毛病,肖老九和麻八也已算是學(xué)得八九不離十。他們覺得,學(xué)會這種毛病,用來裝逼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很多時候,他們即使能夠找出一定的證據(jù),也絕不會拿出來。

  因為只有弱勢的辣雞,才會去搜集那些狗屁不如的證據(jù)。

  于是,麻八說:“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證據(jù),但你卻已相當(dāng)于是一個死人?!?p>  對于麻八的這句話,杜沉非已不再覺得吃驚,他知道,像他們這種既不懂得珍惜別人性命、也沒有什么腦子的人,從古至今,都從來不曾缺乏。

  肖老九接著說:“現(xiàn)在,我只想告訴你兩件事?!?p>  杜沉非在等著他說下去。

  肖老九停了停,又說:“你必須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殺的這個人,是富厚堂集團(tuán)公司的少東家,也是傾奇者公司白頭鷹刀老四的老表?!?p>  杜沉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兩個單位,也沒有聽說過白頭鷹刀老四這個名字。

  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問:“第一件事我知道了,你想說的第二件事,是什么事???”

  肖老九說:“我想說的第二件事,就是你的死期快到了?!?p>  對于這種恐嚇,杜沉非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好害怕的。

  因為就在剛才,凌晨也曾這么恐嚇過自己。

  只不過,凌晨剛恐嚇完別人,別人還沒死,他自己反倒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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